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国几天了都不联系我,我很有理由怀疑你是想坑走我那笔钱!”斯塔丽穿回内衣,坐进包厢里,振振有词的不忘将今天这事说成是曹沫自作自受。
“还好我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贞洁男,被人看两眼也不会寻死觅活,对吧?”曹沫无赖的坐包厢角落里,说道,“要是你们俩想看,我也可以脱给你们看!”
“来吧,让我看看。”斯塔丽伸过手就要扒曹沫的衣服。
曹沫只能求饶。
“对了,你说到露西陪你到贝宁后还遇到波折,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雨晴跟斯塔丽见面还没有了多久,很多细节还没有搞清楚。
听宋雨晴提起这个,斯塔丽神色就有些黯淡,说道:“我到贝宁后,联系我哥将护照等证件邮寄过去,但事实上第二天就有人追到我们入住的宾馆——要不是我们当时在贝宁实际开了两家宾馆的房间,其中一家仅仅作为联络地点,就有可能被吉达姆家族的人抓住了……”
“是卡西娅吗?”宋雨晴不确定的问道。
她不是一定要戳斯塔丽的伤疤,目前小塔布曼还是杨德山聘的西非分公司顾问,再加上业务往来也密切,她们回到德古拉摩,还是有机会跟小塔布曼、卡西娅夫妇碰到面。
她得确认要重点防备着谁,不能露了马脚。
“我哥哥再蠢,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到处去说,只可能是我那卧病在床的妈妈跟卡西娅知道我当时逃到贝宁,”斯塔丽神色黯淡的说道,“她当初到丽娅赌场应聘荷官,我哥哥就疯狂迷恋上她,后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我现在都怀疑是否跟她有关……”
“这事暂时不管,也不要去捅破。”曹沫摇了摇头说道。
他现在不想接触小塔布曼跟卡西娅夫妇,也不想去试探卡西娅什么。
他们现在已经脱离开吉达姆家族的视野,那继续不动声色的潜伏着,才是最好的策略。
要不然的话,捅破卡西娅通风报信的事,除了叫小塔布曼跟卡西娅分崩离析,更有可能会叫吉达姆家族意识到背后有人在帮斯塔丽,从而将怀疑的目光重新锁到阿巴查身上去。
现阶段这是没有必要的。
“有什么事是我现在能做的?”斯塔丽今天跑到东盛大厦就是要问这个问题。
她可不想纯粹躲在中国等着看吉达姆家族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她要亲手在吉达姆家族那肥壮丑陋上的身躯捅上几刀。
斯塔丽这个问题,曹沫还没有深想过。
他有些头痛的坐在沙发角落里,下意识从侧面盯着宋雨晴山峦壮阔的胸脯出神。
宋雨晴又不方便将大衣穿上,紧身羊绒衫将腰肢勒得纤盈,越发衬托出山峰的高耸。
这点斯塔丽都没法跟宋雨晴比,好像差了一号。
“都这么晚了,是不是直接就在这里吃点简餐?”宋雨晴问道。
蓝湾咖啡也提供商务简餐,她拿起桌角的菜单,不着痕迹的别过身子,不叫曹沫贼兮兮的眼睛看她。
“你自己觉得有什么是能做的?”曹沫将问题反丢给斯塔丽,“目前卡奈姆在新海的留学生有多少,是个什么数?”
九十年代底,国内加强与非洲的经贸政治联系,之后差不多每年都给卡奈姆有近百名留学名额——虽然曹沫也知道新海各高校是接纳卡奈姆留中学生的主要地区,但具体什么情况就不清楚了。
听曹沫提到这个问题,斯塔丽眉头微微蹙起来,说道:“目前卡奈姆在新海的留学生,包括留学之后目前在新海工作的,有二百三十多人,但多少有些良莠不齐——我跟他们也凑不到一起去。”
斯塔丽说的这个问题,曹沫却能理解。
卡奈姆本身就是一个族群割裂比较严重的国家,而土著跟殖民者后裔又存在由来已久的严重对立。
不管素质好差,以卡奈姆的社会公平程度,在这节骨眼上能争取到留中名额的,大多数人在卡奈姆还真是非富即贵——而以这三十多年来卡奈姆的政局发展,他们以地区土著酋长家的子弟为主。
斯塔丽难以融入卡奈姆在新海的留学生群体,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当然,也不是说卡奈姆留中学生群体不接纳她——任何一个男性为主的群体,都当然不可能拒绝这么一位绝色佳丽——是卡奈姆留中学生群体的氛围,将斯塔丽排斥在外。
国内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各个层次、各个角落对外籍人士都可以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给予种种特权。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营造极好的外商投资氛围,这二三十年为国内经济发展做得很大的贡献,坏处就是有相当多的外籍人士,包括留中学生在内,都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有些事,曹沫也有所耳闻,心想也许是这点也同样叫斯塔丽厌恶吧?
