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 小一的武决 下(1 / 1)

459一的武决(下)

武人对决,未开打先讲究一个气势,若是先自怕了,那没打便输了大半。说来除了和师傅对练以及揍过几个没啥参考价值的流氓之外,一还真没和其他的人交过手,可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面临压力和危险,他们感觉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动手吧”

话语落,剑已出。按理来说,鹰爪功擅于贴身肉搏,剑术则需要周旋的余地,在这茶楼上满地的桌椅障碍中动手本来就于剑者不利,谁料一竟然更进一步拔剑,剑未出人几乎已经撞到了对方怀里,更浑身都是破绽,可谓是将初学者能犯的错误统统犯尽了。

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且稍稍教训一下,让她掉几滴眼泪也就是了,终究是自己人无理在先。孔分想到此处右手一爪翻腕已出,后先至抓向对方持剑手腕。尽显多年苦功的火候,法度严谨得好像教科书上拓下来的。

其实若要真的生死相搏,现在一的脖颈、胸口两处要害都是大开。但孔分堂堂大丈夫,一张手就朝女子胸口抓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韦宝那么上乘的脸皮功夫的。可惜一要的就是对方的“大丈夫”,算好孔分不会对自己脖颈和胸部下手,那么反攻路线就只剩下手腕一条,等于已经料敌先机,就算以弱敌强还要不胜那就奇怪了。

“砰”

一爪刚出孔分就感觉自己脑袋侧边突然被大锤子重重轰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阵金花乱飞。知道中了暗算,不及分辨那暗算是什么又由何人所,本能另只手回肘就朝暗算的方向打去。只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这一肘竟然又打空了。紧接着左手鹰爪确实是抓住了一只纤细的手腕,可不等自己自己运力迫使对方撒手扔剑,眼下突然一个巨*出现,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撞上了自己的鼻子。那巨*刚刚消失,眼旁睛明穴上又挨了一记龙拳,顿时泪如泉涌,鼻血横流。视野里又是血又是泪什么都看不见,再也抓不住对方的手腕,腾腾连退数步,腿弯处再被人一钩一踹,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可怜的孔分一念之仁导致从头到尾都败得稀里糊涂,可在旁边的人看来却是再清晰不过了。那个男扮女装的丫头左脚迈前一步,右手拔剑出鞘,然后突然抬左脚踢了那子得太阳穴,又在对方回肘之前猛的收脚下踏,一脚踩在了两人之间那条长凳的一头。于是长凳另一头跳起来砸了子的鼻梁,接着她又出左拳打了对方面门,再在对方后退的时候又勾了一脚将他彻底放倒,最后那一直只作诱饵的长剑才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这一切犹如大师说的评书相声,虽然快得噼里啪啦,却一动一作节奏分明,让人看得赏心悦目。不由得楼上听书众人竟然好像看戏一样大声喝彩了起来。

只是这到底不是排练好的剧目,看似一赢得干脆,但不意味着随便换个人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单是那一脚突如其来的侧踢,要点是从对方视野死角里踢出去,踢对方一个莫名其妙,这一脚就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留了多少汗水才练成。武决之中确实真实实力只能起到三成的作用,但这却是最基础的三成,若是根基不扎实,那再好的谋划也只是一纸空文。这近一年的日子里,一没有偷懒

可怜的鹰爪门门徒就这样被才练了一年武艺的女子放倒在地,虽说是点到为止没受什么大伤,但此刻哪里还有脸面纠缠,被几个弟兄架着,头也不回奔下楼去了。

北京冬夜,胡同路馄饨摊上两碗饺掺面正腾腾冒着热气。

“真是的,明明两次都是别人无理挑衅,为什么最后被赶出楼的是我们啊?”一忿忿的用筷子将一个馄饨腰斩,露出里面菜多肉少的馅心。

“那是因为我们是好人,而对方是坏人,而老板只是凡人啊”云儿似乎倒是很想得开,双手抱着馄饨碗依旧笑得那么温柔:“好人欺负坏人,坏人欺负凡人,凡人欺负好人。反正人生在世总得选个边,从几千年前起就是这样,我相信再过几千年也一定还是这样啊。”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一越郁闷:“想来那茶楼老板是看出来了,得罪我们没关系,但得罪那几个流氓定是日后不得安生,所以只能请我们以后别去听书了这老板也太软弱了,他若能强硬一点,也不用这么每天卑躬屈膝的过日子。”

