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虽然你只是个没有的废物,但到底还是艾因家的后裔,身上有那么几条回路。*就用你全身都鲜血来浇灌你的,以后家族复兴,也算你曾经出过那么一毫末的力了”
男人变态的一寸一寸的碾轧着少年的骨血,后者自知大难难逃,虽然已经疼痛得几乎想要一死解脱,却只死死咬住牙齿不肯哼出一声示弱。
见他如此硬气,心理变态的男人越发恼怒,猛然一脚就朝着男孩的脚掌跺了下去。
但也不是男人这些年日日“操劳”是否体虚了,又或者老天也终于看不下去这个疯狂的悲剧,本是要抬脚跺碎脚骨的人站立的那只脚突然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倒了出去。扑通扑通连退数步终于还是没能拿稳身形,仰天摔倒正正撞在了桌子上。
“喀嚓”
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响起,肉身几乎金刚不坏的男人后背撞在了桌角之上,象征其本源的水晶砰然碎裂,整个人顿时像关了电源的机器玩偶一样熄灭了下去。
“死,死了?”
少年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巧合,难以背运了十几年的竟然能有这么幸运的一天,然后等了几乎是漫长的十秒钟,那个男人依旧是仰天躺在地上,眼中一切的光芒都已经熄灭,明明就是真的死了。
“死了,真的死了”
少年从地上几乎是爬到了男人身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终于确定这不是搞怪也不是阴谋,这个变态的疯狂魔术师终于恶贯满盈遭了天谴了。一时心头悲喜交加五味涌上,不由大哭三声又大笑三声,猛然一伸手,挖肉剔骨般将男人后肩胛的黑曜石生生挖了出来,要他变了鬼也不能再起来作祟。
“魔术都是该死的,魔术师……对了,我刚刚杀了两个魔术师,现在这里圣杯战争正在进行,魔术师协会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之前虽然说是一鼓作气,但其实在英灵召唤失败后,少年潜意识中对的生存可能已经是没多少底气,这最后的刺杀与其说是抱了同归于尽之心,还不如说是生而厌恶的自灭行为。然而天意难料,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他活了下来而那个男人却死了,这生意一下子涌出来脑子瞬间清醒这才想到的生路仍旧非是康庄平坦。
宾馆里的那个变态魔术师的尸体恐怕这个时辰已经被了。现在是圣杯期间,一个被邀请的御主那么莫名其妙被杀,本来应该召唤的英灵也因此未现身,这对于圣杯的组织者来说绝对不是值得一乐的事情。
魔术师都是些冷血的动物,其他魔术师被杀说不定他们后在心底还会感到乐呵,可今晚之事不同,非是杀人感情的人缘有多深厚,而是的的所为已经侵害到魔术师协会的利益。这种凶杀案,又是大摇大摆一路走回家的,就算不是掌控神秘的魔术师,只是普通的警察恐怕也能在半小时内查到这个凶手。不行,必须带着马上离开
想到这里,少年迅速的抓抱起了只是昏厥的女孩冲进了浴室,花了不到三分钟将两人身上的血迹和异味冲洗干净,又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收整好了早已经在心目中收拾过一千遍的简易行李,最后花了一分钟看了看这个承载了十几年痛苦与一切的小屋,再不回头多看一眼的奔进了屋外的夜色之中。
距离少年离开房屋不到十分钟的,十辆黑色的轿车飞速的驶到了艾因家前。之前经过泰嘉伯尔的通讯,原定的assassin召唤者竟然被人杀了,而且根据调查的结果,杀人者竟然是早就在魔术界中消迹已久的艾因家的后裔这这凶手未免太过巧合,这个疯狂的家族想再插一脚英灵战争有何企图不得而知,但完全可以想象不会是好事。是以这一趟前来的并不单单是附属于众魔术师的“凡人部队”,还有四五个魔术师也各自摩拳擦掌混迹其中。
然而当所有人赶到艾因家现在的住址之时却已经那个少年凶手已经人影不见,反而注册在案的艾因家现在的“光棍家主”横尸就地,这到底是发生了事情,所有人都是一脑袋的浆糊。
“那凶手现在正往南边逃窜,如果你们想追的话应该还追得上。不过我的servant对于强行追击给出了不好的预言,你们如果想要硬来的话莫谓言之不预。好了,这是今晚的最后一次预言了,我英灵剩下的力气必须用来对付其他英灵,如果你们还想要些助力的话,可以考虑让远坂家来表现一下了。”
那头,泰嘉伯尔在阴阴的笑声中也不他是在高兴。
“他还能高兴,无非是嘲笑我们的无能而已。”
老妇人哼了一声,声音好像肉眼可见的波动一样在四周中扩散着,其不悦之情就算是语言不通之人,甚至是屋角主人的那种宠物猫都感到了不详气息,悄悄爬起来溜走了。
“虽然如此,但他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我们才是组织者。嗯,看来艾因家的末裔终于是闹出事情来了,也好,就让我们像处理间桐家一样彻底解决这个死而不僵的上古遗物吧。让清剿队沿着泰嘉伯尔指示的方向继续追下去,另外再通知远坂终末,对方好歹是召唤了英灵的人,最坏的情况恐怕还是得让另一个英灵去对付。”
白胡主席摸着的胡子如此沉吟说道。
“为了以防万一是不是再把东方国柱徒弟的英灵也叫上?那泰嘉伯尔呢?”
