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没有什么用处了。”孟绍原微笑着说道:
“日本驻沪特务机关经过几轮领导更迭,你已经逐渐的边缘化了,我无法再能够利用你什么。”
说到这里,好像忘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瞧,我这个记性啊,你还是有用的,你是资深特工,在上海整整潜伏了五年,几乎成为一些年轻特工的图腾了。嗯,你还是具备一些影响力的。
我的一个特工死了,被你们的人杀死了,他今年才十五岁,死得很英勇,他到死都没有求饶过,可是他死前,却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初岛和良摇了摇头。
孟绍原出神地说道:“他说,孟绍原会为我报仇的。一个孩子,对我充满了信心,期望,我怎么可以让他失望呢?
坦白说,我暂时还没有办法杀死满井航树和羽原光一,就好像他们也没有办法杀死我,所以只能杀我的人泄气一样。
我是个很公平的人,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待别人,一丝一毫都不能亏欠了,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这简直就是再讽刺不过的一句话了。
孟绍原现在是刀俎,初岛和良是鱼肉,你几时见过刀俎切割鱼肉,还需要向鱼肉袒露心声的?
“你不会理解的。”孟绍原一声叹息:“把他们绑起来,扒光他们的衣服,嗯,一件都不要剩,让他们光足站在地上。”
你怎么对叶火淘的,我就怎么对你。
初岛和良和他手下的两个人都被扒光了衣服,只剩下了一条短裤。
毕竟,吴书记还在边上呢。
总得尊重一点,是不是?
“八嘎,你想要做什么?”
初岛和良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来吧,看看帝国的勇士有没有怕死的!”
“去找把刀来,再找一块石头让我磨下刀。”
没一会,李之峰就从里面找出了一把菜刀和一块磨刀石。
“磨刀石都有?那方便多了。”
孟绍原把菜刀放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的磨着。
他没有再说话。
只有磨刀的声音,不断的传入初岛和良这三个日本人的耳朵里。
孟绍原是个心理学专家。
现在立刻就解决掉初岛和良,他还真的不会害怕。
所以,必须先从心理上折磨这三个日本人。
一下一下的磨刀声,起初,初岛和良听了还并没有什么。
但渐渐的,他开始觉得这种声音变得异常刺耳起来。
这还只是开始。
他的心里变得空荡荡的,全是磨刀的声音。
然后,一种恐惧的情绪逐渐的出现了。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甚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法的。
但是对方偏偏就不肯给你痛快一刀,偏偏就要用动作和声音来折磨你。
初岛和良这三个日本人的心理正在一点点的崩溃。
磨刀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刺耳,越来越骇人了。
“我能够帮你们找到我们的联络点!”
终于,一个日本特务恐惧的大声叫了出来:“我能够帮你们找到,我能够帮你们找到,住手,住手!”
“我不需要!”
孟绍原试了一下刀锋,笑了笑:“很快了,是吗?”
很快了,是吗?
他又在征询对方的意见了。
“你是疯的,你是疯的。”初岛和良颤抖着嘴唇喃喃说道。
“没错,我是疯的。”
孟绍原走到他的面前:“叶火淘是被先砍掉哪只胳膊的?”
“左胳膊。”
“哦!”
孟绍原越是平静,三个日本人就越是惊恐。
“我很遗憾。”
孟绍原嘴里说着遗憾,却用力的论起了菜刀,一刀朝着初岛和良的左胳膊用力砍了下去!
……
初岛和良死了。
满井航树怎么杀的叶火淘,孟绍原就怎么杀的初岛和良!
公平买卖,概不赊欠!
剩下的两个日本人,已经彻底的脚软了。
其中一个更加过分,居然失禁了。
这根本就是残酷血腥的一幕啊!
“我有一个建议。”孟绍原认真地说道:“如果你们谁能够把你们在中国从事特务行径的过程写下来,谁写的越仔细,我就可以放了谁的一条生路!”
他的话音才落,两个日本特务已经争先恐后的抢了起来。
也许之前他们是勇敢的,但是在这样反复的折磨下,他们的勇气,已经彻底的丧失了。
……
两份口供都写得很完整。
他们是什么时候从事特务职业的,他们的上级是谁,他们是什么时候奉命协助初岛和良的。
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
别说,他们的中文功底都还是不错的,一手字也写得挺漂亮的。
“我是个很守信用的人。”
当孟绍原说出了这句话,吴静怡和李之峰互相看了一眼。
我是个很守信用的人?
你信吗?
军统局上海区有一个人相信吗?
……
孟绍原这次真的守信用了。
他真的没有杀这两个日本特务。
只是,在静安寺最热闹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两个人和……
一具尸体!
两个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并且被扒光的人。
他们的身上,被贴上了两份供词。
大意就是说他们是日本特务,奉命潜伏破坏上海的。
他们其中一个,被愤怒的中国民众活生生的打死了。
如果不是巡捕及时出现,另一个也差不多了。
而在那具尸体上,则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这么几个字:
“下一个是你,满井航树!”
……
下一个是你,满井航树!
满井航树的愤怒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这里就是上海,这就是孟绍原!”羽原光一却早就已经习惯了:“你可以杀死他的人,但不能用近乎于侮辱的方式,他一定会报复的,而且会加倍偿还。”
“八嘎,我也会报复的,十倍的报复!”满井航树几乎在那吼叫了。
“那正是他希望的。”羽原光一淡淡说道:“我们目前士气低沉,都不愿意和军统正面开战,那么只有依靠你了,而孟绍原正在想方设法的激怒你,寻找你的破绽!”
满井航树冷静了下来:“那么,我们只有眼睁睁的面对这样的羞辱吗?”
“只有忍,对那个人你只有忍。”羽原光一苦笑了一声:
“在找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只有忍,对那个人你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嗯,1941年的春节的确是在1月27日,蜘蛛在查资料的时候眼花了,向兄弟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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