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1)

储礼寒带着郁想抵达的这座庄园,上面用花体字写着。

大概就是指,这里是梅丽莎太太的庄园。

郁想走下车,脸上立刻落下了凉丝丝的……雨?

“下雨了?”郁想不自觉地缩了缩肩头,想要将自己蜷得更紧,以此来抵御寒意。

早知道今天该穿羽绒服的。

储礼寒紧跟着下了车,他抬手扣好了大衣纽扣,低声道:“是雨夹雪。”

郁想扭脸看了看面前的庄园大门,大门建在几级台阶之上。她想也不想,先赶紧往门的方向奔去了。

储礼寒却是突然伸手,揪住了她的领子。

郁想:?

储礼寒把郁想拽回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拎了拎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将她的脑袋罩住。这样就能尽可能地避免淋到头了。

“雨雪天,路滑。”储礼寒提醒道。

郁想:“噢。”

确实。

万一一会儿跑太快,上台阶摔个大马趴,那就还是蛮好笑的。

那怎么着?为了防滑,我和您牵个手?不成,那太没有界限感了。挽个胳膊?不行,那看起来也太亲密了。

郁想垂下眼,伸手勾住了储礼寒的小指。

储礼寒一僵,像是出自某种本能反应,蓦地反握住了郁想的手,箍得紧紧的,一瞬间的力气之大,像是要将郁想的手都捏碎似的。

郁想轻轻“嘶”了一声。

她赶紧说:“我不是想突袭您,也不是想拉您的手……”

储礼寒缓缓松了点力道,也垂下了眼眸,凉凉地盯住了郁想的手。

像是要看她想做什么。

郁想这才勾着他的手,从背后绕过去,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郁想收回手,说:“好了,这样不就不摔了么?您得把我扶稳了。不然一跤掉四个崽。”

储礼寒:“……”

他屈了屈手指,然后牢牢地箍住了郁想的肩。

储礼寒在生活中,从不会对任何人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同样也不会允许有谁来搭他的肩。

当然,也没人敢搭。

储家也好,还是储礼寒母亲那边的家庭也好,亲子关系都很疏淡。以至于,郁想确实是第一个和储礼寒有这样亲密肢体接触的人。

这是和在床上,另一种不同的亲密。

揽住郁想的肩,就好像将她整个都真正扣在了掌中似的……

储礼寒眸光轻动,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就这样一起走向了那扇大门。

而这时候门内也有人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然后“啪”一下摔了个大马趴。

嘶。

郁想替他抽了口气。

冬天摔跤最疼了,幸好我有准备了!

郁想觉得尤其吧,储大少身形高大,还怪挡风的。要是储大少能走她后头扶着她,那就更挡风了。但她估摸着,看上去大概会像是她腿瘸了,就还是算了。

那人摔了一下,赶紧爬了起来。

不过因为他长得块儿挺大,摔一下比别人摔得更重,站起来后,还甩了甩脑袋,把那点子懵从脑袋里甩了出去。

然后才又从门内跨了出来。

“大少!”他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口音还略微有点别扭。

然后在下石阶的时候,又摔了一跤,直接滑坐到了郁想的面前。

储礼寒一把揽住郁想,把她往旁边带了带。

男人:?

这是怕他撞着郁小姐吗?

是错觉吧。储大少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赶紧把手里的两把伞打开,然后左手给储礼寒撑着,右手给郁想撑着。

可以说是殷勤满分了。

连揉自己尾巴骨的手都分不出来了。

储礼寒伸手去接他左手的伞:“给我吧。”

男人迟疑了一下,想到自己连摔两跤,这才把伞递了出去。

储礼寒接过来,一下遮住了他和郁想。

男人也就收回了另一把伞,先把自己遮了起来,然后才又出声和郁想打了招呼:“郁小姐好。”

郁想愣了下:“你认识我?”

男人有点失望:“郁小姐忘了吗?你上次还夸我的纹身很漂亮。”

郁想:???

想是想起来了,就上次出国那个和储礼寒谈生意的外国男人。

但是,您这一头黑色羊毛卷,这是假发吧?还有您脖子上白皮肤里透着红,之前的纹身上哪儿去了?离家出走了吗?

