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影……”
苏璃踏出厢房,轻唤着绝王爷的名字,雪白的嫡仙身影缓缓转身,却在看到她衣着单薄的时候,如鹰一般掠起,翩若惊鸿,落到她的身旁,将她抱了起来。
“为何不披衣裳出来,清晨很是寒凉。”
二月的清晨,还如寒冬一般,她这般模样,要是着了寒,要如何是好?
苏璃笑着攀住绝王爷的脖颈,脸蛋贴着绝王爷的脸庞。
“看到你,就不饿,也不冷,也不会害怕,觉得这世间一切都是温暖的。”
绝王爷的心隐隐漏跳了一拍,踏进厢房时,垂眸看着怀里娇笑情深的少女。
今日的苏璃,特别妩媚,也特别的嘴甜!
苏璃看着他眼神里的光芒,微微嘟唇,以往,她都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也不是一个会甜言蜜语的人,美眸轻眨,看来以后,要多说一些才行。
两人被丫鬟们侍候着洗漱之后,又用了早膳,绝王爷与她温存了一会儿才离开郡公主府。
苏璃推开窗户,看着又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天灾人祸,真是人世间最难解的难题。
木香提着一篮子鲜花走了进来,施礼。
“小姐,玉王爷过来了!”
“哦?”苏璃有些惊讶“这么早,快请!”
苏璃起身走到妆台前,整理好自己的发鬓,又补了胭脂,才起身前往正厅。
玉王爷并没有落座,站在厅中央的位置,双手束在身后,拳头紧握,听到声音,急忙转身,看起来,有些着急。
“璃儿。”
玉王爷上前,苏璃垂眸款款施礼。
“王爷,您请坐!”
玉王爷看着苏璃淡淡然的模样,眉眼里染着一抹轻伤,落座之后,木香侍候了茶水,才挥退了所有人,玉王看着苏璃,垂眸轻抚着指上的玉扳指,缓缓开口。
“我发现母妃有些不对劲,她似乎和皇后娘娘开始走近。”
皇后娘娘与母妃二十年的恩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些活动,而两个敌对的人,通常这样不正常,那就只有一个目的,她们有了共同的敌人,而这个敌人,是她们单独是对付不了的。
玉王爷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璃!
——唯有苏璃,她们几次三番都对付不了!
苏璃抬眸,看着玉王爷,突然间又想到了绝王爷,同样都是身居高位,同样都是王爷、皇妃,可他们的命运,却何其相似!
绝王爷被自己的母妃残害双腿,从一方面,是为了保住绝王的命,彻底让其他人放下戒心,但更重要的,依然是为了她的目的,要让绝王心中的恨,无限放大,从而与她联手!
可事情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解决,双腿残疾,又何必再下剧毒呢?
玉王爷一身清雅,身在皇宫,却也从不铺张浪费,平时淡雅得跟一位富家公子似的。
如今也逃不过一粒毒药和逼迫,初遇他时,翩翩公子,如今眼神里都开始有忧伤!
“璃儿,我会阻止她的。”
苏璃摇头,抬手端起茶盏,白皙长指轻揭茶盖,轻轻的吹着,浅浅饮了一口,才与他说话。
“不要阻止她,让她做吧,王爷,她杀不死我的。”
“王爷阻止了她,反而让她更加的痛恨王爷,母子之间的情份会越来越少,何必呢!”
玉王爷俊逸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愧意,他不想苏璃有事,苏璃是他出冷宫以来,第一个朋友,他想好好珍惜的。
可母妃却一再的逼他,想要让他往太子的位置上爬,而他,早就在冰冷的宫殿里呆厌恶了,他想离开皇宫。
“璃儿,我想离开皇宫,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
“什么?”
苏璃美眸里的惊讶溢现,玉王爷却是一幅因为说出这句话而轻松起来的模样。
这句话他已经纠结了好几个月了,但他一直找不到人可以倾诉。
玉王爷笑了笑。
“我说,我不想当这个王爷了。”
可这个王爷并不是他说不当,就能不当的,仙妃娘娘一脉正在暗暗的发展,在给他做准备,他若说不当这个王爷,仙妃娘娘还会放过他?
“王爷,任何事情都要等待时机,时机不对,就不能做,否则会有性命之忧,王爷您应该知道,没有您,一样成事!”
玉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苏璃淡笑,指腹轻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个四个字。
玉王爷看到之后,脸色微变,随后跌坐在椅子上,许久都没有说话。
人皮面具!
苏璃说这世上有样东西,叫人皮面具,有了这个东西,仙妃娘娘就可以找人替代他,完成那个任务。
“王爷,若是以后,你还想出去江湖上走走,我可以帮助王爷的。”
“以后吗?”
玉王爷抬眸,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期待,他明白苏璃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
至少现在,他是不可以离开皇宫的!
“仙妃娘娘如果不来犯我,我不会犯她,若是她想对我动手,我会十倍奉还,王爷,这是我的底线。”
“好。”
玉王垂眸点头,眼底有一抹伤意,从小到大,只有他知道母妃心里的打算,也只有他,是见过母妃的真面目的。
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带着秘密,都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姐,苏府派人过来了,说要请您过去一趟,说是二小姐发起了高热。”
苏璃点头,吩咐木香去拿药箱,她已经知道苏玥的情况,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药包,起身时,苏璃和玉王爷一起走进正厅,苏璃转身,看着玉王爷淡笑。
“王爷既然出来了,不如去雪月楼听听曲子,簌月的曲可解万忧,王爷和他说,是我请王爷来的,簌月会好好侍候王爷。”
“唔……苏府要路过雪月楼,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如此甚好!”
玉王爷眉眼里这才有了一些淡淡的笑意,苏璃与他一起出了府门,各自上马车,缓缓前行……
一路上,
玉王爷笔直坐在马车里,俊脸染着淡淡无奈,他曾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也以为母妃早就歇了那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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