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端,一女三男四个人驱驶着一辆面包车正按着地图的指示朝市中心赶路。比青奋他们幸运许多,经历《电锯惊魂》之后这组还能剩下四人,更幸运的是四人里还有撬车开车的好手。只是他们也并非一味好运,车驶在路上还有”同伴”。二十几个看上去怎么都不象人类的“人类”正追在尾后飞奔着,不用看其他,只看到那些家伙居然用脚就能跟上快速行驶的汽车,怎么着也不是人类的范畴了,如果青奋等在此,当可认出这些就是他所见到的人怪。
“快点,快点,他们要追上来了!”车厢里的一个秃头手捂着脸,透过指缝看着后窗大叫着。仿佛听到了他的叫声,一只人怪猛的一扑,身子临空手爪竟然已经扣住了车尾,双脚拖在地上拖出一路黄色的痕迹,却好象不知痛一样唧咕乱叫着就要往车里爬。
“闭嘴!你没受过基础教育吗?不要和开车的司机说话!”开车的马尾巴女人头都不回不紧不慢的说道。与悠悠语气完全相反的是迅捷的动作,司机脚下猛踩油门方向一把拉到了最底。整辆车猛地飘了起来,在空中作出一个将近180度的大甩尾,本来就靠着车尾的几个跑的最快的人怪这会直接贴到了保险杆上,随即又被速度不减的汽车压到轮下。车里四人只觉得车身一阵猛烈颠簸,扣在车尾上的怪物被甩出去的同时他们也斜斜的擦过了怪物大队,大部分的人怪措手不及的冲过了头,纷纷伸出手想抓住车门却只留下数道刮痕和一阵刺耳的噪音。
但追尾的人怪实在太多,饶是马尾司机车技如神还是有一只人怪位置站的正好,猛的跳将起来正趴在了车顶之上,两只长手就这么反扣进了车内,紧紧抱住了车顶。
“进来了,进来了!秃头往着那细长的手指继续尖叫着。
“闭嘴!”这次说话的是同在前排的那个名叫王杰的男人。他伸手拔出女人腰间的手枪对着头顶就是一阵乱射。子弹穿过薄薄的铁皮射进人怪的身体把它打得嗷嗷鬼嚎,一串串黄褐色的“血珠”滴了下来淋得后座两人满头满身。一胖一秃两人吓的在车里又擦又跳,却无处可躲。万幸这怪物的血液好象没什么危害也不会腐蚀,只是自己吓了自己。
人怪虽然面貌可怕,但到底还是肉质生物,被一阵乱枪打得满身是洞,开车的唐雅又猛一踩刹车,双重受敌之下那人怪终于抵敌不住被狠狠甩了出去,紧接着又被车轮压过了脑袋,爆出一地黄浆。
后座两人还在埋头跟黄液做斗争,一点准备都没有的遭遇了急刹车。两人不由自主一头撞向了前面。秃头反应快些,两手一撑前面的座位靠背稍稍减缓了些力道只是被扭的龇牙咧嘴,胖子就没那么幸运了,本来低着头的他一头撞进了侧面的角落,没有丝毫的缓冲动作,车里人就听得“喀嚓”声响,再看他时脑袋和身子已经扭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他死了!”秃头惊叫着忘了还在车里就要跳起来躲避尸体,脑袋猛的撞上车顶,一时间眼前金星乱冒失去行为能力。前面的王杰则非常干脆的探身过来拉开了车门,一把抓住死人就扔了出去。脑袋微微松缓过来的秃头再从后车窗户望去,那具还在打着滚的尸体已经被七八只追来的人怪扑上,一阵乱扯之下变成了满地的尸块。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经历了这许多,秃头的适应能力也不是一般人的程度了,虽然一直在惊叫,此时心跳频率也超过了120,可既没有被吓疯,也没再对王杰的行为多加半句人道的评论。
“管他是什么!”——很好玩不是吗?唐雅翘起嘴角,露出两颗虎牙,那表情竟然是......兴奋!万幸后排的秃头看不到,否则一定认为她比人怪更加恐怖——“我们还是赶到市中心去,一切都得在那里才有答案。”也许会有更有趣的事情等着呢!
唐雅等三人驱车驶向市中,游戏的另一个三人小组,图书馆楼顶天台的青奋等人也开始遭遇了人怪的正面攻击。
那些没多少智力的东西终于顺着楼梯“挤”了上来,但这里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天台,通道楼梯只容两人并肩狭小异常,数十个人怪在门口挤成了一团,前后堵塞之下塞填得死死的,更是没有了撞门的空间,只能用拳头和爪子硬拍硬打最多张口乱咬乱叫却难有实际进展。张一淘和青奋紧紧用背抵住箱子,一时间倒也不甚吃力。甚至两人还能多出力气来说话。
“嘿!你看我们就这样守到天亮,成不?”青奋乐观的说道。
“希望行吧!”张一淘相比同伴要保守很多“这些家伙很明显是晚上才活动,太阳应该可以克制他们。不过现在一大堆的怪物都堵在楼道里,白天也晒不到太阳,等到天亮他们又是否会退却?万一不退和我们耗上了那又怎么办?”
“因该......会退吧!”张一淘所言不无道理青奋也有些吃不准了,说是分析不如说是希望:“你看我们沿路搜了那么多地方,只要不到夜深就一个人怪都不会出来的!我们守到天亮然后再找路出城吧!”面对摆在眼前的恐怖危机,渐渐的,青奋自己都没发觉已经不再坚持继续所谓的游戏进度了。
“你们说,不是有其他的游戏者吗?他们会来救我们吗?”程媛现在已经从胆小姑娘变成了祥林嫂,这句话不到半小时的工夫已经问了不下十遍。
“会会会会会!”青奋极不耐烦的挥挥手,想让耳朵清净一下。却听见对方又“叽咕叽咕”的发出一阵怪声不由心烦难当骂出声来:“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已经不要你干什么事了就安静地坐在一边都很困难吗?”青奋边说边转过头,却发现程媛正无辜的不知所谓的望着他。眼光再越过女孩的身后,天台的边缘上,两只犹如爪子一样的手正扒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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