男人还以为郁想真忘了,又重新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史丹尼,这是我的名片,我是来接大少的。”

郁想接过名片:“你的纹身呢?”

“洗掉了。”史丹尼这样一个壮汉皱着脸说,“疼死了。但是要进华国做生意,就得规矩,对,得讲规矩。”

郁想心说有这样的规矩吗?

史丹尼长得就很拳王泰森,洗掉纹身之后,大概就只是从“暴力杀人狂”到“暴力狂”这样的距离吧。

“那这个头发?”郁想抬手指了指。

史丹尼说:“哦,王先生推荐的,说这个假发看起来会比较可爱,能够让华国人看见我之后,产生想和我做生意的**。”

郁想:?

王先生是指王秘书吧。

一身腱子肉的壮汉,顶着和人种明显不匹配的羊毛卷。气质格格不入。

这下从“暴力狂”直接晋升为“变态暴力狂”了。

郁想觉得这人像是被忽悠瘸了。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她笑了下,贴着王秘书的话说:“嗯,确实比较可爱。”

储礼寒突然出声:“不冷了?”

郁想回神:“冷啊。”她反应过来,说:“先进去再说话吧,你们这儿开好暖气了吗?”

史丹尼应声:“是的,是的,先进去。暖气有。”

史丹尼陪着他们往里走。

经过花圃,拐个弯儿上台阶,来到走廊。然后穿过走廊,进到了一间阳光房。

阳光房不隔热也不隔冷。

一般来说,夏天热得要死,冬天冷得要死。

但是史丹尼在前面推开门,郁想还没走进去,就只感觉到了暖意融融。

她眸光一转,然后将屋内的情景完全纳入了眼中。

地板上铺着花纹精美的毛毯,毛毯之上摆了一张小几。几个人围着小几,就这样坐在地上,身后懒洋洋地倚着懒人沙发。

他们在打牌。

其中有一个人,还是个熟脸。郁想刚在活动上见过。

是叫什么辉来着?

他们听见脚步声,齐齐扭过了头。

“大少来了?不是说不来吗?”高学辉话说到这里,一下就顿住了。他看了看郁想,又看了看储礼寒。

“卧槽!”高学辉嘴里蹦出了俩字。

“过来过来坐。”高学辉赶紧招呼道,他甚至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郁小姐坐这儿,我有话跟你聊聊。”

有人给郁想拿来了新拖鞋。

她换上拖鞋,才慢吞吞地走向了高学辉。

储礼寒只觉得怀抱一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然后才跟着走上了前。

史丹尼就在后面给他们收伞。

这边郁想还没落座呢,高学辉就迫不及待地出声道:“储大少,这怎么回事啊?”说完,他又看着郁想开口:“你不是跟我说,你不认识储大少吗?”

储礼寒的目光一下落在了郁想的身上。

不认识?

郁想完全没有撒谎后的慌乱,她低低应声:“是啊,不认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

储礼寒:“……”

高学辉:“哦!原来如此!那他之前告诉你他叫什么?”

储礼寒掀了掀眼皮。

他就看看她又打算怎么编……

“没有名字啊。”郁想反问高学辉:“你怎么叫你女朋友的?”

高学辉:“……娜娜。”他心说这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人笑了,说:“高大少又换女伴了?”旁边另一个人就笑得更猖狂了,他说:“哈哈哈高大少你是不是傻?人肯定是叫‘亲爱的’,所以才不需要知道名字啊!”

高学辉:“……”

草。

有被狗粮噎到。

后面慢条斯理脱下大衣的储礼寒也是动作一顿。

亲爱的?

郁想嘴里就没蹦出来过这三个字。

他管她叫“郁小姐”,她也管他叫“储大少”。

有最亲密的关系,也有最疏淡的距离。

储礼寒将大衣交给一旁的佣人,在郁想身旁坐了下来。

他腿长,坐地上就不可避免地屈起了腿。

郁想转头看了他一眼。

觉得这样坐下来的储大少,脱离平日里的衣冠楚楚、一丝不苟,倒是多了一丝超逸洒脱的气质。

嗯,怎么说呢?有种漫不经心的勾人。

这时候高学辉又不服气地开口了:“那大少平时管你叫什么啊?”

