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冒着黑烟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还不用推不用拉就能跑的怪模怪样的车?
这消息迅速在长安城里传开了。
怪模怪样的车倒是不算稀奇,毕竟把车造的怪模怪样并不难,只是不实用。
但是冒着黑烟还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的车就比较奇怪了。
至于不用推不用拉就能跑的车,几乎听到这消息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嗤笑。
疯了吧?
开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
还说的煞有介事。
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知道,不推不拉那车怎么可能会动?
这确实超乎人的想象,只是听到这传闻难以让人相信。
但是蒸汽车一路入城有那么多人亲眼目睹了,那就由不得人不信。
而且,驾驶这怪模怪样的车人不是别人,是荣国公苏程,这也大大的增加了可信性。
长安城里有不少闲人,他们听到这么有趣的事,当然忍不住好奇想去看看。
苏程驾着蒸汽车沿着大街一路出城,长长的大街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蒸汽车每到一处,就会响起阵阵的惊呼声。
哪怕是那会儿看过蒸汽车的人这会儿再看到蒸汽车还是感到十分的神奇。
至于第一次看到蒸汽车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真珠公主和蒙萨赤江就在街道的两边,原本她们俩是去东市逛街来着,来到长安之后,她们最喜欢的就是东西两市,东西两市的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她们来长安的时间也不短了,去东市、西市逛了好多天,买了很多很多需要的不需要的物品,结果还没将东西两市逛完。
今天她们正在东市逛着呢,突然听见一轮说荣国公苏程驾着一辆怪模怪样的车进入了长安,而且这辆怪车既不用拉也不用推,冒着黑烟就能自己跑。
听到这些议论,她们不由想起了曾经在苏程的作坊里看到的那辆奇丑无比的车,姑且叫车吧。
当时她们去看的时候,其实也只看到了图纸和一些正在制作的零件。
当时她们就觉得苏程是在异想天开,不推不拉车怎么可能会走嘛。
但是,现在听周围人的议论,苏程好像是成功了。
怪不得周围的百姓都这么惊讶,确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此刻,站在人群里,真珠公主和蒙萨赤江仍然是一脸懵逼,她们看到苏程驾着那辆奇丑无比的冒着黑烟的车驶来。
竟然真的不用拉不用推就能跑?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蒙萨赤江疑惑的问道。
“我记得苏程说水烧开了什么的。”真珠公主有些不确定道,她们去参观作坊的时候,苏程给她们解释过,但是她们因为觉得苏程试异想天开所以就没往心里去。
“烧水和车?这八竿子打不着啊!”蒙萨赤江疑惑道。
真珠公主笑道:“算了,我们直接去问苏程不就行了。”
在真珠公主不远处,有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公子,手里还拿着洒金折扇,不过,此刻这位贵公子脸上却全是懵逼的神色。
这不是别人,正是王青云。
这家伙刚刚从江南回到长安,刚刚进入长安城,就听到到处都在议论,说是荣国公苏程制造出了一辆奇丑无比的车,这不但冒着黑烟,而且不用推不用拉自己就能跑的飞快。
一开始听到议论声,他嗤之以鼻,这人都没有脑子的吗?不用推不用拉怎么可能会动?
做人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的吗?
但是听到的议论越来越多,很多百姓都信誓旦旦的说亲眼见过,王青云也禁不住将信将疑起来,所以入城之后他甚至都没回去卸下行李就直奔皇宫前的大街来了。
他来的目的并不是探究苏程制造的车为什么能自己动,而是想戳穿苏程的谎言,他觉得苏程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
但是,看到苏程驾着车轰隆隆的驶来,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禁不住倒吸一口气,竟然是真的!
“这车竟然真的不用拉不用推就能走,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王青云惊讶道。
旁边的护卫纳闷道:“这有什么用?这么大块头就只能坐两个人,还不如骑马走的快,也不如马车轻便舒服。”
王青云缓缓摇头到:“苏程制造出来的东西绝不会是无用之物,这怪车虽然看上去很笨重却很有力,就像是一头牛一般。”
“只需要在后面挂上一个车厢,那不就既能拉人又能拉货了?若是劲头大的话,也许能拉一个很大的车厢。”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这样子好像是烧火就能让车跑。”
“若是用牲口拉车,牲口也是会累的,但是这样的车会累吗?只要一直烧火就能一直走,倒是挺有意思的!”
王青云毕竟是世家子弟,倒是很快就分析出来了这辆车的优势所在。
虽然现在看来,这辆怪车确实有点多余,比不上马车和牛车,但是造这辆车的人是谁?
那可是苏程啊,岂能小视?
迄今为止,苏程干的哪件事不是惊天动地名垂史册的大事?
所以,苏程制造出的这种怪车岂能小觑?
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然而,王青云哪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想不出这辆怪车到底为什么能自己走,想不出来苏程为什么要造出这样一辆车。
这一刻,王青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他一路奔波从江南回到长安,还没等歇息片刻呢,又得头疼起来。
话说苏程不也是刚刚回到长安没有多久呢,怎么就又折腾出来了这样一辆怪车呢?
苏程驾着蒸汽车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轰轰隆隆的驶出了长安城,给无数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还有百思不得其解的悬念。
那辆怪模怪样的车为什么不用拉不用推就能自己走呢?
长安的百姓众说纷纭,然而却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答案。
他们只能注视着那辆蒸汽车轰轰隆隆的离开了长安城,只留下了一缕飘散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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