“那样一来他就成了好人了虽然不用担心坏人找麻烦,但就会有凡人来欺负他。今天借钱,明天借米,张家被流氓欺负了来找他,李家被官府欺负了也来找他,这老板茶楼就开成英雄楼了”

云儿说的有趣,一听得也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那些怨气也随着一笑无影无踪了。

“咦,下雪了呢,这里的雪真漂亮”薄薄的细雪落了下来,未给周围增添多少寒气,却带来一丝清新的甜味,不由让人心头一喜。

“哪的雪不是一样啊?莫非因为是京城,所以月亮比较圆?”云儿也是好笑的说道。

看着对方如花笑颜,一突然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伸出手去抚摸着对方娇嫩的脸蛋:“云儿,你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可惜我不是男儿身,不然一定把你抱回家去。”

“吃饺子都能吃醉了啊,尽胡说”云儿面上微微一红,拍掉了那只还在占自己便宜的手。

“对了,说起来自从你打掉那个齐公子之后,这一年来柴家有个才女的名声可是远远传出去了,求亲的公子少爷络绎不绝,我看其中有几个不错啊,给我说实话,你有看上的哪个吗?”

“你看着不错那你嫁啊你秦姐文武双全,品貌兼备,只要你去点个头,求亲的人还不怕从城郊派到京城来”

云儿来了个祸引江东,一也来个置若罔闻,好像压根没听见的样子,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和云儿坐到了同一条长凳上,把头凑到了对方耳边。

“喂,跟我说句老实话,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别说没想过,我才不信呢”

是啊,妙龄少女,千金姐,若是当真从未幻想过自己梦中爱郎,多情公子,那反而该是不正常了。

听得姐妹如此调笑,云儿也不再矢口否认,只是脸上红红的嘴边带笑意,那模样显然就算没一个准确的目标,心中也是有了模板,只等姻缘来临。

“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心里有人了。让我猜猜,是不是前两天见到的那个解开那四句怪诗的李公子,叫什么来着……李,李书文”眼见刨出了一点头绪,一越追根究底的问了下去。

不说也还罢了,一说起这李公子,柴云也不由想起了数日前自己在京城酒楼中巧遇此人的情景。自己和一当时在雅室里细品京城状元楼的红烧鲤鱼,而当时他就与几个同伴文人在外面正说到就是青师傅的那怪诗。

“‘胆大包天不敢欺,张飞喝断当阳桥。’前半句气势惊人的开场,后半句却原来是假他人之口,不是自己喝断,这气势顿时就泄了。‘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显然是告饶的语气。全诗看上去杂乱无章,其实却是把一个腹中无实,却虚张声势,然后被人戳穿的假文人狼狈之态描绘得入骨三分,活灵活现,当真好诗当真好诗此诗是何人所作,李某定当前往拜见。”自称李某的人一脸神往敬佩,想来只当作此诗的不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老先生,便是和自己一样才高八斗的才子。

“哈哈哈哈”他那些同伴一齐大笑,把个李才子笑得莫名其妙:“可惜啊,作这诗的人,既不是先生,也不是后生,而是一个年及二八的女子,用这诗难倒了前去求亲的齐慕鱼。李兄若想要拜见,只怕要带的不是火腿而是聘礼吧?”

说到这里,众人越笑成一团,那李文书虽然是被笑话,之后的精神却是没跟在众人之间,反是前后打听那柴府千金的情况,看那神情,就是真的提着聘礼前往柴府,一和柴云也不会感到意外。

“不是”思路从回忆中回来,柴云缓缓摇头:“那位李公子学识虽好,日前所见风骨亦佳,但我并不是很喜欢他。他是属于那种会文死谏的人,是那种会在上奏折之后给全家买好棺材的人。那是他对仁义公理的坚持,并没什么错,只是……我不喜欢那样的人。”

“那样的也不行吗?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我知道了”一面露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挽住了柴云的肩膀,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你喜欢的,是师傅那种类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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