他不信。

储礼寒这样的人,能这么黏糊,允许别人管他叫“亲爱的”?

储礼寒一手撑住地面。

他腿长手也长,撑在郁想的身后,有点像是要将郁想圈起来的意思。

储礼寒一抬眸,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宝贝。”

他的语调冷淡,但说出口的两个字却很火辣。

这种剥开禁欲之后的反差,让这两个被说烂了的逐渐变得油腻的字,反而多了别样的味道。

高学辉:“草!”

其他人也傻了眼。

这他妈简直比“亲爱的”还要绝杀!

他们就没法儿想象储礼寒这人管谁叫“宝贝”,不对,这都不用想象了。眼下这不就示范了卧槽?!

郁想轻轻地吐了口气。

储大少真的是相当有资本的一个人。身材好,皮相好,声音也好听。从他嘴里喊出来,郁想还真觉得耳朵都有点麻麻的。

背脊都好像过了一道电似的。

受刺激过大的高学辉拍了下自己的嘴,说:“我就多余问……”

他忙改口问:“郁小姐,打牌吗?”

旁边的人突地出声:“郁小姐没心思打牌吧,这两天网上新闻扎堆,全是跟郁小姐有关的。”

郁想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口吻有点怪。

郁想说:“牌我是爱打,但我这个人不爱输。”

另一个人笑了:“那没事儿,高大少手气烂得要死,和他玩儿,你准赢。”

高学辉不满地道:“谁输啊?等着看吧,我今天大发神威,我把储大少从我这里赚走的钱,全赢回来!”

郁想摇头:“那也不玩儿,一会儿我得饿死在牌桌上……”

她说完,就扭头看向了储礼寒。

储礼寒不为所动。

郁想:?

郁想:“别把你宝贝饿死了。”

储礼寒这才抬起头,叫住佣人,问:“菜做了吗?”

佣人说:“快做好了,梅丽莎太太给您煮茶去了。”

储礼寒站起身:“走吧。”

那肯定就是要去吃饭没跑了。

郁想麻溜爬了起来,跟着他一块儿走到旁边挂帘子的地方,穿进去,再推开一扇门,外面就是另一个走道了。

郁想走后,才有人低声道:“储大少身边怎么跟了个这样的?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高学辉皱眉:“行了行了,关你什么事。你敢在大少面前说这话吗?”

高学辉心说坐这儿的都叫x大少,但这里究竟谁大,心里没点逼数吗?

对面的男人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要什么样的没有啊?大少要喜欢影后,我也给他送去啊。”

高学辉说:“影后算个屁。”

“那还有排着队的豪门千金呢。”

“你自己喜欢你自己去呗……”高学辉一顿,低声说:“郁小姐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这边郁想跟着储礼寒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摆了大床,茶几、沙发。有三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窗。一眼望出去,就能二百七十度地充分欣赏到周围的雪景。

没一会儿就有佣人来送吃的了。

佣人身后还跟了个年轻女人,系着颜色浅淡的围裙,长发披肩。很异域的长相,可能大概是什么混血。

她手里端着一套茶具。

郁想就猜测,她多半是这里的主人,梅丽莎太太。

女人进了门,把茶具摆上茶几,随后跪坐在地毯上,先给储礼寒倒了杯茶。

然后她看了一眼郁想,又看了看储礼寒。

但储礼寒并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女人只好先低头又给郁想倒了杯茶。

“您先清清口。”女人说。

郁想的心思根本没在茶上面,她看了看面前几道菜,模样做得非常精美,不像是菜,更像是艺术品。

储礼寒顺着郁想的目光看过去,这才低低出声:“这是烤羊排。”

这块儿烤羊排还没巴掌大,过于精美,不过酥香气还是很足的。

郁想想吃。

储礼寒屈指轻点在茶几上:“这是黑松露栗子鸡,这是奶汤蒲菜,这是椰香桂花糕……”

郁想想问,那我能吃了吗?

储礼寒这才扫了一眼跪坐在旁边的女人,说:“这些菜都是她做的。她叫梅丽莎,拿过一些赛事的奖项。”

梅丽莎闻声抿唇轻轻笑了下。

郁想心说其实您不告诉我她多牛逼,我也知道这菜很香。

我闻到了!

