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啊?那您自己去吧。”郁想说着,就伸手去开车门。
王秘书窥了窥储礼寒的脸色,一边悄悄锁了车门,一边笑着说:“郁小姐都亲自下来了,不如就一起过去吧?郁小姐亲眼看着伤口处理完,那不是也更放心吗?”
王秘书话音落下,前头司机也非常利落地一脚踩下去,从地下车库开走了。
郁想直呼好家伙。
我这还有得选吗?
和储礼寒共处一个空间,是有一点点压力在的。但郁想更多感觉到的是百无聊赖,她忍不住转头去看保镖。
保镖还在给储礼寒处理伤口附近的血迹。
小小的棉签捏在保镖的手里,看上去好像轻轻一用力就能掰折。
保镖这时候忍不住抬了下头。
他看了看郁想,很是有眼力见地出声问:“我这笨手笨脚的,不如郁小姐来?”
这种场面,一般都是女孩子细心地动手,然后一来二去的,感情也就升温了。
但郁想摆了摆手:“你慢慢来,不急,我看着。”
她甚至还积极地给对方出起了主意:“有双氧水吗?要不拿一瓶双氧水倒下去,好好把伤口冲一冲?”
储礼寒:“……”
她支使别人倒是很会。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她刚才催促他去医院,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这头的保镖听着都觉得疼。
他再抬眼看了看郁想,说:“还是算了吧,医院就快到了,就交给专业的医护人员来处理吧。”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郁小姐心里没有半点的柔情蜜意啊。
这头的沈总对着那扇倒塌的门,盯着看了好几秒。
随着冉彰进门,其他新同事也到了。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抢劫?”新同事瞪大了眼。
“比抢劫可怕多了。”老员工想了想道。
沈总还是很往好处看的:“话也不能这么说……”他问:“谁想要利威南的推广case啊?”
新同事刚听见这个名字,就立马精神了:“什么什么?利威南和公司有合作?”
沈总:“你们看吧,这不还是挺高兴的吗?”
新同事一头雾水:?
老员工倒是马上点上了头,道:“那倒是……是少了扇门,但公司得到了更多啊……还有就是郁想估计夹中间受点罪。”
他们最后还是说了句人话的,大概是因为早在那天早上的微信群里,就和郁想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也就不会想当然地觉得,同时周旋在两个有钱人之间,郁想应该只有爽而没有苦。
“所以这是郁想牺牲了自己,给咱们换来了更多的工资和未来啊!”有老员工啧啧感叹。
新同事听完还在一头雾水。
郁想,牺牲自己?
她牺牲了什么?
“对了郁想呢?”廖佳菲突然出声,“她不是说下楼一趟,就一会儿吗?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郁想呢……”
新同事嘴上不说,但心底忍不住想,不会是借故逃班了吧?
沈总出声:“别急别急,我进去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他说着就往办公室里面走,等走进去才发现挂画都掉地上了。沈总心脏咚咚,心说好家伙,刚才激动得把画都撞掉了?
沈总弯腰把画捡了起来,正要挂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钉子上带了点血迹。
卧槽!
卧槽!!
沈总抓着画就冲了出去:“刚才……”
“怎么了沈总?”大家愣愣回头。
沈总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刚才我墙上的钉子好像把储大少挂伤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紧张了。
难怪郁想一去不回了呢……完了完了。
新同事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茫然四顾。包括宁宁都还有点蒙。
她低头正准备给郁想发几条询问的信息,却更先收到了凌琛远的短信。
凌琛远:【今天你怎么在那里?】
宁宁咬了下唇,听着耳边传来的嘈杂的、担心的议论声,她心想难道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
凌琛远:【上次的事还没有查清楚,你应该多休息。】
宁宁:【可我想工作。】
凌琛远:【好吧,或者你可以换一家公司?你不是一直很想进辉阳设计吗?我明天让小李送一封推荐信过来给你。】
宁宁:【不是我自己考进去的,我不要。】
宁宁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要留在这个公司,这里不错。】
之后凌琛远就没再发来消息了。
宁宁捧着手机,不由自主地有一分患得患失,她开始去思考凌琛远这一刻在想什么……
“宁宁,给阿z倒杯水。”那边有人喊。
宁宁这才暂时放下了手机,转身去倒水。
她把水递给沙发角落里的冉彰,低声问:“学姐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她是做什么?”
冉彰:“学姐?”
宁宁:“就是郁想。”
冉彰:“她的工作就是我。”
宁宁:?
