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出游的过程中,遭遇了意外,山体滑坡,顾千帆为了救耶律宗盛受伤。
顾千帆对着周辰拱手道:“多谢侯爷关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
周辰看出了顾千帆的状态不是很好,但也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伤,经过治疗,已经好了大半。
“你陪着的那个耶律宗盛,感觉如何?将来会是我朝的大敌吗?”
说起这个,顾千帆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他跟耶律宗盛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耶律宗盛确实不简单。
“耶律宗盛此人,文韬武略都能出众,待人待物也是区别于一般的辽人,极为不凡,最重要的是,此人野心勃勃,未来有很大的可能成为北方的首领。”
因为信任周辰,所以他没什么顾虑,说的很直白,都是自己的直观感受。
周辰沉声道:“也就是说,若是这耶律宗盛将来登基的话,对我们大宋可能不会是好事?”
顾千帆沉吟道:“也不好说,我观此人对我们大宋还是比较友好的,而且也很喜欢我们大宋文化,若是他将来成为辽庭之主,对我们大宋未必是坏事。”
周辰却笑道:“顾司使,你还是不太了解辽人文化,辽人越是喜欢我们中原文化,就越有可能起兵锋,将来你若是有机会去一趟边境,就会明白辽人跟我们之间的仇恨有多深。”
他知道顾千帆文武双全,但对战场了解太少,对宋辽之间的关系也是了解很少,他只是觉得耶律宗盛这个人不错,就断定耶律宗盛有可能对宋朝友好,这是一种极其错误的判断。
他不知道这耶律宗盛是不是正史中的辽国皇帝的原型,但他了解,在真宗之后的仁宗在位期间,辽庭对宋朝可不算友好。
顾千帆微微蹙眉,他知道宋辽之间势如水火,但具体辽人有多么的残忍无度,他确实没有见识过。
但如果让他选择的话,周辰和耶律宗盛,他肯定更相信周辰的话。
“侯爷的意思我明白了,与其期望辽人对我们友好,不如我们壮大自身,只要我们大宋足够强大,辽人也不敢欺辱。”
过去的很多年,中原朝廷都饱受辽人欺辱,所以很多人面对辽庭,都会有一种天然的弱势感。
周辰赞道:“顾司使说的没错,与其期待敌人手软,不如壮大自身,只要我们大宋足够强,辽人又算得了什么。”
感受到了周辰话语中的自信,顾千帆不自觉的也是受到了感染。
跟顾千帆告别后,周辰就去了自己的办公场所。
现在他已经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而殿前司郭都指挥使现如今被勒令闭门反省,所以他现在就是殿前司的实际掌权者。
不过跟之前的侍卫亲军马军司不同,那里的很多人都是勋贵一系,周辰出身勋贵侯爵,掌控侍卫亲军有天然的优势。
而殿前司略有不同,其中的人员构成比侍卫亲军要更复杂,周辰突然调任,可以说是毫无根基,想要掌控殿前司,可是需要相当的手腕才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辰就开始布局殿前司,古代的官场他虽然涉及不多,但他的管理经验足够丰富,靠着自己的各种手段和经验,他很快就将殿前司掌控了大半。
有些死忠份子,被他用各种手段要么调走,要么打压,而那些投靠他的人,他则是斟酌着提拔利用,或者是许以利益等等,所以现在的殿前司,他不能说是一言九鼎,但一句话下去,执行力绝对不会比郭都指挥使差。
等郭都指挥使闭门出来后,就发现现在的殿前司已经不再是以前自己的殿前司了。
…………
周辰靠在床边,赵盼儿椅靠在他的怀中,自从暴风雨那夜之后,他就经常会夜宿赵盼儿的房间,抱着她入睡。
“侯爷,之前跟我有过节的那个池衙内,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他又惹你了?要我帮你教训他吗?”
“不是,他没有教训我,我跟他已经和解了,是他想要跟我合伙开一个酒楼。”
“哦,开酒楼啊,那你是怎么想的?”
赵盼儿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你也知道,那次暴风雨后,我们的半遮面就没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重新再来,我倒是没关系,可三娘和引章她们都是跟着我来的东京,我不能不管她们。”
“我明白,你是想要跟池蟠合伙开酒楼,是吗?”
见周辰好似没生气和不满的意思,赵盼儿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
“我是有这个意向,不过我也挺池蟠说了,东京开酒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投资也很大,虽然他说他出钱,我出力,但既然是合伙,我不可能不出钱。”
周辰道:“这都好办,你若是没钱,我可以先借给你,至于酒楼,你若是真的想开,我倒是也能帮你提几点建议。”
“好啊,侯爷,您说。”
赵盼儿从周辰怀中坐起,精神十足,她知道周辰从小在东京长大,又是贵族门阀,对东京的了解肯定比她充足。
“如果你们只是想要开那种卖吃喝的酒楼,我只能说不太看好,因为这样的酒楼数量太多了,要开就开那种综合体酒楼。”
赵盼儿一脸疑惑:“综合体酒楼,那是什么酒楼?”
周辰解释道:“简单点来说,就是不止有吃喝,还要有玩乐的地方。”
“玩乐?”
赵盼儿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周辰的意思:“你是说,类似于教坊司?”
周辰点点头,道:“差不多,能去酒楼消费的,基本上都是男人,而男人除了吃喝之外,还对什么感兴趣,女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这些人为了面子,往往是最舍得花钱的。”
“可是,我们开的是正规的酒楼,若是多了那样的服务,岂不是就变味了?”
赵盼儿脸色微变,她就是从教坊司出来的,所以对那种地方是很抵触的,她也不忍看到其他女人为此堕落。
周辰道:“盼儿,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如果你想利益最大化,这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如果你过意不去,也可以选择那种卖艺不卖身的服务,但一定得有青楼的性质,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前来。”
他之所以那么说,也有为自己考虑的意思,他的任务就有勾栏听曲的支线任务,整整一千次啊,他不可能天天去教坊司青楼,那样实在是太招摇了。
可若是自己开了个青楼的话,那就有借口经常去了,而且也更隐秘,一举两得。
赵盼儿却陷入了纠结,她心里是抵触的,可又明白周辰出的主意没问题,所以才会这么纠结。
“我再好好想想。”
周辰笑着说道:“好,那你就再想想,不过现在,该你伺候我睡觉了。”
赵盼儿娇嗔道:“是,侯爷,妾身这就伺候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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