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喝喝喝群人从左边杀了讨妾六“啊啊啊啊”又是一群人从右边杀了过来。。
青奋无聊的在一旁看着妖魔鬼怪乱舞的人世间,正义的人士和同样正义的人士相互厮杀,最后剩下的只是一地的尸体和残破的世界。
某年某月某日,太原太白醉酒楼上。
“剑乃百兵之王,其余十八般兵器尽皆称臣!”一票持各种长剑短剑的人士嗷嗷叫着。
“刀乃百兵之霸,其余十八般兵器见者低头!”另一票持各种夫刀小刀的人士同样吼吼的嚷叫着。
青奋还是低头吃着面,山西面食天下一绝,这刀削面可比两边脑残争执的话题有趣多了。
来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一个月,现在武林里最热闹的事情莫过于刀联与剑盟之争。这事的起源说来好笑,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某一天闲着没事打起了口水仗,你说剑好,我说刀强,两人引经据典各不相让。这场口水仗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本来只是文人酸病作谁曾想竟然将武林人士圈裹了进来。刀联先成立,拥立那个写刀的文人为联主,随即歹,盟也跟着拉起了山头,同样拥立那个写剑的文人为盟主,两下开始争斗不已。以青奋眼光看来,这事里面肯定有一些野心家在作祟,只是最底层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却是咋呼得最凶,真把刀剑之争当回事了,大有要或刀或剑一统江湖之意。
“口舌之争可以免了!”一个敞着怀,露出胸前黑毛,腰悬一口纯金吞口配刀的汉子一挥手,运起内力大声说话将大酒楼内争吵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说得也是,我们都是武林中人,要比的终究还是硬功夫!”剑盟那边一个看上去三十上下年纪,青布文士巾扎头,。看此人腰间悬一口龙泉宝剑,全身光鲜富贵,光是剑柄上那颗硕大的明珠就不知价值几何。
“这也未必!”汉子摇摇头,说道:“我们相斗已经快三个月了,双方兄弟损伤都不小了。”
“那又如何?怕死的话刀联的人可以认输,从此弃刀用剑,或者自认刀是二流兵器也可以啊!”剑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侠傲气无比的接上了话。
“我看不如就由第三者来做评断吧!如果剑盟输了,从此退出太原府,要是我们输了,也是一样。”汉子没理会那不知所谓的年轻人,好像没这个人般依旧和那中年书生说着话。
“也无不可!”那中年书生一捋胡子,把眼睛投向了青奋:“那就他吧,这位小兄弟寻常人家,就由他来做评判!”
“啊?”青奋大吃一惊,自己已经尽量收敛,装得比常人还常人,怎么还是被卷进武林纷争来了。四下望望这才现,太白醉酒楼整整一层二楼上,除了刀剑两边的人以外就只剩下自己了。想想也是,正常人看着这么几十号人动刀动枪的架势,不跑就奇怪了。果然伪装一道博大精深,自己还是不够细致。
“那就这位小兄弟吧。”汉子站起身来,走到青奋身边一抱拳:“某家北平胡汉桑,江湖朋友抬爱,送了我个绰号一刀两断。今天和对面那些使剑的朋友有些争端,烦劳这位小兄弟做个公道!”
“啊,啊。”青奋快将嘴里的面咽了下去,这一瞬间他又开始后悔自己装得太像。要是早告诉这些人自己是使刀的,也会武,那他们横竖也不会让自己来做公证啊。真是世事难料啊。
“某家这就表演一手刀法,过会儿那边的朋友也会演一手剑法”小兄弟看看哪边更高明,直说就是了。。”这胡汉桑也不介意青奋看上去有些呆傻,径自说道。
“啊,好,好!”青奋有些呆傻状的点点头,这时候也只能继续装下去了。要是让两边人知道自己其实会武。一定会被怀疑是对方的托,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刀重挥砍,势走磅礴小故用刀之人必定心胸开阔,有的是男子汉大丈夫气概。”胡汉桑口中说话,手从腰间缓缓拔出了大刀。旁边有相随的人知道他要表演一刀两断的绝技,连忙送上一根手腕粗细的铜杖,两人分持两头站定,将中间让给了何自在。
只见壮汉持刀却不忙挥出,反而是沉息良久,慢慢才举起刀来,动作缓如蜗牛。接着突然翻腕一刀落下,疾如闪电,快似奔雷。一刀划过,某听得如裂厚纸般的声响,那铜杖果然一刀两断。
刀联的人顿时喝彩声一片,便是剑盟的人也有不少支吾之声,想来是心理想叫好,却又强憋着不叫出来。
虽然只是支吾一忘。诅表达出来的赞叹未必就不如对面强……
旁边分持两端的人,一人将半截杖交给剑盟的人检查,一人却将半截权递给了青奋。
青奋低头一看,切口光滑灿烂,确实网刚切开无误。剑盟那边好像也是这个结果,并无作弊的嫌疑。
那胡汉桑又是哈哈一笑,讨过身边之人的佩刀,如法炮制将自己的刀也是一刀两断,分别又送给了剑盟和青奋查验,以证明自己的“一刀两断”乃是真功夫,而非用了什么宝刀宝剑。
青奋看了也暗暗点头,度、角度、运气、使力都不错了,算得是用刀入了门。
刀联已经显过威风,剑盟的人又如何甘示弱。那个方巾文士也长身而起,向青奋一抱拳:“在下长洲田平,也请这个小兄弟一品剑术。”
罢也不用旁人帮忙,脚下一勾将一把四脚圆凳勾得飞了起来,右手明珠长剑出鞘,手腕轻动嗤嗤数声,众人只感一阵眼花,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凳子已经落下,长剑也已回鞘。
板凳落下,田平轻轻托住。大家这才看明白,田平竟然是在凳面上刻了一个大大的“田”字!