储礼寒问:“想吃?”

郁想:?

这不是废话吗?

梅丽莎抬头望着储礼寒,然后她就听见储礼寒说:“你出去吧。”

梅丽莎脸上的笑容一下顿住了。

这就让她走了?

“不用我再为她介绍一下菜式吗?”梅丽莎低声问。

储礼寒:“不用,她现在只想吃到嘴里。”

梅丽莎只好站起身退出去。

储礼寒:“把门关上,一会儿不用过来人了。”

梅丽莎愣愣地关上了门。

郁想:?是不是我吃菜,他吃我?

系统哪里听得了这种话?

系统:【谢谢提醒我马上把自己屏蔽掉】

郁想叹气,然后她赶紧夹起羊排,三口吃掉了。这肉太小,不行。

储礼寒的声音响起:“你今天到警局是去做什么的?”

郁想:“给冉彰借律师。”

储礼寒:“全岚是凌琛远手底下的人吧。”

郁想点了点头,并不耽误吃,她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先喝两口暖了暖胃。

“你找凌琛远,都不找我?”储礼寒嗓音微冷。

郁想咬了一口桂花糕,才接着说:“大少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花大少的钱呢?”

储礼寒:“……”

以前也没见你少花。

储礼寒不冷不热地道:“那切出来的钻石,不送到你那里去了。”

郁想:???

那不行!

郁想:“那是我出了力应得的东西嘛。”

储礼寒按住了她的手背:“那现在郁小姐要吃这一口,是不是也应该出一点力呢?”

郁想心说草。

她怀疑他刚才起头聊到凌琛远,就不是为了跟她算账。而是为了挖坑,等她说后面这句话。

郁想心说好哦。

她夹了一筷子栗子鸡,送到了储礼寒的嘴边。

储礼寒:“……?”

郁想轻轻眨了下眼,催促道:“您快吃啊,您看,我喂您,这不就是出力了吗?”

郁想说完,都觉得自己这动作怪肉麻的。

储礼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张嘴咬住了那块鸡肉。

郁想愣了下。

真吃啊?

郁想把心底那点怪异的感觉抛开,然后低头就准备吃自己的了。

储礼寒很快咀嚼完咽了下去,他说:“就一口?”

郁想:?

不然?

郁想又夹了一筷子,试探性地送到储礼寒的嘴边。

储礼寒面无表情地张嘴咬住了。

郁想十分不满:“该我吃了。”

储礼寒这才拿起了桌上的勺子,他盛了温泉蛋,送到了郁想的嘴边。

郁想人都看傻了。

卧槽?!

大反派竟然反过来喂她?

郁想有点恍惚。

但是饭真香啊……她乖乖张嘴吃掉了。

储礼寒第一回被人喂菜,他同样也是第一回喂别人吃饭。

他盯住了郁想的面容。

原来不止是那样的事,才会让郁想露出餍足的表情。

她现在眯起眼高兴的样子,也挺赏心悦目的……

储礼寒的心情莫名其妙地都跟着轻快了点儿。

“张嘴。”储礼寒又夹了一道鱼唇。

这个男人就跟上了瘾似的。

他之后都没再让郁想自己动手。

直到郁想轻轻打了个嗝。

再看桌上的盘子已经几乎被清空了。

郁想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这就是懒人的终极理想吗?饭来只管张口。

储礼寒抽出纸张,按在郁想的唇上,给她擦了擦嘴。

他盯着她的唇看了两秒钟,眼眸底飞快地滑过了一点幽深的光。最终他站起身,问:“还想打牌吗?”

郁想:?

她以为他要如同古早霸总文里一样,说你饱了现在该喂饱我了。结果竟然没有?!

可恶,令人失望,啊不是。

郁想跟着站起身,说:“打吧,但要是我输给高学辉怎么办?”

储礼寒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打高学辉一顿。”

郁想心说好家伙,不愧是您大反派。

我今天就要狐假虎威!

