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民心
第四百九十四章民心
看着遁逃而走的圣使,何不迟沉默不语,或许是自己来晚了一些,让白净青年的计策临差一脚。来不及再管遁逃之人,转眼间便已至神使周身,那一剑凌花起破碎了神使所有的生机,再无回天之术。亲眼看得其闭上了双目,确认其已经死亡后,赶往了易惜风的身侧与之会合。
留在场中的现如今只剩红娘与另一神教教徒。
另一神教教徒见得此情形,自知自身已难逃一死,但依旧剑指前方,向大长老奔赴而去。
吾惜见状再度凌花起落间,蕴得内劲的一剑起舞纷飞。剑落,花落,人落。
红娘看着神使遁逃的方向,沉默无言,手中的剑也只是凭记忆在漫无目的的挥舞着。许久后放得手中之剑踢落至一旁。
吾惜此时开口说道:“自众人陷入困境中时,红娘的眼眸一直紧盯神使,倘若神使抵挡不住压力,那么红娘必会前去为其抗住。”
“我即使身死也在所不惜。”红娘听得此话喃喃道。
对红娘来说,神使就是她唯一的信奉,她并不信奉什么大地女神教,什么狗屁神教,她只信神使。在她临死之时是他救了她,在她被好友背叛之时,是他安慰了她。红娘对其并没有男女之间喜好之情,有的,只是无以为报的恩情。
可是这些又同谁去讲呢?谁又会在乎呢?她信奉得人终究是再次弃她于不顾,想还的恩情人恐怕是从不曾在意,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走吧,我今日就当你从未出现过。”易惜风将夜剑寒星收起后开口道。一可怜之人罢了,她也不是神教之人,自己还不想滥杀做到无情,权当为自己结个善因。
红娘听得,却未曾动弹半分,嗤笑一声,跪落在地。
“朝云暮雨,匆匆未觉不语,笑于痴愚,一段过往谁又许?唯有十里凌州路上曲。”
良久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牙齿紧咬,只听得咔一声响,红娘面色瞬间发黑,服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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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得狄戎地面上,替众人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腥之气,此战的爆发致使诸多商铺已关店歇息,恐怕是早已收拾起家中行囊赶往其他地方而栖息。只有那些家境贫寒和家境一般的民户依旧在选择在此地,祈祷等候着战争的结束。
易惜风打起一柄油纸伞漫步走在这条街道上,虽然以他的修为,雨水不可能再落得其身上,但这种精神意境的提升却不是修为能够给到的。
突地,前方有一小男孩出现在白净青年地眼眸之中,不过他并未打伞,刚想上前为其遮雨,却听得后面有人莫名的呼喊着什么。
“汤宝,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一银丝老人披着盖头前来。
“现在这世道多难啊,战争纷飞。”
见小汤并未讲话,也并未有转身折返回去之意。老妇人又继续说道:“汤宝,待这段时日过去了我们再出来玩。”
可是见小男孩即使是打着寒颤淋着雨也继续往前自顾地走去。
老夫人明显眸中带有一丝恼火,在外面多待一分便是一分地危险,可其依旧是耐着性子哄着眼前的小男孩。
“汤宝,听话,我们回去了,明天再出来。”
可不管怎么说依旧没停歇。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去,非得让你娘亲过来喊你吗?”听得此话的小男孩终究是动容了。带着稚气奶声奶气的说道:“别,别让娘亲知道。”
“那你跟我回去。”
“我不,不回。”
见老妇人还要生气,抬手欲打向自己,急忙说道:“隔壁小猴说,他们家去城南领到了大米,我也想去领。”
城南?白净青年一愣,好像就是真武堂给城中一众百姓分发粮食的地方。真武弟子还可以给百姓送至家门。他本以为狄戎这个地方,各地朝拜教堂之地怎会缺得了粮食。现在看来只是表面得繁华罢了,内里早就腐败不堪。城中的门户百姓大多都是大地女神教的信徒,如此行事,岂是寒了众百姓心,怪不得一场战争走掉众多人家。繁华的城变得如此萧条。
“领什么粮食,过去就拉你当壮丁,你没看这两天死了多少人!”
“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坏人。”
“坏人会写在自己脸上“坏人”两个字吗?”
银丝老妇人越说越激动,伸手抓向小男孩,欲要将其强行带回去。小男孩这哪能让老妇人碰到,毕竟身子小,年龄小,够灵活。甩头摆开大手,抬腿便向前跑去,不料却没看路,撞到易惜风的腿上。不过易惜风毫不介意,反而蹲下伸手摸了摸汤宝的头。
老妇人见状甚是惊恐万分,对眼前白净青年俯首作揖道:“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得小孙一马。”
白净青年甚是疑惑,反问道:“你认识我?”
“其父远远见过一次,家中存有大人画像。”
未曾理会老妇人,反而对小男孩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领粮食?你隔壁小猴没告诉你可以有人送过来吗,与城南之人说一声就好。”
汤宝见老妇人样子,怕是眼前人他们得罪不起,便嘀咕说道:“我少吃一顿,娘亲就能多吃一点,阿爹就少打一场仗,阿爹已经好久都没回来了,之前都是阿爹去赚粮,现在汤宝长大了,汤宝也是个男子汉,阿爹不在,汤宝替阿爹去。”
听得此话,白净青年一时语塞,他不知该去说些什么,也不知该讲些什么。只能不断地揉一揉汤宝的头。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汤宝,随即起身又从怀中取出两枚银灵珠递给老妇人。
“我们定会与神教对峙,迎接圣女。”易惜风转头又看了一眼汤宝那发育不良的样子。
“那老妪斗胆问一句,“败神教,迎圣女。”此番话语可当真如是?”
“比得那灵珠都真!”
言罢,老妇人也不再言语,只是眼中闪烁,在这天气下,不知是其泪花亦或者还是雨水。老妇人撑着油纸伞,领着汤宝的小手折身而返,与白净青年走之相反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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