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与唐雅的故事 上(1 / 1)

“废物!”

带着无尽戾气的暴怒从恶魔郑吒的一脚中完美的传递了出来,名为弗朗索斯的白种人刚刚才被主神之光修补好的肉体瞬间又被踹的肠穿肚烂,趴在地上用痛的已经扭曲了的声音二度向主神呼救。

“废物!”

看着手下那熊样,恶魔郑吒怒气更盛,身后肉翅呼扇之下又是一脚踹向了旁边一个好像中量级拳手般有着精干的肌肉的黄皮男子。

名为德猜的前泰国拳王不敢躲闪,进入了二阶基因锁的状态将斗气运至了极限,淡淡的白色光芒凝聚在四条胳膊上交织护住胸口。纵使如此整个人依旧被蹬得蹭蹭蹭退出好几步去,A级的斗气竟然无法抗衡恶魔队长随脚一蹬,四臂软软的垂下来似乎受创已是不轻。

手下接得了自己一脚,恶魔郑吒先是一愣,随即怒意更是十倍喷发了出来。

“他妈的!这时候你长能耐了,刚才对着天神队的时候装什么怂?”

这次不再是拳打脚踢,一把黑焰蒸腾的大剑凭空出现在恶魔队老大的手中,德猜终于不敢躲也不敢架,整个人被黑焰烧翻在地。血族能量形成的不灭之焰宛如跗骨之蛆一般在拳王体表粘附烧着着,瞬间就将他全身皮肤融化成浆。非人般的惨嚎从仿佛撕裂般的喉咙中传出,主神的修复之光虽然刹那将已经扑灭火焰修复身体,但那“完好”的躯体仍趴在地上极有节律的抽搐着,仿佛那痛苦此时仍在不断从神经末梢冲击着他的大脑。

狠狠惩罚完两个手下,恶魔余怒未消又将目光瞄向了第三个人。那是个理了平头的中年亚裔壮汉,眼看自己就要变成第三个倒霉鬼连忙后退一步双手连摇。

“我可不是废物,我杀了对方一人了!”

这句话比一言不发挨揍和负隅顽抗有效多了,戾气重如恶魔郑吒闻此言也不由一愣。

“我也不是废物,我杀了两个!好吧,其实是一个外加两个半个!狗熊和猴子还是杀了半个的,虽然主要是我的功劳!”唐雅一手将猫头鹰状的银色金属眼罩推上额头,另一只手将几乎与自己等大的一把激光枪收进左手无名指上的储物戒指中。

唐雅的话似解围又似嘲讽,狗熊与德猜两人纵然已经躺在地上只剩半口气仍然对着这个讨厌的女人怒目而视。

“算了!”被这个活宝一打诨,恶魔郑吒满肚子的怒气竟然是不知该发哪去。眼前一男一两个家伙是几场任务之前被复制进来的,德猜与弗朗索斯和他们算是前后脚的同期,那两个家伙却要正常得多……但也笨蛋得多。

“功就赏过就罚,早就订下的队规如此!”能当队长固然拳头得大,但连脑子里都是肌肉的蠢才是不可能驾驭一群桀骜不驯的手下的,恩威并重这种事情纵使凶厉霸道如恶魔郑吒也是必须做的。

一件物品扔到了易天行复制体手中——这么称呼实在太麻烦,还是称呼易天行吧——后者接过一看却是一团黑色的……橡皮泥?

“这是我杀了天神队一个近战强化者得到的,它可以随意变形成为任何形态的武器,强度媲美A级兵器。你是平素都是以肉体作为武器,虽然也十分威猛但终究肉体关联重大,多一把随意变形的兵器很多时候可以灵活许多。”

虽然郑吒是如此说,但易天行对于兵器兴趣确实不是很大,并非每个人都听到高级别的武器都会欣喜,很多东西如果不适合自己的话,再牛也等于零。其实这块橡皮泥在某种程度上对于恶魔队来说谁都不合用,郑吒此举的象征意义远超过奖励价值。不过纵然只是姿态也已经为易天行惹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来源多半是一些有着异种肤色的人。而郑吒似乎还嫌这两口子仇恨拉得不牢,又在火上再添一把油。

“至于你们两个……”郑吒又一指地上的弗朗索斯和德猜,两个家伙本能的就在地上蹭着往后退了一下,可见对这个名副其实恶魔队长的畏惧已经到了骨子里。但这一次郑吒却无意再体罚他们。

“你们两个,每人拿出四千点奖励给他们兑换物品,这次临阵畏缩的事情我就算了,但别以为你们还有下一次的机会!”

郑吒的手指向的自然是易天行和唐雅。这次对战天神队重挫对方元气,一口气杀了他们七人而自己这边只死了三个无足轻重的杂鱼本该算是大胜,但唯一给这样的大胜添堵的就是眼前这两个废柴面对对方第一高手的时候竟然吓得不战而逃,真是他妈丢脸丢到蜀山世界了!

地上两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眼中尽是恐惧的连连点头,但转眼间白人狗熊弗朗索斯看向两个黄种人时眼光却是隐藏着说不尽的怨恨与恶毒,而这一切哪怕最微小的细节都落进了旁边那个三无眼镜男的眼中。

“奖惩的事就这样吧。这次我们重创天神小队,主神对我们的评级一定会暴涨一大截,下一次任务的难度很可能,不,是一定会超过这次团战,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这次的大胜也未必就是好事。”楚轩扶了一下自己的平光眼镜,语气中不带着任何波动的说道。

“但就直接单纯的战斗而言,队长和赵缀空都已经达到了四阶基因锁,队员的平均实力也都在A级以上并起码开启了两阶基因锁,任何形态存在的怪物都无法对我们产生太大的威胁,所要担心的反而是其他队员在各种莫名其妙片中因为压力积累所产生心灵缝隙被莫名干掉的状况。所以这次的任务间隙除了自我强化之外我并不建议队长再带领大家前去任务世界刷支线,反而希望你们能回现实世界去看看自己的家人,好好度个假,放松一下心情!”

放假?这么有人情味的话没换来任何感动的回应,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说话者。仿佛冰冷机器一般的楚轩一反常态为民生考虑,是真的从效比上算计放一次假更有利于团队实力的稳定和提升,还是他又在算计着什么阴谋诡计?

“他妈的!郑吒就是个暴君!楚轩就是个面瘫!赵缀空就是个疯子!铭煙薇是个自闭症白痴!唐雅是个只会卖大腿的婊子!易天行是只会舔郑吒靴子的狗!所有中国人都他妈的是黄皮杂种!杂种!!!”