宁宁结巴了一下:“可、可可……”
冉彰低下头,抓着手机,没有再出声。一时间只剩下他手机里传出的游戏音。
宁宁忍不住问:“你是来这里等她吗?可是她刚刚走了。”
冉彰头也不抬:“我知道。”他看着她走的,走的时候,她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宁宁:“那你要不要回去……”
冉彰:“不用。”他这才抬起头:“话说完了吗?说完了你该走了。”很明显,他并不喜欢宁宁的多话。
宁宁尴尬地笑笑,这才转身走了。
她觉得这家公司很奇怪,从上到下都很奇怪……
而角落里的冉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没有人询问、催促,没有人为他安排好一切……他仿佛短暂地挣脱了枷锁……
他喜欢这个地方。
……
这边凯星文化发生的事,很快也就传进了储山的耳朵里。
“药!药!快去拿储董的药!”刘秘书飞快地转头说。
女佣点头应声,飞快地跑远。
等速效救心丸压在了储山的舌根底下,糖衣融化,他的大脑才终于重获了一丝冷静。
“发生什么事了储董?”刘秘书颤声问。
储山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丑事……算了,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也不瞒你。就是一大早的,储礼寒和小远都去了凯星文化,你知道凯星文化吗?就是那个郁想上班的公司。他们俩兄弟在人家的公司里,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不仅打烂了一扇门,甚至还见了血……”
“见、见血了?”刘秘书都吃了一惊。
“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这样,你亲自去办。拿着合同去找郁想……”
刘秘书心惊肉跳地点着头。
他心想那天病房那个,就是那位郁小姐对吧?那时候他就吃惊得厉害,但没想到事态很快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了。那妲己祸国也没见这么快的啊……
刘秘书心底都忍不住有一点酸。
就这一下,挣来了多少人十辈子都挣不够的钱啊!
郁想接到刘秘书电话的时候,还给人连挂了三次。
最后是收到短信,才把电话接通了。
“郁小姐现在在哪里?方便的话,我拿着合同过来和您谈一谈?”刘秘书客客气气地说。
郁想:?
郁想:“在医院。”
刘秘书一听,心说卧槽,还真打进医院了?
他眼皮直跳,完全无法想象像是储礼寒这样衣冠楚楚、矜贵优雅的人,动起手来会是什么样。
这确实是不能拖了啊!
郁想:“等明天吧,明天我有空。”
刘秘书更了更,但也只有应道:“好的好的。”
这可是白送钱啊!她不心动吗?居然还要等明天!是我我都等不住了!
郁想挂完电话,抬头去看坐在那头的储礼寒。
专业的医护人员已经在为他处理了。
男人正襟危坐,面色不改,自有一股气度。
郁想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晃了晃手机说:“这就是储大少来凯星文化的原因吗?”
储礼寒缓缓抬眸,并没有出声。
郁想接着说:“我接到储董身边那位刘秘的电话了。”
储礼寒和凌琛远来得快,走得也快。
因为他们本质就只是要让储山失去理智,在无法思考的情况,做出最快的决定。
“他约你见面?”储礼寒这才开了口。
郁想点点头说:“我说了明天有空。”
储礼寒眸光微动:“你很聪明。”
面对这样的巨额财富,她没有迫不及待。
像储山这样的人,只有比他更傲慢时,他才会低下头,求着你办事。
郁想:“谢谢哦,既然您都已经好事做到尾了,那不如明天再借我俩保镖吧?”
储礼寒眼底涌现一丝笑意。
他看着她,却并没有立刻答应她。
“您想啊,他是妥协了,但这样一笔财富揣在我的身上,万一事后他越想越生气,决定买凶杀我,让我死在永远也取不了款的路上呢?”
“储先生,好了。”护士说。
储礼寒点点头,礼貌地说了“谢谢”,然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郁想:“嗯?”
储礼寒:“我亲自送你去,怎么样?”
郁想:“那感情好,但您没钱分,您看行吗?”
储礼寒:“……”
还挺抠。
他给她争取了这么多,她连一分都舍不得?
“……行。”储礼寒淡淡应声。
郁想也就顺嘴那么不带感情地夸了一句:“您可真是优秀啊!”爱了爱了!
其实就和储礼寒夸她真聪明差不多,不就商业互吹一下么?又不少块肉。
但储礼寒却很不“礼貌”。
他没说谢谢。
反倒问:“哪里优秀?”
郁想一顿。
这不就为难我了吗?就夸您一句,您还想我给您写个五百字彩虹屁小作文啊?
郁想和系统逼逼说:不愧是反派,这确实够变态的。
系统:【……】
它不想和一个明明是炮灰角色,却即将拿到一个亿起步资产的人说话。
您这哪儿只值一个反派啊。
我看就该把你投放进七八个变态环绕的世界里。
在几秒短暂的静寂过后。
郁想出声了:“您外表优秀啊,气质优秀啊,您手里的庞大产业尤其优秀。还有床上……”
系统:!
保镖:!