等走到门外,储礼寒才按铃叫来了佣人。

“拿一条毛毯。”储礼寒说。

佣人应声去了。

没一会儿,储礼寒就扒下了郁想身上的她自己的大衣外套,递给佣人:“挂起来。”

然后再用毛毯把郁想裹住了,他才说:“走吧。”

大衣穿着确实没有毛毯裹起来舒服。

郁想禁不住舒服得眯了眯眼。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忘记在哪儿看过的一段话。

大意是什么,一个男人要是不想跟你上床,那要么他有点毛病,要么他不喜欢你;一个男人要是只惦记着跟你上床,那他也没那么喜欢你。

一阵寒风吹来,郁想打了个哆嗦,也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打出去了。

没事儿想这个干什么?这什么肉麻的情感鸡汤文学。

郁想抬起头,和储礼寒一块儿回到了刚才的阳光房。

郁想刚一落座。

刚才开口说她在微博上新闻不少的男人,这会儿突然又开了口。

男人笑着说:“郁小姐,要不我帮你把网络上的舆论处理了吧?老挂着,也挺招眼的。”

郁想:?

我自己都不关心,你关心什么?

这才第一次见面呢,这么殷勤……啧,很明显不太怀好意啊。

郁想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不过管他又是什么豪门公子,什么公司老总呢。

郁想懒洋洋地一抬眸,说:“您哪位?您歇歇吧。这些事儿还没您操心的空位呢。”

男人脸色一下僵住了,没想到他们这些地位的人身边,跟的这样一个小情人,居然还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

但他以为郁想这话,是指储大少都没管,他插一手,把储大少放哪里了?

所以男人也不好直接下脸子。

不仅不能下脸子,男人还得给自己找个台阶。

他笑了下说:“大少这位脾气够辣的啊。嗯,我也就好心一问,毕竟新闻平台这块儿么,他们总得给我几分薄面。”

储礼寒掀了掀眼皮。

能不辣吗?

火辣小甜心。

一时没人接话,男人面子有点挂不住,就又接着往下道:“主要这些人还老把大少一块儿捎上,骂郁小姐的同时,不是也就把大少的名声给侮辱了吗?”

男人说着就掏手机,要给郁想念上面那些难听的评论。谁知道点开一看。

怎么没人提大少了?

男人愣住了。

更多都是在提元景焕和奚亭的。

这边郁想也缓缓摸出了手机,不过她不是为了去看恶评的。

如果真有那么多人骂她?

好,那可不得把他们好好气一气?

郁想反手就拍了一张窗外渐渐下大的雪景,再对着桌子上的扑克牌拍一张,然后发微博。

气人,她一向很有一手的。

郁想不知道有专门的app其实可以监控这个博主上线了没有,什么时候上线下线的,上了几次线,点赞了什么微博……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刚一上网,那边吃瓜网友们就闻风而动,赶紧窜到了她微博底下了,想问她是怎么认识奚亭的,和奚亭又是怎么回事……

网友都知道了。

那边奚亭能不知道吗?

奚亭等了又等。

还是没等到郁想去他转发的那条微博底下留言。郁想也没给他发私信。

好像把他忘记了……?

奚亭问小助理:“她不看热搜?”

小助理哪儿知道啊,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而郁想这边,有人抢走了男人的手机:“行了吧你,看什么呢?你关心那么多?”

那人说着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愣愣地念出了声:“郁想人美声甜能赚钱,人人都爱她有问题吗?你家粉丝癞蛤蟆,给她舔鞋底都不配。你们哥哥多惨哪,主动换坐儿送人礼物,还得不来人一个笑脸。你们还要拖后腿笑死了……”

郁想:???

其他人:???

那人又往下翻了翻。

“奚亭粉丝不要脸,c位癌抢镜头。现在连嫂子都要抢。追车是私生,关我们屁事?我们也很喜欢郁想!”

那人说完,还赶紧辩解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就评论里这么写的。”

众人:“……”

那人这时候才茫然地抬起头:“……也没人骂郁想啊。”

倒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两家粉丝,为了抢郁想吵起来了?

“甚至也没人提储大少。”他说。

旁边的男人傻了:“不可能!”

储礼寒:“……”

他看着郁想:“奚亭又是谁?”

大家闻声,恍恍惚惚地心说,这个“又”字就很灵性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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