名为弗朗索斯的白种大汉一边狂干着身下的金发波斯猫……的充气人偶——他的人造人名额早被本体用过并且弄死了,复制到恶魔队又实在舍不得500点换消耗品也就只好如此了,一边狂骂着只有在自己房间里才敢骂出口的脏话。

“弗朗索斯!我也是黄种人!”一边的德猜裹着手上的白布,皱着眉头抬起头来不满的说道。

“我又没说你!”弗朗索斯自知失言,又狠狠插了两下便发泄了。未来高科技世界的充气人偶逼真的做出一副已经连站都站不住的模样,面上做出痛苦和满足的表情倒在了地上,做事的人就那么赤身裸体的甩着胯下软绵绵的那话,丝毫没有因为在第三者面前做这事有所不好意思。

“郑吒的老婆被白人干了,他妈的他就像一条疯狗一样的咬上了所有白种人!现在恶魔队里已经有超过一半是黄种人,之前的白种人都被他找借口整死了,他妈再这么下去,恶魔队干脆改名中国队算了!”弗朗索斯已经不是单单的牢骚,他狰狞的看着德猜:“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都会被那个杂种玩死,除非我们先干掉他!”

“你疯了?”德猜这回总算是认真的抬起了头,关起门来骂人是一回事,真要动手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蜀山世界里一切都已经白得不能再白了,自己等两人被那个宋天别说打了,直接吓也吓得快尿出来了,可就这样的人物却被恶魔郑吒踩得好像狗一样,这么大的实力差距,真难为弗朗索斯居然能兴起这个念头。

“哼!左右不过是一死而已!”弗朗索斯满脸横肉颤抖着,看得出来说他不怕那也是假的,但正如他所说的,现在博了最坏是个死字,不博的话未来不知哪天还是一个死字,现在日子已经过的生不如死,不如壮起胆子拼他妈一把,成了是英雄,不成也是烈士!

这次德猜没有回话,只是奇怪的看着朋友,平日里这家伙的脑子里只有肌肉和**这两种东西,就算是关起门来发牢骚也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威武”过。

被人这么一瞪弗朗索斯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像平常,但掀翻三座大山农民翻身做主人的念头是如此强烈,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脱口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楚面瘫也说了,下次任务的难度十之八九会超过这次与天神队的团战。哼,你从本体到复制体的任务经验也够多了吧,你听说过难度超过与天神、恶魔两团对战的任务吗?除非主神打算用四阶怪物来铺路了!比一个怪物更可怕的只能是两个怪物,下一场团战肯定是恶魔队被战力相当于几支天神队总和的团队围攻,咱们只要抓紧机会里外开花爆了郑吒,以后恶魔队就是咱俩的天下了!到时候我就要把所有的黄种人都养殖起来,都他妈的像狗一样的养殖起来,高兴杀一只就杀一只,高兴杀一堆就杀一堆!”

弗朗索斯宛如妄想症患者一般YY者,只是虽然这个白人汉子庆功宴摆得太早,但他所说的计划却并非一点站不住脚,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光喊口号没用,你倒是告诉我就算内外夹击,我们又怎么才能杀得了郑吒?”细细一想,德猜依旧认为朋友这是在自个发疯。

“别以为我疯了,这件事我盘算很久了,现在终于机会来了!”弗朗索斯翻了翻白眼,这些念头和想法其实都是刚才一瞬间出现的,但他难得抖草一次哪里还顾得这个略微奇怪的小小细节,粗着气抖落着那肥大的肚子好像演讲一般说下去:“郑暴君是他妈很能打,但我刚才也说了他就是个精神病!他那个被活活干死的女人就是他的死点!老子要杀他就好像捏死只臭虫那么简单,我现在觉得真正要计划的是在这十天里怎么想办法干掉他的那些中国狗!特别是那个叫唐雅的骚货,他妈的老子一定要把她先奸后杀,杀了再奸,再把尸体做成干尸让以后每一个恶魔队的男人都操她一万遍!”

恶意与**同张,弗朗索斯说话间下体竟然有了反应,纵然已经对同伴的德行司空见惯,此刻德猜也忍不住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不去刷支线强化却回家搞什么探亲大团圆,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纵使是达到了四阶基因锁,恶魔郑吒仍然无法完全模拟眼前这个三无男的思维,索性开口直问。

“这种是我们得自生化一中的T病毒,结合主神的修复功能可以直接让人开启一阶段的基因锁!”复制楚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举起了一支试管摇晃着里面的绿液,随即又拿过另一支装着红色溶液的试管与它并在一起。

“这种是我将生化一改造成后勤基地后不断研发的新品,T—X病毒,其效果可以直接开启二阶基因锁,当然也要配合主神的修复以避免大概率的基因崩溃。我们恶魔队的人得到认可之后都是借由这两种病毒直接拥有了二阶基因锁。但我的研究在此遇到了瓶颈,单纯的科技之力已经无法继续开启三阶以上的基因锁更遑论如主神那样的拥有开启四阶锁的技术,这其中已经涉及到了符文科技的内容,我这次在蜀山颇有收获但转化为实际成果还需要时间。”

楚轩说的都是过往,但恶魔郑吒知道这人从来不会说废话,所以也没打断只是听着。

“我之前已经说过按主神的难度递增设计,我们下一次遭遇的很大可能是比天神队更困难的境遇,这样的难度只可能来自团战。凡人有一个思维误区——天神与恶魔小队是特殊筛选模式就一定是最强的!这其实完全是错误的的臆想,无限世界里只有最纯粹的强才是强,一个队名什么保障都不是。你应该知道,除了天神与恶魔之外,还有一个强队……”

“嚓!”

楚轩的话还没说完,恶魔郑吒已经好像发狂了般抽出黑剑一剑将实验室从正中砍成了两半,无数珍贵的T—X病毒在黑焰中宛如不值钱的废纸一样燃烧殆尽。恶魔郑吒脸上的疤痕扭曲着,说话的声音也扭曲着。

“王宗超吗?还有……我那罪该万死的本体!”