影子法师的影子轻轻晃动着,现在冬木市有一点小小的地震,顶上的吊灯摇曳,让他的“身体”也随之摇晃起来。
“那个具备超远程打击能力的rider吗?也好,通知她也上路吧。至于泰嘉伯尔就算了,当真让他碰上远坂家的英灵,指不定会闹出事来。”
白胡主席做出了最终的决断,所有的触手都伴随着大脑的指令动了起来。
“是,明白了。继续追击”
艾因家宅前,领队的黑衣人挥着手,后半句话是对着这边仍然在勘察的人吼的。所有人齐齐上了车朝着高层指示的方向追了下去,但只前行了刚刚一个街区,最前面的车便不得不停踩下了刹车,后面的车也只好一辆接一辆的堵停了。
“回事?”
黑衣领队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大声的怒喝着,前面第一辆已经下车的人却只是犹豫的伸手指点着前方。
贫民区的房屋大多都是独立的两层式小公寓,就在车队左前方的公寓屋顶之上,一个人影正坐在哪里。今晚闹着小地震月色不佳,这左右灯光也只是依稀,领队约莫能从对方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出是一个紧身着装的,一足屈一足伸很自在的坐在高处俯视着一行人。隔得不近看不大清样貌,只有脑后扎得一个大尾巴格外抢眼。
看到在注视,那个伸手指了指下面,领队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街道分界处有一条黄色的线条。
“谁越此线……”
那抬起右手轻轻一吹做了个类似飞吻送别的动作。
“轮回启程”
车站之上,少年带着上了将赴远方的火车,他们将在那里转乘飞机赶往国外。那是一个小小的国度,虽然哪里无亲无故,也没一技之长,但少年那里不会再有疯狂的魔术师,就算再苦再累也能养活和。
这时候少女也已经清醒了,她不父亲已经死了的事实,就是了想来也未必会有感觉。现在的她趴在哥哥的身上静静等着火车,自从十二岁后再没有过的温暖与安宁包裹着的全身。
不知过了多少,带着火车专有的呼啸声,列车近站了。剪票踏上了车门,少年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这才算落了地,但也稍稍为的运气感到惊异。先是父亲莫名失足撞死,而后一路逃到车站,本来提心吊胆魔术师协会的人会追上来,可事实到了最后仍然都没发生。
上到车里,这老旧的列车也没空调,跑将起来之后还是颇有寒意。少年只买了两张硬座票兄妹挤在了一起,又过了半个多钟头,看到已经冷得瑟瑟发抖,又抬头看了看那实在高高在上的行李,少年将的外套脱下来拢在了身上。
少女安逸的抱住了哥哥的腰,却在抬头间奇异的看见了。
“哥哥,你时候去纹了这个纹身啊,是天使吗?好漂亮啊。”
“纹身?纹身?”少年愣了一瞬,随即好像明白了,声调刚刚要因为惊讶而拔高又好像想起了而压低了声音是一个红色的纹身,由三个部分组成是吗?”不跳字。
“是啊,很漂亮的呢。像一个张开翅膀的天使。哥哥,这是天使吗?”不跳字。
女孩摸着哥哥汗衫背后露出的肌肤,上面一个抽象的红色纹身在这静夜中别样的美丽。
“对,只是天使,这是守护我们天使”
少年抱住了少女,眼中隐约湿润,生平第一次开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存在。
“魔鬼魔鬼啊啊……”
中传来的只有惊呼与惨叫,那些表述能力低下的废物无疑是遭遇了对方的英灵,可是这些没用的除了会描述一句“是个”这种废话之外,就只有更废的种种高低惨叫声,关于这个英灵的任何信息都没有传递。
“远坂终末呢?他的英灵哪里去了?还有东方国柱的徒弟,他们这些人到底在干?”
白胡主席一把胡子吹得笔直,这个失控到极点的场面已经让他几乎一并失控了。
“远坂终末的英灵遇上了大批的傀儡军团拦路,现在正在混战中恐怕无法及时参战了。至于东方国柱的徒弟……那小子现在已经不知躲到了那里,完全断绝了与我们的联系,我已经派人下去搜索了。不过如果他真的铁心背叛的话……”
“那我们派去的人也不会是英灵的对手,只能重蹈艾因家的覆辙是吗?”不跳字。
白胡老头气已稍歇,又能冷静的分析局面。
“那我们还是只能看泰嘉伯尔了,他那边又样了?”
