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官家已经派人传达了圣旨和封赏,可没有见到周辰本人,她们自然不会真的放心,一直都在等着周辰回来。
“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多好,现在可是靖国公了。”
周徐氏露出了欣慰之色:“你爹若是能看到这一幕,估计得高兴疯了,娘也是沾了你的光,得封了国夫人。”
她虽然性情淡然,但一品国夫人的诰命封号,她还是倍感荣耀。
盛华兰也同样如此,嫁给周辰几年,地位不断的提升,现在更是成为了最高等级的诰命夫人,放在以前,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她跟周辰都年不过三十,可现在一个是国公,一个是国夫人,遍观天下,也就仅此一家了。
周辰也清楚自己能得封国公,也是因为他们忠靖侯一脉的底蕴,再加上他这次立下的泼天之功,但凡他没有忠靖侯的爵位,就不可能封国公,能封个侯爵就是侥天之幸了。
虽然得封了国公,但周辰也没有大肆铺张的宴客,反而是非常低调的安排人修整侯府,以及隔壁陛下赏赐的府邸,准备将这两座府邸打通,这样一来,国公府的面积就扩大了将近一倍。
周辰在家中陪着母亲和妻儿一起用餐,晚上又去见了淑兰一面,最后回到主卧陪着妻子,温存了一夜。
周辰也就一日的休息时间,休息过后,就又开始忙碌起来。
他现在领了殿前司都指挥使一职,统领大半的禁军,权力极大,事务自然就更多了。
因为周辰升了殿前都指挥使,马军司也是发生了变化,顾廷烨升为了马军司副都指挥使,那日跟着周辰一起入城平叛的龙卫军各指挥,也都是得到了很大的好处,升职的升职,封赏的封赏。
这次叛乱过后,官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在韩章等大相公们的请求下,官家开始册立太子。
邕王和兖王都已经死了,官家只能选择其他宗室子,他属意的就是禹州赵宗全,倒是曹皇后并不太想立赵宗全。
原因也很简单,赵宗全年纪不小了,跟曹皇后并没有什么感情,她更想立一个年轻容易掌控的新帝。
官家还在的时候,她作为皇后,没什么其他想法,可现在官家已经不行了,她开始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所以找一个更容易掌控的新帝,更符合她的利益。
但是经历了邕王和兖王的事情后,官家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预感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为了防止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做出决定后,就不再犹豫。
于是,官家在大朝会上,选定了赵宗全,并且让赵宗全即刻回京,接受太子的册封。
在数日后,赵宗全拖家带口,带着效忠自己的禹州众部下,来到了汴京城,接受了太子的册封,正式过继给了官家,成为了当朝太子。
在太子册封后,官家就病重了,再也无法处理朝政,都是交给了曹皇后和太子,以及诸位大臣商议处理。
在赵宗全来到汴京城后,周辰也是再次见到了齐衡。
齐衡倒是没有辜负他的帮助,成功的跟赵宗全混到了一起,不过并没有做官,倒是跟赵宗全之子赵策英关系很好,也颇为受赵宗全看重,尤其是在得知齐衡是齐国公独子后,更是重视。
眼见着官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周辰再次得到了官家的召见。
垂拱殿内,官家又站在周辰的那幅集英殿宴会图前观看着。
“一转眼都十多年了,每次看你的这幅画,都会感到惊艳,周卿,朕见过太多的英才,文正公,汉臣……”
“你虽然年轻,但朕知道,你一点都不比他们差,甚至更聪慧,更懂局势。”
“年轻真好啊。”
听着官家的低喃,周辰表情默然,是啊,在官家的眼中,他的确很年轻,但其实他活的岁月早就是官家的许多倍了。
“朕时日无多了,周卿以后就好好的辅佐太子吧,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周辰顿时拜倒:“臣谨遵陛下之命,誓死效忠陛下和太子。”
“好,好。”
官家欣慰的点点头,然后说道:“待会陪朕一起用膳吧。”
“是,陛下。”
这顿饭就是周辰陪官家用的最后一顿饭,就在几天后,官家交代了所有的后事,闭眼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国丧后,赵宗全正式继位,成为了大宋的第五位皇帝,新的时代来临了。
新皇虽然年岁不小,但初登位的他,并没有得到实权,反而是有太后曹氏垂帘听政,他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个被架空了权力的新帝。
新帝登基后,曹太后和众大臣掌权,朝局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有不少官员下落,现在又有很多新的官员上位,朝堂慢慢的也平稳下来。
周辰倒是没有变化,依旧是担任殿前司都指挥使,一来他也算是先帝的托孤大臣,新皇根本动不了他;
二来曹太后跟周辰也有情谊在,她觉得周辰肯定是站在她这边,自然是对周辰十分信任。
随着新的时代来临,很多事情也是发生了变化,比如新皇登基后,第一时间就是昭告天下,加开恩科,提前一年科举。
不过新皇倒是将他的小舅子提到了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的职位,隐隐有跟周辰分庭抗礼的意思。
对于赵宗全的小舅子沈从兴,看过知否的周辰,自然是有几分了解,是个颇有武力的武将,但智谋方面一般。
沈从兴刚担任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倒是非常的上心,跟周辰见过面后,就开始插手殿前司的事务。
周辰虽然没有有意针对他,但沈从兴还是高估了自己,很快他就发现,虽然他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但实际上,殿前司的各指挥,并没有多少人把他放在眼里。
在很多人眼里,他不过是从禹州那个小地方来的,靠着运气才得到了高位,根本无法服众,更别说是跟战功赫赫的周辰相提并论了,所以他这个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根本就是个架子,没人把他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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