“嗡——”

轰鸣的马达以口吐白沫的出力疯狂的拉扯着轮子,最新科技的轮胎防滑技术拼了老命的使徒抓牢地面,狂野的跑车以超过四百码的速度在布满了各种障碍和复杂的地形上飙驰,只需要一枚鸭蛋大小的石块就足以将这匹脱缰的野马连同它的骑手一齐送上西天。

跑车中的唐雅以常人盯着看上十秒就会眼花的手速不停在方向和档位间切换着,明明是足以令人催眠欲睡的高速行车,她却发出了兴奋的尖叫,猛的一拍座位旁边的按钮,两扇一米多长的金属翅膀从车身左右弹出车头也在那一瞬间上挑了两个厘米,巨大的速度带来巨大的升力,整辆车呼啸着飞了起来,飞机一般越过了十米高墙和一段将近百米的断崖。本来跑车将会重重落在预设的停车场中,唐雅一刹那却是玩性突起,又一按旁边的喷气加速按钮同时拉动了脱险装置。

翻飞的车顶下面弹射座椅真正像个飞行员一样将疯狂猫咪弹了出去,而得到二次加速的跑车却像一辆失事的飞机那样直接越过了预定的降落地点,咆哮的朝着停车场后面的那个小小黑点撞去。

主神房间最好之处就在于可以任意调布设置,唐雅划出一个方圆上千公里的充斥各种地貌的领域让她飙车,易天行的嗜好没那么占地方此时只是在一旁打沙包而已,孰料祸从天上来,锐感警觉不对时回头一看已经是一辆一吨多重的跑车陨石一般从天而降了。

易天行无奈一笑,如果真按一年一年算来唐雅怎么也超过四十岁了,可她这脾气简直就是定格在了十四岁,一天不胡闹她都会觉得日子过得慢了。陪老婆胡闹是老公应尽的义务,易天行定住手脚任由一辆时速接近五百码重量超过一吨且载满了高能燃油的跑车硬生生撞在了自己身上。

轰隆声响中原地一团蘑菇云也似的火焰升腾了起来,巨大的冲击和爆炸将沙包场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别玩了,下来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火焰之中本来就魁梧的易天行此时更如同亚巨人一般足足三米多高,浑身肌肉凝结如铠甲之状,纵然如此猛烈的爆炸也没伤到分毫,反而在下面招手示意还飘在天上的人下去。

“这样都毫发无伤,这身肌肉就算是A级评价也太超值了!”唐雅关掉了弹射椅上的悬浮装置,整个人轻飘飘落了下来,抬手摸了摸丈夫胸前一小块黑迹,有些赞叹的说道。

“A级妖怪的能力当然非同一般,不过倒也不是全然因为如此。”易天行抓住妻子的手握在掌心,此时虽然是个巨人的样貌却是非一般的温柔。

“在这里很容易得到相当多的美食,所以我的美食细胞活化得很快。进入三阶段后我的肉体对极限环境的适应力已经非常快了,因为经常进行爆炸训练所以这身肌肉对火焰和冲击的抗性其实应该已经在原版户愚吕之上了。”

说话间夫妻两人走出了破破烂烂的沙包场,那个还燃烧着火焰的青钢石与金属树成的森林地在房间主人的轻轻一念间已经又变回了原貌。

宽敞的浴室中水流花花作响着,喷头洒出有力的水流冲刷着两人身上的硝烟和尘土。看着丈夫宽厚的胸膛,唐雅忍不住伸手又摸了一下,那里有一道肉眼已经看不出的伤口是手术的痕迹,坚实肌肉的下面其实埋藏着一个比自己刚才“跑车导弹”威力更盛千万倍的核熔炉供能器。

“这个?没事。”看出妻子的担心,易天行表现的很有把握:“火神号战列舰的重力场控制装置起码必须这个级数的能量供给,能微型成这样就算是楚轩也是极限了。”

“这么危险的东西埋在体内终究令人不安,而且我不相信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如果说他没在这装置上安点什么窃听、跟踪甚至遥控起爆的玩意儿谁会相信?”

唐雅倒是毫不客气,纵使全恶魔队的人其实都从楚某人那里得到过极大的好处,但他那将一切甚至别人和自己都看成数据的态度实在无法让人产生亲近感,天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因为“这样作比较好”而将自己当成炮灰。

“重力场装置放在体外的话一来容易遭受破坏,二来终究是外力操纵起来受到很多的限制。而且我拥有适应极限环境的美食异能,将重力装置长时间放置体内之后它会被细胞同化成为我自己的一个器官,再者作为供能装置的核熔炉,虽然有爆炸的危险,但它持续的核能反应也在不断摧毁和改造我的细胞,假以时日不但能大幅度提高我对核性质抗性,没准以后出拳都能等同核弹呢!”

最后一句无疑是笑话,起码现在还是远远无期的笑话,知道丈夫意思坚决,唐雅又在那伤口上拍打了两下也就不再纠结。恶魔队有楚轩个BUG机的存在,所有与科技相关的技术都相当于半价之后再打八折吐血甩卖,这样的优势不利用那也太跟自己过不去了。

“别说我了,说说这次探亲度假吧,恶魔郑吒似乎根本无意搞一个团结的队伍,他没兴趣别人尊敬他,他只要我们怕他和服从他就够了,虽然他够强势,但这样的结构也太艰险了。另外好像他有意无意间还在排斥非黄种人,恶魔队都快成中国队了,我看刚才弗朗索斯眼神不对,恐怕是快到极限了。”

易天行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皱着眉头不解说道:“郑吒也就算了,楚轩并无个人情感,他让我们这次度假而不是像平常一样被恶魔队长在背景世界里赶得喉咙生烟一般的刷支线,我总觉得不单单只是放松心情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

“你想得太复杂了,世界哪有那么啰嗦?”唐雅也关上了喷头,动物一般甩着她的马尾巴:“楚轩所有行动只会有一个目的——提供团队战斗力。而在不改变体制的情况下能提升的就只有个人战力,而个人战力如果不是借由支线强化的话,能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的方法只有一个……”

“基因锁!楚轩想在下次任务之前弄出一个甚至以上的三阶基因锁成员!”被一言提醒易天行猛然一拍额头:“所谓的回家探亲,他其实是想制造一个蛊盘!”

“与天神队这一战正反两方面已经表明很多问题了。”楚轩看着擦着自己鼻子将自己房间切成了两半的剑气,连声音都没顿上一顿。

“在真正的强者团队冲突时,当中的杂鱼完全是作为副作用存在的。这次天神队死的七个人,其中有四个就算完全不存在也没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们存在的意义只是让天神队背上更多的负分而已。我们恶魔队现在人数也已经超过两位数,其中也存在着相当的杂鱼,当我们处于强势的时候他们并不明显,但如果局面进入艰难那他们便会发挥巨大的副作用!