用利剑在木板上刻字,这种事情就算是小儿亦能办到。但如果是一寸七分厚的上好楠木,而又要求整个字通透表里呢?这活计就算是木匠来做也需要用斧凿刻上半天,更遑论是以剑为笔,凭空刻字,更要瞬息而成。不少人暗自揣摩,倘若自己与这田平对敌,岂不是连他出歹都看不清,就已经被他在脸上刺了数剑,那是非死不可了。想到这里,不由庆幸今天刀剑两边是文斗而不是武比。青奋低头仔细看那“田”字,中间的四块田的部分都只有分毫与周围木板相连,看上去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塌下去。但就是这个摇摇欲坠更彰显此人功力圆熟,多一分则掉了,少一分则没了这惊险的感觉,似危实安,剑术已经收由心。
这人的剑术要更高明一些。青奋比较两边,高下已经有了判断。
“剑走轻灵,重刺击。使剑者必定气质儒雅,风度不凡。这个小小兄弟,你觉得我刚才这手剑术与胡师傅的刀法孰高孰低啊?”这田平傲然问道,显然胸中已经有了十成把握。
剑盟的人固然是哄然叫好,刀联的人也没力气反驳,他们脸皮还没厚到无视事实的地步。
青奋刚刚要宣布自己评判的结果,忽听隔壁雅间帘子掀起声,紧接着便是一个苍老声音传来:“既是刀剑之争,当要拿出刀法的精义,胡汉桑那点微末道行,如何能代表刀联?”
剑盟众人一见此老身形,顿时面皆变色,反看刀联却是大喜过望,好像十年大旱盼来了雨露,数人高叫了起来“何自在!百胜刀王何自在!何老师在此,看那些用剑的还有什么好卖弄的!”
青奋只见一个清瘤老头走将出来,青布长袍背背一把鬼头大刀。这刀又厚又长,看上去不下四五十公斤,要是寻常人这把岁数这个模样,这么一把大刀压也压死他了,但看这个百胜刀王步履轻快,竟是没事人一般。
何自在看也没看一边脸色忽红忽青的一刀两断,大踏步走到中央,背后鬼头刀手出刀落。剑盟众人被他气势所迫,竟然集体退了一步。
再看时原来他不是对着自己出刀,只是对着那把写了个田字的椅子砍了一刀。
按百胜刀王的身份,这把椅子就算是铁铸的也该要一刀两半了,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刀光过后,那椅子却依旧好生生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不见任何异状。
看到众人目瞪口呆不知何解,老者何自在哈哈一笑,伸出袖子轻轻一扫那椅子,椅子咔嚓一声,分成左右两半齐齐摔到,竟是没半分不对称之处,连田字中间一竖都是剖得整整齐齐,甚至连到在地板上都只出了一个声动静。
“好刀法!”刀联的人大声喝彩,其声势比刚才剑幕更加哄然止。响。
常人若是用力猛砍,或也能砍开一些东西,但定是木屑横飞,裂口枝桠纵横。此刻何自在刀劈厚木凳却纹丝不动,比那一刀两断的境界又高了数筹。
“好刀法!”青奋也由衷赞叹,若是用的血刀这样轻薄锋利的神兵,自己也能砍出这个效果,但若用如此一把沉重笨拙的鬼头刀,那除非已经练至举重若轻的境界,否则断难挥出如此一刀。就以刀法而论,自己是不及眼前这老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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