这是我们能听的吗?保镖心想。
储礼寒眼皮一跳,抬手捂住了郁想的嘴,带着她就往外走。
郁想:“唔唔唔……”
嘴上是被捂着。
但心底却十分放松,甚至还和系统说:你看保管他以后不敢再问我,他哪儿优秀了。
系统:【……】
储礼寒带着郁想回到了车里。
郁想这才得以推开了他的手,说:“幸好您没把受伤那只手塞我嘴边……”
储礼寒掀了掀眼皮:“不然让你舔一口,还得去再打个狂犬疫苗是吗?”
郁想:“……”
郁想:他讽刺我。
系统心说讽刺得好哇!讽刺得妙哇!
然后下一秒它就听见郁想说:“您要真想打,那也迟了。早八百年挠也挠过了……”
王秘书一下就想起了那天早上在酒店,从储礼寒颈侧扫见的一点指甲抓痕。
王秘书一下脸憋红了。
系统:【……】
是它输了。
司机红着脸颤巍巍地问:“大少,我们现在还去开会那边吗?”
储礼寒拆了一张湿巾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说:“去民政局。”
郁想:?
郁想:他又被我刺激到了吗?他疯啦?
系统没有回音。
可能自闭去了。
郁想舔了下唇,说:“您这是折磨我呢,还是折磨您自己呢?”
储礼寒没有说话。
司机开着车到了民政局。
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了半小时,司机中途还下去了一趟,不知道干嘛去了。
郁想实在无聊死了。
而储礼寒坐在车里,用完好的那只手处理起了文件。
郁想想来想去干脆打游戏……打到体力用光,她就转头问保镖:“你手机上有这个游戏吗?要不你下一个,咱们加个好友,然后你就可以每天给我送体力啦!”
储礼寒:“……”
她估计就算是死到临头,大概也还能稳稳当当地掏出手机,再来一局。
手机下个游戏,对于保镖来说倒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
但保镖得看储礼寒的脸色。
“大少……”保镖低低出声。
郁想只好也转头去看储礼寒。
她开口,可怜兮兮:“大少……”
储礼寒眸底的光跃动了下,他以为她会求他让保镖松口听她的指令。
但郁想开口说:“要不您也一起下一个?”
储礼寒:“……”
郁想:“您手机内存多大?”
储礼寒:“512g。”
郁想:“多么适合下游戏的手机啊!”
保镖在旁边都忍不住想,这是咱们满足不了郁小姐的要求,郁小姐就去折磨大少……吗?
这时候储礼寒终于又开了尊口。
他说:“陪她玩。”
于是等到司机回到车内,重新启动油门的时候,除了储礼寒和司机的手机外,保镖、王秘书谁也没逃过,他们的手机都下好了游戏app,负责为郁想赠送体力。
这种生活可真是太美妙了。
郁想心想。
她懒得去维系原身的交际圈,也根本懒得再去交新朋友。就这种工具人游戏好友,多妙啊!
郁想玩了会儿,抽空抬头问:“我们这就走了?”
储礼寒头也不抬:“不然?”
郁想:“我还以为您真要和我去领结婚证呢。”
储礼寒:“然后把庞大的遗产给你?那一天恐怕有点难等了,郁小姐。”
郁想心说难等就好。
祸害遗千年。
您多活活。
眼看着车又拐向了另一个未知的方向,郁想忍不住开口:“您看要不找个路边把我放下?或者直接送我回凯星?”
王秘书差不多猜到了储礼寒的心思,低声笑着说:“郁小姐,等到您和储董那边交接完之前,您还是跟着咱们比较安全。”
郁想懂了。
这是怕储山被逼急了,万一了,保不齐想不开,就真把她弄死怎么办?
那我还是小命重要。
郁想把安全带系得更紧一点,比了个“ok”:“今天起,我就是储大少的挂件了。”
王秘书憋不住笑了下。
本来被储董盯上这事儿,换正常人肯定觉得憋屈死了。但是换到郁小姐手里,现在倒好像一出喜剧了。
和她在一块儿,他都觉得怪开心的。
储礼寒下午没有会议,就是要出国一趟。
等郁想在车里打个盹儿,一觉醒来,人都在机场了。
储礼寒直接带她上了私人飞机。
郁想:万恶的有钱人啊
那边凯星文化的廖佳菲也才抬起头说:“郁想回我消息了。”
“嗯?怎么样了?她人在哪儿?”
“在私人飞机,马上要飞国外。”
“?储大少不是受伤了吗?”
“是啊,医院处理完,储大少可能是要去国外处理个什么事吧,就带郁想一起去了。”
“卧槽!”
“所以储大少不仅没生气,甚至还带郁想一起去了……”大家咂着嘴,一时间感叹又羡慕。
“万恶的有钱人!”