副作用之一,这些墙头草会在敌我混战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朝我们后面捅刀,虽然我也可以将计就计的布局,但单一价值的利用对象一两个就够了。

副作用之二,他们虚假的拖高了主神对我们的评价。主神只是一台死板的计算机,如果这次探亲假期间死去部分人员,对我们的真实实力不会有损,但评价却可以有相当降低,下一场任务的团战将因此而降低一些我们的对手等级,根据我的计算大概能刚好剃掉一个三阶的对手,这对战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副作用之三,因为你的强势存在,其实你一个人已经占据了恶魔队九成以上的战力,赵缀空复制体虽然也有着相当的实力,但根据他跟你的默契,平日里他都是三不管的状态。其他队员虽然也经历了许多的战斗,但因为始终有你做靠山,心理上的依赖对基因锁——特别是二阶以上的基因锁几乎是致命的。这样的一次蛊盘能死掉三到四个二阶的杂鱼,产生一到两个三阶的人才那对即将而来的战局会有很大的帮助。”

“你对王宗超评价很高?”恶魔郑吒红着眼睛怒气未尽的打断了军师的分析。

“如果是现在生死斗活下来的必定是你,但如果你问的是再下一次的相遇,我无法对你做任何保证。”楚轩回答得非常快,不带一丝犹豫。

“你不会看到下一次的!无论是王宗超还是我的本体!”余怒未尽的恶魔队长大踏步的走出门去,出门的那一刹那一直模拟楚轩思维的他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话好像还没说完,但一想到自己的本体就想到自己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怒火中烧之下只想找个人好好发泄,那一丝毫的不豫刚刚出现就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转眼又过了一天,虽然楚轩已经宣布这十天完全自由活动并建议大家度假,但并非每一个人都记挂着现实世界中的妻儿老小,事实上第二天清早站到那个大光球下的只有五人而已。弗朗索斯、德猜、易天行、唐雅和一个叫诺查德的德国人。

“回去之前的规则我再重复一遍,主神世界的一切事务都不能与现实中的人提起,一切主神特有的痕迹都必须清除干净!否则你们会被主神无条件抹杀!明白了,那就传送吧!”

恶魔郑吒不见踪影,只有楚轩扶了扶眼镜多了这么两句话。

清除……痕迹吗?微妙的用语啊!所有人好似心灵相通的想到了同一个点上,耀眼的白光落下淹没了所有人的身影。

南京市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区,安静的下午绿荫之下走出了一条人影,按中国人的体格来说他应该是很健壮魁梧了,男人右手放在额前打了个遮棚似乎是在遮挡着午后那余威犹存的阳光。

记忆中十几年前就是一次鸡毛蒜皮的争吵之后便在这里接了一张传单,去寻找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去了。也曾午夜梦回千百次问自己是否后悔,却都是不了了之,直到今日重踏故土,看着这平凡而又平和的一切,答案终于在心了。

“妈妈,我要吃鸭腿!”

小道上走来一对母子,馋嘴的小子胖乎乎七八岁模样,正对着母亲另一手的塑料袋垂涎欲滴。

“小孩子不准那么嘴馋知道不?烤鸭要等晚上和爸爸一起吃的,乖乖听话!”

母亲轻拍了一下儿子探进塑料袋中的手。

“可爸爸要晚上六、七点才回来,我早饿死了!”

小胖子也是一副宠坏了的模样,撒娇撒赖的不依。

“好了好了,只许吃一只明白不?”

当妈的终究溺爱自己的孩子,还是打开袋子撕下一条腿来,胖小子忙不迭的塞进嘴里,一对母子就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从易天行眼前走过进了不远处的楼道。

儿子都已经七八岁了,那么自己离开之后这个世界其实只过了三四年吗?易天行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目送自己的妻儿回到了家中。

爸爸要回来吗?看来孩子已经有一个新爸爸了,自己这个旧爸爸那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三四年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老婆等得不耐烦再找一个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样很好,这样就好。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放在眼前,易天行脸上的表情恐怕连他自己也认不出来。当中确实夹杂了几分释然之情,但若说没有嫉妒与愤怒那也是骗人的话。

就在易天行如一尊石像杵在林荫后不知举脚下一步该进该退时,电话响起将他从纠结中暂时解放了出来。

“喂,我现在黄浦江边,想来跟我一起看长江的尽头吗?”

电话那头是唐雅的声音,言语绝对说不上温柔可亲,却在瞬间抚平了易天行心中的那丝戾气。

“稍后吧。我刚才看见我儿子了,七八岁的模样。小子胖嘟嘟像个皮球一样,呵呵,真是养小猪了。”易天行的声音中那一丝颤抖连自己都觉得讶异。

“……你打算见他们吗?”罕见的沉默了几秒,唐雅的回复好像也失去了往日的无忧无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应该说我还没做好准备,既然回来了那这一面终归是要见的!倒是为难你了,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想回来。要不你来南京吧。”

“不用了,就算再不喜欢那个人,终究也是我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长江尽头处唐雅趴在栏杆上独自而处,截然不同于在平时的懒猫或者雌豹的模样,此时的她就好像一个再普通不过为爱情或者事业烦恼的女人,纵然只是背影也好像在足足写着一排又一排的“我很寂寞!”

牛仔裤,小皮靴,半截的马甲,紧身的打扮勾勒出一个足够诱人的背影,那寂寞的气场更是鱼钩一样钓着有心人的心。

“你看那个女人身材真好呢!”

“有什么好的,骚气十足!”

“不是啦,你看她胸部,好大好挺啊!”

“肯定是垫了东西的!你要真那么想的话,等回宿舍我把暖水袋给你塞上,保准你的比她更大!快走了!”

两个年轻女孩的细微八卦声伴随一阵细碎脚步声从身后快速的经过,唐雅也被从这无聊发呆的状态拉了回来,但仍然难以摆脱现实世界带来的那比什么巨龙恶魔都要沉重的闷气光环。

“来包烟!”

唐雅熟练的甩了十块钱在江边小摊上,摆摊的阿叔也熟门熟路的递上了她所要的东西。

“唐小姐好久不见了,有两三年了吧?”

阿叔咧着嘴,干裂的唇间是被烟熏得枯黄的牙齿仿佛在做着最好的戒烟广告。唐雅笑了笑没有作答。

“唐小姐是富贵人本来也用不着我这样的阿三多事,但我看你从多少年前跟我买烟开始就没开心过。唐小姐啊,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是假的,只有开心才是真的,如果钱买不来开心,那超过吃饭钱的钱就是废纸!”

江边小摊阿叔自然难有什么高深的道理和动人的语言,但笨拙的三两句话却是唐雅在这个世界中难得听到的几句温度在零以上的温暖了。唐雅还是只笑了笑,一边点着了烟一边离开了黄浦江。

“咳咳咳……”

没人能在被呛了的时候还保持优雅,唐雅也不例外,只是大概她的队友做梦都想不到她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果然已经物是人非。同样的小摊同样的烟,以前自己没有两包都过不了一天呢。同样队友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看见的苦笑浮现在唐雅的面上。

“嗨,美女,失恋了吗?我帮你啊!”一个花格衬衫耳朵上还钉着一排铜环的小子瞅准目标上前搭讪来了。

“眼力不好啊,小男孩,我从来没失恋过!”唐雅扔掉手中的烟,想了想干脆整包的扔进了步行街的垃圾桶,随后起脚就要前行。

“四百块!”小子伸手拦在了唐雅面前单刀直入的报价了。

“据说,一个人可以承受45del的痛楚,而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要承受57del的痛楚,大概就是碎了20根骨头的样子。但是如果一个男人被踢到蛋了,那种痛楚是9000del,换算过来就是同时分娩160个孩子或者断了3200根骨头。所以,女人,你成天开口闭口蛋疼,你确定你懂蛋疼吗?”