不过,即便一个群体再堕落不堪,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不可救药。
更何况留中学生能到中国,不是没有门槛,也有一部分是卡奈姆自幼就接受良好教育的中产市民阶层子女。
“你是外籍留学生,应该在中国投资注册公司的——你有公司这个载体,就可以尝试雇佣能看得上的卡奈姆留中学生……”
曹沫还没有说完呢,斯塔丽就拍着额头,流露出一副“饶了我”的神色。
可能论智商、野性、见识、缜密思维、察言观色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罕有人能及斯塔丽,她的行动力也绝对不差。
然而说及创业,不仅更需要冲动的野心跟对财富攫取的欲望,同时也需要坚韧不拔的毅力跟创业初期琐碎小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旺盛精力。
倘若什么琐碎小事都需要自己持之不懈的亲力亲为,创办公司以便聚拢一批卡奈姆在华的留学生,为以后对抗吉达姆家族的势力而积蓄力量,斯塔丽绝对更乐意走捷径。
比如说,暗中买杀手去行刺副州长吉达姆,甚至她自己偷偷潜回国干这事,也未尝不可……
“却未必什么事都需要自己操劳的,”宋雨晴看到斯塔丽一副迫不及待向对曹沫翻白眼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倘若卡奈姆在华留学生群体中有人有创业的心思,能力也还行,完全可以用风险投资的形式,对其进行资助——斯塔丽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么一两个合适的人选,然后出钱投资他的公司,以创业项目投资为平台,吸引卡奈姆在华的留学生,一样能达到这个目的……”
“聪明!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啊!”曹沫忍不住都想夸宋雨晴了。
在没有足够能力对抗吉达姆家族之前,曹沫要跟斯塔丽见面也只能像他们现在这般遮人耳目。
因此斯塔丽真要在新海创建个人企业,曹沫不可能插手帮助,甚至都不能叫跟他有关的资源倾斜过去,想着叫斯塔丽一个娇滴滴、内心满是骄傲的女孩子,事事操劳的去做所有琐碎的事情,也太强人所难了。
而留学生也是学生,即便是在国内,创业所需要的启动资金也相当有限。
就相当是拿几十上百万人民币,让斯塔丽去收拢人心,也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而事实上未来伊波古要做大起来,比起将来从国内高薪招聘高级管理技术人才,曹沫宁可从卡奈姆留中学生挑选一些能称得上精英的人员加入进来,人力成本相差太多了。
“找到人,做什么创业不讲究吧?”斯塔丽完全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有些发懵的问道。
事实上即便很多留中学生,秉性不一、良莠不齐,但到中国后都多多少少有所为中国的商业浪潮所震憾。
而同时他们又是出身卡奈姆上流社会,眼力或者说野心,多多少少会叫他们不甘心学成之后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
斯塔丽真要有心从卡奈姆留中学生群体里找有心创业的人进行资助,是不愁找不到人的,但所要资助的对象以及资助创办的企业类型,不可能没有讲究。
斯塔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然就随口抛给曹沫去头疼。
“我们最终的目标,还是要能在德古拉摩获得能与吉达姆家族对抗的力量,”曹沫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要资助的创业类型,企业应该设立于新海,但业务范围则应该面向德古拉摩及周边地区,稍稍放宽一些,也应该是西非、几内亚湾沿海国家……”
“国内都很鼓励高校学生创业,有各种各样的资助跟扶持政策,甚至各大高校都成立相类似的学生创业组织,”宋雨晴说道,“斯塔丽完全可找你们学校,倡议搞一个类似留中学生创业协会之类的组织,个人仅需要拿出三五万元的赞助费就行,高校也应该会免费给予场地跟其他资助的。在等到确有合适的项目之后,再进行风险投资……”
宋雨晴读过大学,甚至一度考虑重回母校新海财经大学读研,对高校情况的了解,却是要比曹沫熟悉得多。
听宋雨晴帮着出注意,曹沫庆幸跟她坦白交待了斯塔丽的问题,要不然高中就肄业的他,也想不到这方面去……
“真的可行吗?”斯塔丽心里有些打鼓,问道。
“我觉得可行,你先直接去找新海大学学生会或者什么机构,只要将这个主意提出来,挥挥手扭扭屁股,就会有一群人打了激素一样舔着帮你干活!”曹沫说道。
斯塔丽瞪了曹沫一眼……
“你在国内开设有银行账户吧?我不能转账给你,过两天我给你取五十万现金,你自己存银行账户里去。”曹沫说道。
吉达姆家族的触手伸不到中国来,但他们与泰华、陆家的关系密切,一定会请托陆家密切关注斯塔丽。
国内不是八九十年代,目前治安不知道要比卡奈姆好到哪里去了,陆家当然不会为吉达姆家族做出买|凶杀人的事,但斯塔丽在新海大学有什么动作,一旦引起吉达姆家族的注意,陆家却是会帮忙调查的。
所以曹沫想着还要尽可能切断他与斯塔丽直接联系的证据。
好在零五年国内对洗钱抓得不紧,个人存取几十上百万现金,银行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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