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打电话,将宁志恒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他的面前。
“前方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双方正在调兵遣将,战争一触即发,昨天处座已经前往上海主持情报工作,他临走前特意嘱咐,我们要加快侦破日本间谍的工作,可是我这几天来,对案件还是没有头绪,看来搞反谍,还是要你来做,我就不硬撑了。”
赵子良这几天来,对案子还都是无从下手,他知道对付日本间谍,还是要找宁志恒这个行家。
这也早在宁志恒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半点客套和推辞,接过文件笑着说道:“这些小事还用的着科长您劳神,我一定在短时间里将日谍抓捕归案!”
赵子良哈哈大笑,指着宁志恒打趣道:“整个军情处也就你敢说这种话,不过也确实如此!”
他知道自己这位爱将对于搞侦破,有着旁人难及的本领,这也是他如今能够在军事情报调查处的地位的依仗。
他接着说道:“如今处座不在,军情处的工作由黄副处长主持,他是你的靠山,你自然不用多担心,再说他平时也是个不管事的,具体工作就由我来作,现在情报科也是再难风光,也是给我们打下手的角色了,你要是想调用,就直接开口,不用给他们面子。”
言语之间,傲气自生,显然他此时的心态已经大为转变,远远不是一年前的模样了。
宁志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文件打开,仔细的翻阅。
距离大战开始没有多长时间了,宁志恒虽然不想参与进去,但作为一名情报人员,自己能够做到的,自己该尽的职责,他要做到最好,最大程度的打击日本谍报力量,争取在撤离南京之前,将这些隐患都清除掉,以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仔细研究完手中的文件,宁志恒这才靠下座椅上闭目沉思。
这份文件,是电信科提供的监听记录,军事情报调查处的电信科,是目前为止中国最先进的电信部门,它能够在南京城的所有城区监听各种电台的信号和电波,并随时记录资料,以留作参考。
而南京城作为中华民国的首都,各个部门众多,商家云集,军用电台,商用电台,多的数不过来,管理起来非常麻烦,光是监听的电波就是一件困难的工作。
不过这种情况随着军事情报调查处的再次扩招而得到了缓解,处座对于电信部门是最为关注的,早在几年前就征召优秀的数学家和电信人才组成破译小组,几个月前的扩召更是购置了大批先进的电信器材,电信科也扩充了一倍,所以对南京城内的电台控制力大增。
之后的几年里,随着持续的投入,军事情报调查处的电信部门的水平迅速发展,很快就超过了日本,这在抗日战争后期屡立奇功,这其中就有宁志恒缴获的多部加密密码本的功劳。
这份记录清楚地标明,在南京城区的四个地域突然增加的四个电台电波,其发报的频率和手法,正是消失了三个月的老电台,从时间上来分析,的确是最可疑的目标。
可是电信科能够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了,他们无法确定其具体位置,而且这些电波发报的时间太短,且监听的时间太短,还无法探知其规律。
再加上南京城百万人口,一个小城区里随随便便也有上万人口,这让侦破工作和难度大幅度提高,在短时间里,赵子良也是束手无策,干脆扔给宁志恒了事。
宁志恒睁开了眼睛,拿起电话给情报科的于诚打了过去。
“老于,现在有空吗?好,到我这里来一下!”
于诚对于宁志恒的电话自然不敢怠慢,在军事情报调查处,除了几位资历老的高层,也就是宁志恒这个狠角色最为难惹,至今宁志恒在审讯室里突下杀手的狰狞面容,还是让就在现场的于诚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不多时,于诚就来到了宁志恒的办公室。
“志恒,你这是有事情找我?”于诚开口问道,进门就是一脸的笑意满满。
宁志恒起身请他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他的面前。
于诚赶紧将文件打开仔细的翻阅了一下,然后对宁志恒问道:“这是电台电波的监听记录,你想知道什么呢?我知无不言!”