步行街上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男人正在调侃着身边的女友。

“当然知道!”女友不服气的伸手一指:“不就是那样了!”

男人转头一看,一个半潮不潮的有蛋类生物正翻倒在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双手捂着裆部正在那里浑身抽搐,面部的表情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的扭曲,男人甚至怀疑以人类的肌肉不用器械帮助怎么可能扭成那样,而自他那喉咙间发出的“吼吼”一般的兽语低吼更是已经超乎了呼痛的极限。眼前极富感染力的一幕,顿时让男人觉得自己两腿之间也有些发凉,不由咽了咽口水,暗下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说“蛋疼”这个词了。

唐雅用最直接的方式干掉了蛋疼诠释者,正掏出纸擦着自己的靴子,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翻涌上喉,索性直接脱掉了靴子扔在蛋疼者头上,自己赤着脚继续走自己的路,身后留下了一片诸如“COOL”“新人类!”“神经病!”之类的碎语评价。

又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虹口区,等她发觉这个事实的时候只要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了。

家是什么?从小时候起自己自己就没感受过这个字背后该有的意思。父亲从自己出生起见过面的次数可以两只手数过来,小时候问妈妈自己的爸爸在哪,妈妈打着麻将说得很直白——在外面找野女人呢!

野女人是什么?自己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过那对自己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父亲就是定期把大把的票子打回来账上,母亲也无意与这个男人离婚,只要有钱打麻将其他的什么她都可以不管,包括两个女儿。

母爱是什么?自己到今天都不知道,如果塞过一把钱来算是母爱的话,那自己从有记忆起唯一的母爱也就是如此了。长到二十多岁,自己姐妹两人没有同母亲散过一次步逛过一次公园。自己八岁时候高烧四十一度,母亲做出了她最大程度的关心——离开麻将桌,给自己找了两片感冒药!如果不是姐姐拖着自己到医院的话,也许……不用也许,自己肯定已经死在当天了。

姐姐?唐优姐姐虽然大自己一岁,外貌却和自己就像是双胞胎一样的相似,连母亲都经常叫错,不过大概她也从来没仔细分辨过。硬要说的话自己或者前半辈子只从唐优那里得到过关爱,可姐姐那霸道的作风实在难以让自己感激她,或者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来描述唐优的行止——世界上谁都不能欺负唐雅,除了唐优以外!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夸张,在唐优的世界观里,姐姐拥有保护妹妹的义务,以及……掌控妹妹生活的权力!

从小到大,唐雅所有的东西唐优都要争抢一下,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捍卫姐姐的地位与尊严。如果是孩童时候这还是幼稚的心理,那么到得长大以后这已经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了。假如哪天母亲大发慈悲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唐优也一定会抢先挑走“好”的那个。如果说这些生活上东西唐雅还可以看在姐姐照顾一场的份上容忍的话,那么初二那年她居然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要抢,就为了“妹妹不能在姐姐之前先谈恋爱”这种扯淡的理由实在已经是让人忍无可忍了!

家?抬头望着灯火中的那一层窗户,唐雅嘴角边浮起人类最冷的冷笑。

“唐雅?浓味拽啦里啊?(你回来了啊?)”小区门口一个惊呼的声音将唐雅从回忆中唤回了现实,那个大惊小怪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中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女人似乎只是因为惊讶过度才出声招呼,看唐雅转头过来反而顿觉尴尬,一拉儿子的手快步从她身边走过。

“妈妈,亦农是哈宁?(妈妈,她是谁?)”

“亦农是哇宁,哇採以!(她是坏人,不要理她!)”

母子间低语没逃过唐雅的耳朵,但她却没有生气或者被侮辱的感觉,这些话很多年前已经听得都麻木了,今天又听到反而让她生出一股切实回到现实中的感觉。

无论如何回去看看吧。唐雅怀抱着自己也不知道怎样的心情走上了五楼。这幢楼第五层整一个四间房子都是自己家的,一共摆了十六桌麻将,四道门常年累月都是开着的。其实还在一楼的时候唐雅已经清楚的听见上面稀里哗啦的电动麻将机声响和伊里哇啦的大吵大闹,时间仿佛已经在这里停止,和自己离开之前竟然没有半点区别!

“八万别动,和了!”熟悉的声音叫着熟悉的台词,唐雅与501最靠门一桌的那个中年妇女打了个对眼。

“你是……唐优?不不,你是唐雅?”那个妇女犹豫着,最后在牌友一阵的催促声中似乎也觉得想得太麻烦了,索性手一挥:“冰箱里还有剩菜,你拿去热热吧!清一色大对子,给钱给钱!”

失踪四五年的女儿回家换来的就是冰箱里的剩菜。唐雅一直凝在嘴角的冷笑不知是在笑那个女人还是在笑她自己。

就算是世界末日到来了,只要还有麻将可打她就可以过得滋滋润润,这样的人生还真是单纯幸福得令人羡慕呢。

说实话,如果以前唐雅对自己母亲还有那么一丝怨气的话此刻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她的内心根本就凝固在了一个孩子的阶段,除了玩和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为人妻为人母的觉悟和责任心。骂一个笨蛋是笨蛋是完全无意义的举动,如果非要怪的话也只好怪自己运气不好怎么会投胎在这一家。

唐雅只觉绑在身上几十年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枷锁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卸下了,一身轻快的走下楼来,前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同样的夜色却有了不同的心情,虽然上海的夜空已经难以看清星星,不过那半弯的月亮却好像是在笑眯眯的,给每个看见她的人送上一整夜的好心情。

“唐……雅?咦,这个真的是唐雅诶!稀罕稀罕真稀罕,这都多少年不见了,你是去了外地才回来还是一直躲着我们这些姐妹啊?”

