第七十九章 鹬蚌相争(1 / 1)

“陆老哥,你带大家先走,我想进去看看。”季平略一思量,在神情变幻不定的陆日雄几人面前开了口。

闻言,几人纷纷神情一变。

饶是艺高人胆大的陆日雄也被季平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季兄弟,刚刚说话那人就是当初伤我之人。”

“他和我修为应该相当,但却有好几件极品法器,甚至绝品法器。”

“而且一身青阳鬼火歹毒无比,我和其单打独斗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更别说他还有一干修为不弱的属下。”

“除此之外,那被其称为师兄之人,能够压制伏潭蛟,恐怕十有八九是筑基修士。”

“依我看,还是暂时避开吧。”

季平闻言不假思索道:“陆老哥,伏潭蛟不是普通妖兽。”

“不仅高达一转上阶,而且身为龙属,战力非凡。”

“加上水域环境乃是这种妖兽的有利地形。”

“哪怕筑基圆满的修士对付起来也绝非易事。”

“而这种妖兽通常都会在身旁聚拢一批妖兽,绝不会势单力薄任人围杀。”

“依我看,他们和伏潭蛟之间的胜算也不会高出多少。”

“而且我也是见机行事,若能坐收渔翁之利自然最好,如果势不可违,我不会去送死的。”

“再加上我有隐身灵符,只要筑基修士不警惕到一寸一寸的释放神识感知,也很难发现我的踪迹。”

“你们就放心去吧。”

陆日雄闻言焦急的面容这才一缓。

当他听到隐身灵符后,更是面前一亮。

询问道:“季兄弟,不知道你的隐身灵符有几张。”

“有三张。”

陆日雄面色一喜。

“不如这样,月姣你们先走一步,我陪季兄弟你走一趟。”

季平微微一愣,但没有拒绝陆日雄。

这些天的相处,让季平对陆日雄的实力更加了解。

陆日雄并没有多少趁手的法器。

仅仅一柄重岳剑,却被对方用得出神入化。

连一转顶阶妖兽都难挡一剑之威。

有他相助,此行的把握大增。

单靠自己,季平觉得想从筑基修士手中虎口夺食,还是机会渺茫。

陆日雄此话一出,不光季平神情微微错愕,就连陆月姣等人面色也是一变。

作为散修,他们的法器、符箓向来不及门派出身的炼气士。

遇到门派出身的修仙者向来都退避三舍。

更别说和门派出身的筑基修士作对。

不过他们也说不出阻止陆日雄的话来。

陆日雄这条命都是季平所救。

别说季平从来没有开口让陆日雄留下陪他一同深入虎穴。

就算季平开口了他们也无法拒绝。

不过几人联想到季平有隐身符这种号称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敛息类灵符,以及层出不穷的手段,不由心头稍稍松了松。

“哥,季大哥,你们切记小心些。”

“我们就在外面藏身,等你们出来。”陆月姣一脸担忧道。

陆日雄微微一头:“放心好了,你们就在石窝峡等我们,脱身后,我们去那里寻你们。”

季平闻言,心头一动,暗感陆日雄的老赖。

石窝峡是距离黑水潭不远的一处特殊地形,那是一处细长的峡谷,但峡谷双边的岩壁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蜂窝一样的石洞。

而且石洞四通八达,往里面一钻,连筑基修士想要找到也很费功夫。

要是最后真能虎口夺食,绝对免不了受到追杀,逃往石窝峡绝对不失为一个妙计。

季平连忙掏出一大堆法符,递给陆月姣道:“既然如此,这些法符你们月姣你拿着,给大家分一分。”

“如果我们来石窝峡时受到追击,你们只管将这些法符一股脑轰出,为我们逃进石洞拖延时间。”

“不过切记,你们也要在轰出法符后立马钻进石洞。”

陆月姣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一大沓法符。

连环炎爆符、冰裂枪符、云笼困符、地牢符、金枪符、巨木符、水涡符……

其中大多数是上品法符,而极品法符也不在少数。

这么多法符?

灵石上,怕是不下两三件上品法器。

而季平将法符塞给她后,不再逗留,递给陆日雄一张隐身符后,将隐身符往身上一拍,就朝着黑水潭而去。

因为伏潭蛟刚刚又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看起来黑水潭的战局恐怕要出现什么变数了。

机不可失,季平连忙往里赶。

而他身体就这样直接在陆月姣三人眼中淡化,化为虚无。

陆月姣几人再也无法看到行迹。

陆日雄同样也激发了隐身符跟了上去。

两道完全隐身的身影一前一后朝着黑水潭而去。

“陆老哥,接下来我们就以同心符交流,这样最隐蔽。”季平在路上暗暗通过身上的一张法符,将意思传达给陆日雄。

这张法符名为同心符,也是季平从百宝坊得来的。

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让手持同一套同心符的人能够直接用心念沟通。

比传音更加隐蔽。

连筑基修士的神识都难以发觉。

“收到!”

两人一前一后,在隐身符的效果下,身轻如燕地溜进了黑水潭,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隐身符的效果可不仅仅只能隐身,同样能收敛气息、消弭声音甚至还能一定程度上的让人身体更为轻便。

只不过效果肯定没有神行符、羽落符那样显著。

不过也是难能可贵了。

刚进黑水潭,季平和陆日雄二人就远远看到在黑水潭的漆黑水面上,一头恐怕有八九丈长的漆黑伏潭蛟,正和两名身穿绿袍的修士你来我往的厮杀着。

而黑水潭的水面上,无数栖息其中的妖兽正在翻腾出水面,不断朝着岸上同样身穿绿袍的人类修仙者袭杀而来。

只不过这些人的绿袍比那两人颜色要浅上一些。

“是那人吗?”季平指了指黑水潭水面上年轻一些的那人,问道。

“没错,就是他。”陆日雄声音平静道。

尽管对方声音很平静,但季平知道,对方心里恐怕绝没有表现出的这么平静。

毕竟大敌当前,任谁看到差点致自己于死地的敌人,都绝不会平静。

对方不过是以大局为重,强自安耐住心头的怒火。

这也让季平对陆日雄的性情又高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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