路过的宁宁愣了下。
凌先生的大哥,脾气原来有这么好吗?
在飞机起飞前,这一头的郁想给郁家大伯打了个电话。
系统这才出声:【我以为你这么牛逼了,马上就要打脸郁家人,转头抛弃他们,自己独自走上人生巅峰了】
郁想:?
郁想:你说的那是女主角剧本,我又不是。
系统:【呵呵,原来您还记得自己是炮灰剧本哪?】
郁想没接这句话。
她和郁家大伯说了储山要对付她的事,并让大伯去找个律师。
大伯吓得六神无主,赶紧斥重金去找律师了。
郁想很清楚,郁家大伯为了自保,一定会斥重金请一位律师。
嗯,明天就由这人来看合同了。
又给自己省了一笔钱呢,真不错
系统也就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系统:【你拿他们当工具人用呢?】
郁想理直气壮:是啊,能自己省力的事,当然是交给别人来做啊!
就像她很清楚沈总是看中她身上的价值利益一样。
她需要沈总给她方便,她就没必要一巴掌拍死沈总。
多给自己找找工具人,才能做个躺得更平的咸鱼。
否则,迟早还得被人薅起来。
郁想打完电话,就调出了单机小游戏。
什么扫雷、消消乐。
空姐没见过她,但看储礼寒就带了她一个身份地位特殊的女孩子,就上前恭恭敬敬地问:“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郁想想了下,问:“有大屏幕吗?”
空姐:“有的。”
郁想说:“越大越好。”
空姐犹豫了下:“好、好的。”
半小时后。
飞机起飞。
私人飞机中,最大的那一块,可以播放电影,但99%的时间都是在播放会议视频的大屏幕,现在投屏了消消乐。
储礼寒一抬头,就能看见消消乐或蓝或红的宝石碰撞,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储礼寒:“……”
王秘书都禁不住擦了擦汗,笑笑说:“哈,哈,挺别开生面的背景音。”
飞机降落是傍晚的六点半。
郁想跟着去蹭了一顿米其林三星的晚餐,但她觉得不好吃。正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的时候,她又接到了郁家大伯的电话。
“你现在人在哪里?”
“华盛顿。”
“……?你跑了?”郁家大伯简直怒不可遏。她惹怒了储山之后,她自己却跑了?
郁想慢悠悠地说:“没呢,沙发上坐着呢,储大少还在对面……”
郁家大伯一愣,心情犹如过山车,连声音都有了个起伏高低:“储大少也在?”
郁想:“唔。”
“好,我知道了。”郁家大伯什么都没有再说,他挂断了电话,同时也坚定了一定要为郁想请个好律师的想法。
郁想也没再把电话拨回去。
她的目的也达到啦。
只需要提一提储礼寒……保管郁家人绝对不会向储山当场滑跪,反而只会一心一意地拼命为她筹谋,生怕她出事。
“郁小姐,我先送您上楼?”王秘书来到了郁想的面前。
“储大少呢?”郁想歪头问。
“大少晚上还有点事,我先送您到房间休息。”王秘书说。
郁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和王秘书一块儿进了电梯。
他们的酒店房间在十三层,定的是套房。
郁想刚一出酒店,就看见了门口挎着枪的外国保镖。
好家伙,不愧是自由国度!
王秘书大概是怕郁想紧张,连忙说:“您放心,这边酒店方和大少是生意伙伴,他们为了大少的安全,才特地另外安排的保镖。”
郁想心说那看上去更可怕了啊,好像随时要进入枪战片频道一样。
她屈起手指点了点。
王秘书问:“您这是干嘛呢?”
郁想:“数人数。”“好了,数完了,这边保镖十二个,那边八个。我去这边。”这边安全!
王秘书欲言又止:“这边是大少的房间。”
郁想:“我知道啊,反正又不是没在一间房睡过。”
王秘书噎了噎。
也、也对。
但门口的外国保镖却不认识郁想这个生面孔。
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除了储礼寒和他的秘书保镖,谁也不让进。
“您等等,要不我给大少打个电话?”王秘书伸手摸手机。
郁想:“哪儿那么麻烦?”
她屁股一撅,拍拍自己挺翘的屁股说:“我是他的火辣小甜心,知道吗?我现在要先进去放浴缸热水了。最好再来两个健壮的保镖帮帮我。”
套房太大,她没住过,她害怕。
那边刚出电梯的储礼寒:“……?”
他轻轻挑了下眉:“火辣小甜心?”
系统听到这里,都要当场抠脚抠到死亡了。
但等储礼寒慢步走到郁想的身边。
郁想还很坚挺。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看见这个世界的原着小说的时候,就已经把这辈子该抠的脚抠完了。
所以她很是冷静地一回头:“不然浴火小宝贝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