背后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传来,熟悉中又透着几分陌生,唐雅转回身去,那里勾着手挎着包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两个人的营生绝对与正经两个字沾不上半点毛边。

“那年你那么突然的说消失就消失了,沈姨少了你这棵摇钱树可是大发雷霆,号称把上海滩翻过来也要把你揪出来。没想到你竟然真有本事就这么人间蒸发,沈姨恐怕是把她八辈祖宗的关系都发动起来,愣是找不到你!”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堪比一万只鸭子。

“沈姨?”唐雅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抹着血红唇膏脸上铺了半寸厚白*粉的尖腮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的造型简直就是几千年来泼妇骂街的典型,不由嘴角泛起笑意:“这把年纪还有这么大火气也难为她了。”

“说来沈姨前几天还说起你呢,有个新来的小丫头不懂规矩说来了还想走,被沈姨抓回来一顿毒打,还说了……”高挑个长头发遮着半边脸的女人捏尖了嗓子:“你当老娘这里是善堂,说来就来玩够了就想走?告诉你,你就是跑星星上去,老娘一样把你抓下来!别说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嫩蹄子,就是唐雅那个小贱人老娘也给她记着帐呢!她只要敢在上海露面,老娘不把她皮给拔了我就不姓沈!”

长发女最后一句尖锐的宛如电影里女鬼惨叫,半夜里引得旁边路人不由纷纷投过奇怪的眼光。

再见昔日“姐妹”唐雅的情绪没什么太大波动,仿佛对这个场面早就有所预料一般。

“行了行了,不说那个老妖婆了。我说唐雅,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看你这气色这皮肤比当年更水了,美容花了不少钱怕是发了大财了吧?咱们以前可不错你可不能发了财就不认人啊!”短头发染成暗红的女人截断了无趣的回忆说起一些更现实的问题。

“找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但现在分开了。”唐雅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和当年那个冷美人一般无二,二女也不觉异常。

“分开好啊!”二女听得人家两口子分居竟然面对面齐声赞好,短发那个已经忙不迭说道:“过几天有个大单,五个有钱人要玩大的。我们刚才还说私下接了免得被老妖婆抽大头,但又怕我们两个玩不过他们五个,正愁没人呢你就突然出现了。怎么样,到时候一起去?”

“我,现在不缺钱!”一言提起过往那迷茫又糜烂的日子,唐雅不由又是一阵出神。这个小小的眼神变化没逃过短发女的眼神却理解成了其他的含义,不由暗自偷笑对方死撑面子。干了这行的还想从良找什么真爱,那真是做梦也嫌太离谱的事,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这样的过往啊?自己等这样的人,这辈子本来也就只有钱最可靠了。

“这次真是大单油水可足啊!”长发女继续鼓动着:“这次那个王局长的儿子也在哦,你总还记得吧?他原来可是足足包了你两年呢!”

姓王的也在啊……唐雅沉默了几秒钟:“多少钱?”

“哈哈哈哈!”长短发二女都大声笑了起来。世界上哪有不卖的女人?不卖的都只是价钱谈不拢罢了!

“啪啪啪啪……”

男女肉搏战的肉紧声一阵接一阵的在南天酒店总统套房里回想着,弗朗索斯死命的耸动着下身,最后在一阵兽吼与尖叫声中轰垮了第四个妓女,让她与其他三个同伴同在高级地毯上躺了横七竖八。

“这才是他妈的人生啊!真女人怎么也不是那些充气人偶可以比拟的!”

狗熊白人挺着大肚子甩着老二大吼大叫着。地上的几个应招女都是经验与技术俱佳的高级品,可纵然以四敌一还是无法匹敌弗朗索斯那魔化野兽的耐力和粗壮,这会儿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这趟买卖真是她们入行以来赚得最辛苦的一次了。

“那是什么?”地毯上一个妓女突然惊叫了起来,男人那玩意儿她见过的也早不知多少了,可刚才背对着看不见,此时眼前所见的这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不单单是尺寸夸张的惊人,而且那上面的颜色和感觉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器官而更近乎是什么畜生动物一般。

“哦哦,你已经泄漏主神世界的内容,如果不予善后将被抹杀!”弗朗索斯怪腔怪调的学着脑中主神的语气,然后扭着自己肥大的屁股,低头看了看那只该属于熊族的**,又看了看已经变成熊掌的右手,轻轻挥动间地上四个女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变成了一堆肉酱,鲜血渗入地毯,染出一片暗红。

“他妈的,我就知道主神只是个白痴!”脑中的警告已经消失,果然所谓的泄露信息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堵漏,那自己还有什么顾忌?弗朗索斯擦着手上的血,得意洋洋。

“诺查德已经查出来了。”德猜回到酒店的房间,对地上那满地血迹和被分尸的躯体宛若未见:“唐雅在上海,易天行在南京,这两人现在都跟家人有了不同程度的联络。我们现在该对哪个先下手?”

“这么分散?唐雅也大咧咧的没有玩消失的意思,这么说他们根本没料到我们会有所行动?哼,黄皮猴子果然都是白痴,他们以为杀个同伴会负1000分就能绑住我们的手吗?三人杀他们两个,一共扣上2000分又有什么大不了,老子陪得起!”

弗朗索斯先是骂了几句,随后又考虑了一下这会不会是对方掉过来的诱敌之计,但没想一会儿就觉得因素太多脑袋想疼了。

“这就是一群白痴,反正我们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按照计划进行就是了!”弗朗索斯用舌头舔掉指缝间的鲜血,凶狠的狞笑着。

德猜看着这个时而精明时而犯傻的同伴,心头突然浮现起一丝的不安。他平素也算稳重之辈自然不会是被人轻易鼓动,当初在主神空间时弗朗索斯明明不是这幅模样,那时曾有一瞬间让自己以为这家伙其实是扮猪吃老虎暗地里的智慧不下于楚轩,所以才拿命下注押在了他这一边,但此刻看来恐怕是自己人生中最没谱的一次赌博了。心念摇晃间,日前还在主神空间的场景又浮现于脑海之中。

“我们这次与天神队对战,感觉对方实力如何?无论是从武力搏杀、智力博弈还是气势高低。”弗朗索斯颇有老子隐藏敌营十八年,现在终于可以露出真实面目姿态的说道。

“……”德猜闻言反思,打的时候乒乒乓乓,此时回想起来虽然自己等人面对宋天时畏缩避战,但整场战斗观之却是一面倒的局势,天神队可谓是不堪一击。本来只当是恶魔队当真威武霸气,现在被弗朗索斯一提,莫非这其中另有文章?

“主神其实只是一台笨拙的只会按规矩办事的电脑,这就造成了它会有许多漏洞让人去钻。”从对方那疑惑不定的眼神中弗朗索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主神世界其中一条定律就是随着队伍等级的评定而决定任务的难度。而从已知资料看来,主神计算机的能力极限是创造四阶初级的怪物,这个上限其实和无上限也差不多了,无论是恶魔队还是天神队当真遇上了拿三阶怪物当小兵,四阶怪物铺地板的剧情那基本也是灭团的下场。所以虽然平时我们的任务都好像是刷分那么的简单,但只要主神的评定真的因为某种情况提上去,我刚才所言的剧情世界也一定是存在的!”弗朗索斯十二分肯定说道。

“也不用什么其他世界了……”德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就这次的蜀山世界,峨眉派随便一个小屁孩都能灭了我们除恶魔郑吒和赵捏空两个四阶外的所有人!所幸这次剧情任务并非要和任何门派对立,如果真的要我们去硬拼峨眉,那才是真正的无解任务!”

