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防守,回复等基础能力,换来的,便是远比气魂要优秀的多的剑术能力。
虽然并没怎么用过剑,陈乐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这一剑挥出,所能达到的角度,力道,变化,以及后续。
感觉用的不是剑,是自己的手变长了,当然,也仅此而已!
陈乐直冲上来长剑一舞,幻化出五道剑花,朝着袁从龙刺去。
袁从龙随手于半空中一斜挥,长剑划过陈乐的剑花中央,便化去了几朵剑花。
在破去剑花的同时,那手臂微微一震,手中的长剑一点,便震开陈乐的剑,刺破陈乐的剑网,朝着陈乐额头刺来。
陈乐不慌不忙的,脚下一个斜踩,变换身位同时稍微拉开点距离,长剑于半空中按着袁从龙的剑,一震,一压,两人的剑身碰了个正着,力道交错,杀气交锋间,两人的剑身同时被对方那激荡的力道,震的后退。
同时也露出了中门空隙。
陈乐行云流水的,在剑身被震开瞬间,长剑一转,仿佛化作了一道灵蛇,呼啸的,翻转着,吐着蛇信,直朝袁从龙胸口咬去。
袁从龙也不闪避,手腕一转,被震开的长剑,绕了一圈,直冲陈乐的剑尖划去,“锵”的一声,又是一招斜劈破掉陈乐的进攻,顺势绕着陈乐的剑身一转,直朝陈乐手臂,手筋划去。
袁从龙这种破招攻照之间,衔接的行云流水般,仿佛只是在舞墨画画,而不是在激烈的厮杀进攻。
但那剑身上爆射出的霸道的杀气,却是刺的人皮肤生疼。
陈乐脚下再次交错,躲过这直逼手腕手筋的一击,同时微调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角度,长剑轻舞,于半空中震荡间,剑头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化作万千点芒,让人分不清他进攻的方向,直朝袁从龙逼去。
袁从龙不慌不忙的长剑一挥,在身前划过一道半圆形,一瞬间破掉陈乐一切花里胡哨的件招,长剑压住了陈乐的剑身,用着力道硬是压了下去……
其实初一交手,陈乐就感觉出了。
袁从龙跟文宇的风格,果然是有很大不同的。
文宇是大开大合,招式大多范围广,杀伤力强,伤害集中,对于两人之间的距离方寸把握的很精准,用着绝对精妙的招式,用着凝练的杀气对战的。
如果说文宇进攻间,有一种战场沙场老将一往无前,有死无生的将领风范。
那么袁从龙,就是真正的元帅。
你并不会觉得他的招式有多巧妙,往往都是简单的一招劈,一招砍,一招横,一招刺,看起来你甚至会觉得他的动作都不快。
但,那也只是你觉得。
实际上,他的招式动作极快,且大巧若拙,看起来朴实无华,实则一剑过来,必然恰到好处命中最完美的点。
他总能寻找到最好的,最方便的进攻角度。
动作不需要大开大合,甚至可以一手负后,一副仿佛平静古井般,朴实的姿态出手,去进攻,去格挡陈乐的招式。
但就这看似普通的招式,却是与陈乐斗了个旗鼓相当。
任凭陈乐施展剑魂,如果进攻,都被袁从龙给化解了开来。
而且,袁从龙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气势,一股几乎要把除他以外所有人都给压倒在地的霸气,是的。
随着“乒乒乓乓”两人的剑与半空中来回交错,纠缠,陈乐越发清晰的感受到了,袁从龙的气势,比文宇更猛烈,更霸道。
举手投足间,那每一招每一式之间,处处都透着一股要把自己压制住的架势,进攻角度,手法,相当的霸道。
而袁从龙,表面看似平静,心中其实也挺惊讶的。
他发现,陈乐变强了。
是的,明明负伤了,看起来有点贫血的样子,但手脚间的动作,更为凝练,精巧了。
进退比之跟文宇交手的时候,要稳定从容的多。
倒不是说惊讶陈乐的剑技如何高超,居然能与他相抗衡。
到了他这种地步,看人的眼力那是相当刁钻的,他从陈乐用短刀就看出来,这人是个外行,是仅凭天赋战斗的人。
招式进退,防守间,与其说是个武者,更像是野兽。
唯有在最后用剑技,抓住文宇凌空瞬间,一击必杀的精妙剑招值得令人刮目相看。
再从他与短刀完全不同的执剑手法,那仿佛多年剑客的身法,袁从龙推断出,这是刻魂钟的力量。
这不稀奇,任何一个用剑十多年的人,都能达到。
他惊讶的是陈乐本身的实力。
这家伙,是不是……进化了。
他从一个一窍不通的靠本能战斗的人,只经历了刚刚跟文宇那一场的战斗,进化了!
更准确的形容就是,刚刚看陈乐跟文宇战斗,给他的感觉像是街头混混去挑战武馆高手,看起来甚至有那么点滑稽可笑,只能到处抱头鼠窜,虽然天赋机敏,对战场形势的把握不错,懂得利用地形反击,很聪明,可……也仅此而已。
但现在……这货熟悉了跟武者间的战斗。
虽然伤势加重了,但举手投足间有武者那味道了。
更准确的说,有文宇那味道了。
袁从龙以前跟文宇交手多措,对于自己的老仆人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跟陈乐一交手,他就感觉出来了,陈乐对于距离把控,对于气势凝练的那种技巧,毫无疑问的……
可能这家伙自己没发现,他攻守间,学的是文宇的套路!
普通人想学武,起码三年马步,三年早起晚睡的每日坚持不懈锻炼,才能有一点小成,想要真有武者风范,起码得五到七年。
这家伙,仅用了一场战斗,就跨越了常人五到七年的高度!
整个人气势变了!
虽然大多武者,都有因为经历生死感悟,从而跨越一大步的,但也没见过进步这么快的。
袁从龙想到这,顿时心中杀机暴起。
在与陈乐激斗间,却也是从容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哪家的人,今天遇到我,是你的不幸!”
心道,此子绝不可留!
必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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