“他……”侏儒法师有些尴尬泰嘉伯尔似乎已经全力投入了战争之中,现在好像正在与一个计划外的英灵交涉,但具体情况他暂时不愿意告诉我们……”
“哼,哼,哼……”
连哼了数声,白胡主席也未能“哼”出个名堂来。他现在总算为历届圣杯战争总是动辄失控,因为他们所试图操纵的是比更加强大的存在。
“那么说我们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一无是处,不但没有力量去做些,甚至连所有的英灵与御主的位置也一并失去了?”
话说到这步,白胡主席已经几乎是破罐子破摔了,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想来是对控制这场英灵战争已经没有多少信心,却是在算计着战争结束之后,对于那无能的远坂与阳奉阴违的泰嘉伯尔、东方国柱等人该当如何处理。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完全失去目标,那个童子军的小女孩和她扩展召唤的monk依旧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根据刚才最新的情报回禀,他们应该是前往鬼市去了。”
“鬼市?”
白胡子不是冬木人,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没做多少功课,“鬼市”这种特产不也是正常。
“鬼市是这里的一个地下黑市,不但出售寻常的违禁品,甚至连魔术师也有不少在其中交易,更有一些非人种族夹在其中,是个龙蛇混杂之地。”
“这样啊……”
白胡主席似乎从中嗅到了气味,脸上浮起一些笑意。
“居然是这么临时抱佛脚去一个公共情报站找寻资源,而且还那么大摇大摆的,那么显然可以预料很快就会成为众多英灵的目标吧。我们就从他下手,盯死这个人,然后从他那里再找寻其他英灵的行迹吧。”
主仆二人又在下水道中行了一截,途中青奋不止一次看见小萝莉突然眼中光芒一闪,然后猛的扑将出去。就在他以为这小主人了了不得的时,却她往往是捡了一个硬币或是一个手表之类的喜滋滋的跑,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倒是不嫌弃那些都在污泥中了。
“话说,就算是贪财也有个限度吧?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这个年纪就那么汲汲营营的,这当真有趣吗?”不跳字。
青奋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小萝莉又一次要扑出去的时候,索性一探手伸指,真气射动处恰到好处的让那一百日元弹跳了出来掉在月眉儿手中。
“吃要钱、穿要钱、住房子要钱,出门也要钱。要是没钱的话都是空的你没听过那句话吗?‘钱是万能的,而且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小萝莉翻了个白眼,瞪着这个不知金钱珍贵的傻英灵。
“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对于下丫头自行修改俗语,青奋也只有额头挂上一滴汗珠了。
“我也没说视钱为无物,不过钱终究只是一件工具,用来交换必须品即可,如果将之当作人生目标,未免有些轻重颠倒了。人终有一死,执着于这些身外之物,总似乎不值的样子。”
“没有啊。”小萝莉晃悠着她的小脑袋,表示不是守财奴我的钱挣来都是花的啊?你看我的房子,我的衣服,对了,你也是我花钱买的,你想说没有价值吗?”不跳字。
“这不是有价值无价值的问题,而是搁于享受的人生是否是个有价值的人生。”对方看似言之凿凿,青奋却也不憋,言语间依旧坦然。
“这更是废话了,人活一辈子也不过几十年,就算是魔术师也少有超过一百岁的,在活着的时候不尽情享受,那活着该干嘛,受罪吗?那边那个,把那个也给我捡。我才这下水道原来是个宝库,那是个金戒指诶以后看来要常来。”
小萝莉在兴奋的手舞足蹈,青奋微微苦笑也只好帮她拾回戒指。
“话不是这么说,人之所以为人总该有些超俗之处。倘若享受一生就是真谛的话,那圈养中的猪在它短短的数年寿命之间衣食无忧,吃得好住得好,下雨不怕淋,日出不怕晒,除了吃就是睡,最后安然坦受一刀魂入轮回。那么想来家猪便是所有追求享受者的榜样与偶像了。”
“也不能这么说。起码,起码猪没自由,就算是要享受,也该是要自由的享受。”
小萝莉觉得对方所言哪里正刺了一下,以前从未想过憧憬的生活原来就是一头家猪的境界,不由强自辩驳着。
“对于猪而言,得到自由后它会干呢?无非还就是好吃好睡吧?倘若自由就是为达成吃和睡而奔波,想来猪宁可无自由。当然对于人来说‘享受’二字的内容会复杂一些,但归根到底抛去繁华表象,为了追求安乐与享受而度过一生的人,终究还是以家猪为榜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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