“所以吧……控制主神对自己队伍的评价就像比赛拳手对自己体重的控制一样重要。”弗朗索斯狞笑着说下去:“之前的恶魔队的看似大杀四方,其实整个节奏被楚面瘫拿捏得很好,正是可以获得最大奖励收益和最缓慢增长评价值的黄金点位,但这一切都被这次与天神小队的团战打破了。”

“你是说这次对手太强所以无暇再算计主神评价值的事情,所以我们现在看似稳如泰山其实非常危险,下一场任务如果不是相当于几个天神队围殴的团战就难说是被几百个四阶炎魔团刷了?”德猜脸上变色了,之前其实楚轩也不咸不淡的提过那么一句,只是这家伙说的话从来都让人听不出真假,时间一长自己甚至就懒得去分析了。

“说是无暇算计也未必然,因为天神恶魔两团相遇这个尴尬局面其实有两解,一是两边默契的保持零战斗的状态,这样的话双方的主神评价值都不会上涨。但天神队里也有当初干了郑暴君女人的本体者,和平路线显然通不过;

第二个方法便是开战了,实力稍弱的天神队一方主动认输吞败。其实你仔细算一算,除了那个明显与众人不合拍的高手被送死之外,天神队的真正主战力,主智者以及精神操纵者乃至有潜力的队员等重要人员其实一个都没死亡,这根本就是一场默契战!”

“共计死了七个队员看似损失颇大,其实以天神队兵源补充的特性,普通二阶人员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稀罕物资。而经此‘大败’,天神队因为超低的评价值会有很长时间不再碰到恶魔队,同时他们的时间流速会加快,恶魔队一场任务的工夫他们恐怕已经两三场任务了,这让他们有足够时间和资源去培养出更多三阶甚至四阶的队员。下次再见面团战时孰强孰弱就不好说了。”

弗朗索斯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口沫横飞,德猜一时反被他震住,竟然顺着他的思路开始爬。

“被你这么一说,怎么我觉得反而败得时我们?”

“也不能这么说。”弗朗索斯说了半天也口渴,拿起旁边装水的大玻璃杯一饮而尽:“因为恶魔郑吒的存在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选择和平或者败局的路线,楚面瘫也只能站在胜方立场上谋取最大利益。如果能真的团灭对方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但就结局看来对方应该是用某种手段逼住了楚轩的手脚让他无法赶尽杀绝——如果换我在那个位置,借用蜀山世界那些恐怖修真的力量做制约是最直接的法子。这样一来恶魔队就收获了大量的支线奖励,但同时评价值也应该超出了警戒线,作为领航员的话,现在第一要务无疑就是降低主神的评价了。”

“换你在那个位置?”德猜越听越是惊心,莫非自己当真看走了眼,此人当真平时都是装傻其实胸中十万城府?

“奇怪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个白痴?”弗朗索斯白了对方一眼,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四溢:“装傻子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八岁时候我就靠这招骗保险金了。若是不连你一起瞒了,怎么骗得过那些猴子?凡人的智慧?去他妈!老子要让那个面瘫知道,谁他妈才是凡人!

总之恶魔队现在人口已经膨胀至十几人,又刚刚取得大胜,主神评级疯狂上调,你不觉得是时候以质量代替数量裁撤一些无用人员了吗?楚轩让我们都回现实空间,其实就是放任我们与那些黄皮猴子他们的矛盾爆发,然后来一个制蛊式的筛选,希望在剔除无用人员的同时培养出两三个三阶的成员。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他以为我们还在他划的圈子里打转,实际上我们这一口肉咬得远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

“原来如此,果然好深的心机。只是就算如你所说解决了那些杂鱼,真正的问题你又有什么盘算?”德猜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同伴是认真的,不得不说他前面的演讲很精彩甚至连自己都动心了,但如果最重要的问题不解决他休想拖自己下水。

“嘿,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忽略?”弗朗索斯狞笑着说道:“那个暴君就交给山本宅男吧!”

“那个小日本?”德猜眉头一皱,弗朗索斯口中的宅男是恶魔队中唯一的日本人,是三场任务之前才被复制过来,当时自己看他瘦小枯干还戴一副眼镜呆兮兮的模样只道好欺负,结果踢了铁板才知道这个家伙是日本人不是中国人,而且二次元宅男不假但宅男也分很多种,这个东瀛队队长复制体显然是脑门上贴着“厉害”二字的那种。

“我知道那小子强化的忍者属性在暗杀方面很厉害,甚至可能暗中隐藏了三阶基因的能力,能够杀掉强他十倍的敌人。但赵缀空恐怕是他的一百倍,我不认为他能是那个冷笑癖的对手。”德猜忍不住摇头。

“谁说要杀赵缀空了?”白人胖子得意的摇着手指:“赵缀空虽然他妈也是个疯子,但与我们并没有根本上的冲突。这疯子听说连他亲爹亲妈亲兄弟都杀了,这种人会在乎狗屁的同宗中国人?他只会冷眼旁观,难说一个抽风甚至帮我们对付恶魔郑吒也不是不可能的。”

德猜想了一想,赵缀空还真是这种人,可是……

“难道你想让山本宅去杀郑吒?这就更稀奇了,我不认为有什么成功率。”

“这你就错了!”弗朗索斯脸上的肥肉抖出自信二字:“那个暴君不就是因为女人死了才发疯的吗?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那小日本只要肯豁命一搏,这个暴君就死定了!他不是厉害吗?他不是打不死吗?他不是每个基因都能操作自如吗?我倒要看看号称连巨龙都能瞬间毒至灰飞烟灭的恶毒之刺能不能杀得了他?”