宁志恒便开口问道:“电信科在文件里提到,其中一个电波的频率和手法非常熟悉,当时是你们情报科正在经手的一件案子,你们所追查的对象,正是这个电波频率。
当时是在城南的中华门附近,只是后来不了了之,这个电波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又再次出现,地点正是在北城区的黑廊街区一带,三个月前再次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地点也变成了颜料坊附近。”
说到这里,宁志恒看着于诚,语气淡淡的问道:“记录上注明,这个案子就是老于你负责的,能把案情跟我说一说吗?”
于诚这才知道宁志恒为什么要把自己找来,原来是要问这件事情,他不由苦笑一声,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去年四月,情报科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他们本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继续监视一段时间,就在一次对方准备去死信箱放置情报的时候,跟踪来到了中华门附近。
可是对方非常谨慎,关键时候跟踪人员漏了行踪,被对方发觉,于是突然逃跑,在追击之下,可疑人员被击毙,线索就此而断。
不过情报课也不是吃素的,经过分析,认为上线也就隐藏在中华门附近,可是中华门的区域实在是太大,人口密集,无法确定目标。
他们判断这个上线很有可能是一名信鸽,也就是掌握电台的情报小组组长,于是调来了电信科守在中华门区日夜监听。
因为那个时期,军事情报调查处对日本间谍束手无策,难得这一次找到个线索,谷正奇下了死命令,必须全力侦破此案,所以于诚带着大批人手和电信科人员整整蹲守了两个月,花了极大的代价,终于掌握了这个电波的规律,找到个比较具体的位置,把目标范围缩小到了中华门区的响铃巷附近。
就在当天晚上,他们准备再次在对方发报的时候,突然对响铃巷进行大搜捕,想来个人赃俱获的时候。
当天晚上的电波信号却突然消失,于诚只好按照计划继续执行大搜查,将整个响铃巷五十八户人家搜查了一个底朝天,几乎每家每户,一寸一寸的都搜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
费时两个月,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的行动最终失败,这样情报科大为失望,作为执行此项任务的于诚,自然也是灰头土脸了,就没有下文了。
宁志恒听到这个情况,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这个信鸽应该是响铃巷的住户,只是在发报的当天突然放弃了发报,会不会他察觉到了你们的侦查行动?”
于诚双手一摊,表情无奈的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按照之前监听的电波规律,当天晚上一定会有一次发报,我们判断是日本间谍小组的安全信号发报,是十天发一次,每次都是在夜里十一点左右。
这个时间进行抓捕,能够确保日本间谍当时正在发报的位置,也就是当时他肯定是在响铃巷里,可是当天没有发报,我们就无法确定目标在当时有没有在响铃巷里。
事实上,搜查结果也是这样,一无所获。”
宁志恒再次问道:“之后没有对响铃巷里的人员进行排查?”
“排查了,可是什么依据都没有,也没有筛查的条件,整个响铃巷五十八户人家,二百多人口,我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调查跟踪,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于诚说的也的确是事实,跟踪调查一个人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一口气跟踪调查二百多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搜查当时,响铃巷里的所有人口都在吗?有没有人当天晚上离开的情况?”宁志恒问道。
“所有人员都在,我们带着户籍警挨家挨户的搜查,当时是深夜,所有的人员都在自己家中休息。”于诚回答道。
宁志恒仔细的想了想,还是觉得对方应该是响铃巷里的住户,只是提前察觉到了情报科的行动,在当天就放弃了发报,同时将电台转移,做好了一切应对搜查的准备,躲过这一次的危机。
宁志恒再次问道:“看来对方后来是离开了响铃巷,之后又来到了黑廊街区附近,有没有想着从这方面入手去查一查?去调查一下,响铃巷的二百名多人员中,后来有没有搬家去黑廊街区居住的人员?”
于诚苦笑道:“志恒,南京城是国都,流动人口太多了,很多人都是没有南京户籍的,只是暂时登记人员,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尤其是他们只要伪造一个证明,换一个身份,就可以暂时租住房屋,这对日本间谍来说不是难事。我们要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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