弗朗索斯得意的玩弄着手中一把小小的匕首,神器的光芒和炼狱的气息霎时间充斥整个房间。

回忆的速度是惊人,德猜转瞬之间已经把自己是如何入坑的全都回想了一遍,无疑当时的弗朗索斯确实给了自己犹如楚轩那般深不可测的智慧压力,但现在眼前这家伙……怎么说呢,好像又变回正常的他,脑子里只剩下了肌肉和**,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他又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放心,诺查德那个德国鬼子的能力和这方面的可信度你应该明白的。”弗朗索斯只当泰国拳王担心第三者的实力,出言宽心。

诺查德是比德猜等人晚了一场才进入的,至今不过数场恐怖片,但被复制之初就已经开启了一阶基因锁并且早早兑换了高斯狙击枪,远程战力不见得逊色于比他多一两场经历的唐雅。更重要的是德猜保留的本体记忆中有和这家伙打交道的经历,诺查德是个雅利安至高的种族主义者,被复制后虽然对强大的郑吒表现得谦卑得很,但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在恭称“队长”的时候肚子里是不是在骂“杂种”。在能力与可信度方面,这个人确实并无多少挑剔的余地。

德猜勉强扯了一下嘴角,事到如今自己已经被绑上战车,别说现在心里对弗朗索斯那忽高忽低不靠谱的智慧心里打鼓,就是心里大炮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黄皮猴子从来重视家人远胜过自己,这种二百五的心思不利用就太对不起他们了。就依照原来的计划,给他们一个惊喜吧。记得唐雅一定要活的,她只能死在我的宝贝之下!”

弗朗索斯握着自己那熊一般的**,猥琐又狰狞的狂笑着。

南京市区一间小小咖啡屋内,易天行坐在窗边慢慢搅动着钢匙,他在等着那个人的约会,就像十多年前那样。

“蹬蹬蹬蹬”一连串紧急的脚步声和喘气声中,那日在楼下所见的带孩子的母亲匆忙的小跑般走进咖啡店来,动静之大引得店里不多的客人都不由转头注视。女人却没时间为自己这不和时宜的举动而脸红,她甚至连衣着都看得出是匆忙到了极点,两只脚上甚至穿的不是同一双鞋子。

“这边。”易天行伸手招呼着。

“你……真的是你?”失踪了三四年的丈夫突然打电话约自己在以前经常约会的咖啡店相见,虽然确实是那个声音无误,但亲眼见到人了,却一时间更加难以令人置信。

“不是我还能有谁。”易天行好脾气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一切都不是梦,这个男人还是回来了,女人站在原地静立了几秒让自己平静下来,还是坐到了易天行对面。只是坐虽然坐下来了,但却半晌无语,千言万语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是该先问对方这么多年抛妻弃子去了哪里,还是该先说自己已经重新结婚。

“我们以前谈朋友的时候经常要来这么坐坐呢,就算是结婚后大概一星期也要来两三次吧。”

易天行又叫过一杯咖啡,按照妻子的习惯加上了两块方糖,替她搅匀了推到她的面前。

“谢谢!”妻子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易天行也有些不知道从何开始的感觉。

自己与妻子是由朋友介绍认识的,交往了两年觉得年龄也差不多了就那么结了婚。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反正自己其实是一种义务大于情感,人这一生终究是要结婚的,现在这个对象也还算是过日子的伴侣也就那么着吧。婚后一切平淡依旧,自己儿子眨眼也已经三岁,而自己刚刚年过三十却已经对这死水一般的婚后生活烦躁不已,这才会有在那日琐事争吵后接受无限邀请的事。

“从小到老,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老实人,好丈夫,最合适找份稳定工作找个安心的老婆平安度过一生,说实话我也曾经是那么以为的……”

“实际上不是吗?实际上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为了那么点琐事就离家出走那么多年,你有一点责任心吗?就算是你真的从来没爱过我,但儿子总是你亲生的吧,你就有那么狠心三四年里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现在街上遇到,你以为儿子还会知道你是他爹吗?还有你爹和你娘,你是独儿子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全部交给一个被你抛弃的女人照顾你的父母,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易天行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截断了,女人的情绪终于被那不负责任的话引爆了,积蓄了多年的怨气宛如火山爆发般不停喷射着,而对面的人也只能默默承受着。说了半天,骂了半天,女人已经满脸都是泪珠,取出餐巾胡乱抹着。

“说吧,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哭骂,女人的怨恨与怒火终于发泄得累了,终于问出了最原始的起点。

“我……去了其他城市,重新开始生活了。”易天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清楚自己到底是去了哪里,但这样暧昧的词句只会让自己处于更加不利的位置。

“重新生活……你又找了一个女人?”女人的敏感让她在第一瞬间听懂了这含糊话背后的意思。

“……是。”易天行桌下的拳头紧握了起来。

“比我年轻?”

“是。”

“比我漂亮?”

“是。”

“比我更有情趣?”

“是。”

“呵……”

仰天一个哈哈,原来你易天行也只是这种男人,为了漂亮的女人可以发妻不要儿子不要父母不要,你早点露出原形真是万幸了。女人充满了不屑与鄙夷的一声冷笑包含了十足十的唾弃。

就算被怨恨也是自找的,毕竟当初是自己接受的邀请,想要推罪在主神头上也是找不到立足点呢。易天行心中苦笑,倒不是自己一定得装伟大,而是自己真的就是对方口中那么一个卑微的男人,自己确实另找了一个女人,自己也确实连摆脱主神纠葛回到现世的一丁点自信都没有,这趟回来自己根本不是抱着什么受害人殉难者的觉悟,相反只是想为因自己而遭受痛苦的人做一点点的补偿而已。

易天行拿出了唐雅的照片放在桌上,女人只看了一眼就撇了眼睛,嘴角不屑的神情更加三分。果然是个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前凸后翘专能勾男人的骚狐狸,也只有世间还存在易天行他们这种贪腥的猫这样的人才有存活的市场,至此为止,她对易天行算是彻底断念了。这几年来她常常午夜梦醒,怀疑丈夫失踪三年就迫不及待再嫁的自己是不是太不守妇道,太过道德低下,今时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应该自责忏悔的那个根本不是自己。

“那你如今又回来做什么?是发了大财想起良心施舍一下还是又落了难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家了?”

“我,是想对你和孩子做一点补偿。”易天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上面那一长串的零看得人心惊动魄。

“钱?”女人失声尖笑了起来:“钱可以买什么?可以买回这三年时光还是可以买回你的良心?”

不屑的冷笑中站起身来,女人看都没看那张大额支票,反而自己掏了一张百元红票放在桌上。

“我是穷,但还用不着接受你的施舍!易天行你记住了,我不用你养活,儿子也与你无关,你根本没有当爹甚至当一个人的资格!”

女人更无二话腾腾走出数步,易天行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她背对着那个男人却仿佛已经感觉得到他要说什么而停下了脚步。

“放心吧,爸妈那边不会知道你回来的,我也不想他们被你气死。二老生有我养死有我送,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跟儿子面前,更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着妻子那么决然的远去了,易天行只觉肩膀上卸下了万斤重担又好像背上了永远甩不脱的枷锁,整个人疲倦的倒在了椅子靠背上。好半天才取出电话给唐雅打了一个电话。

“我这边的事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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