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师学武(1 / 1)

“呵呵。”子桑榆讪讪的笑着把他空了的杯子接了过来,讨好的给他倒上茶,双手奉上。接着才一脸正色道:“你可别把它当成苦差事了,事成之后,可还不得给你升一级官呀。哎呀呀,江大哥的官途真是一片光明啊,恭喜恭喜。”

“这么好的事,你不去?”江捷依旧不为所动,这回眼皮掀都没掀一下,只从眼缝中斜睨她。

“我这不是没江大哥厉害嘛,你看江大哥你武功高强,掌管的金凤楼随便挑出几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可没这本事。放眼朝中,也就你最合适啦!”子桑榆谦虚道。

“可别这么谦虚,光是论这嘴皮子上的功夫,我可是比不过你的。”江捷眉毛一挑,依旧不看她。

“……”子桑榆忧伤的望望天,再忧伤的望望独孤祈。

“此行隐秘,是以人越少越好,你的伤刚好,这一路上,万事小心。”独孤祈无奈的笑着叮嘱道。

让江捷入朝为官,是子桑榆的主意,江捷的金凤楼情报网络遍布四国,楼中不乏高手,若能为朝廷使用,定然能给钥国统一大陆添加一大助力。但同时这又是一把双刃剑,稍微使用不当,极有可能伤到自身。是以,在此之前,两人也征询过江捷的意见。

对于江捷来说,从被灭门到知道真相的那十几年里,他一直在为了一个错误的执念而活,幸亏十几年之后,他得知了当年真相,才不至于酿成大错。而眼前的独孤祈,自小便与他亲如手足,他大仇得报,幸得有他。他了解独孤祈,温文尔雅,不乏智慧谋略,这样的人若是统一了天下,定为当世明君,他愿意助他。

再者他那么容易便被说动,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现在在一旁笑得跟个狐狸似的子桑榆。那段日子他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巧舌如簧舌灿莲花,那几日子桑榆的声音就跟苍蝇似的在他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

他是知道子桑榆女子身份的,目前在钥国,除了独孤祈,也就他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了。子桑榆的声音能不被别人发觉是女子还是拜江捷所赐,他教了子桑榆独门的变声法,这才使得她的声音与男子无异。

“别以为我走了,你就轻松了,这内功还得照修,武功还得照练,祈会帮我看着你,等我回来考察。”江捷若无其事的喝着茶,也不管旁边听到他这话的人,便将刚到嘴里的茶全部喷回了茶杯里。

“咳咳。”子桑榆讪讪的将茶杯放下来,面色肃然,“江大哥哪里话,我加紧修炼还来不及,哪能偷懒呢!江大哥放心!师父放心!”话虽是这样说的,子桑榆面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大义凛然的,实则她的心里早已哭谢了花。

跟江捷学武一开始就是她自己的主意,一是想到在这高手云集的异世,自己那点看似很牛逼,实则遇到高手一点反手之力都没有的跆拳道,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再者便是她既已入朝为官,并且态度明确归于独孤祈门下,指不定哪天就在上朝或者下朝的路上便来个暗杀,到时没个逃跑的本事,还不得分分钟只有死翘翘的份。

只是学武的志愿是美好的,学起来的过程却是十分痛苦的。一想到这学武的要求是她自己亲口提起的,子桑榆便悔之不迭。她原本就有早起锻炼身体的习惯,奈何学武可谓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够晚,每天卯时天还未亮就要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先绕着大得惊人的子府外围跑上十圈。

十圈结束之后,回到后院,子府的后院除了子桑榆本人和与之极其亲近的人,一般人都不得靠近。江捷一夜之间便在这院内给她插好了各种高高低低,粗细不一的木桩,属于子桑榆目前最主要的练武场地。

外功的修行讲究平心静气,开始的几日,子桑榆实在困得厉害,站上木桩之后,站着站着便开始打瞌睡,一旁的江捷依旧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桩上掉下来。前几日还好些,木桩不高,后面几日,木桩一日比一日高,子桑榆也摔得一次比一次恨,反复多日之后,子桑榆终于不敢打瞌睡了,精神愈发的好了,练起外功来可带劲了。

子桑榆也曾试探着问江捷有没有什么能够让人一下子变成高手的武林秘籍之类的册子,这不小说上都是这么说的吗?奈何那厮直接一鞭子抽过来,直接将她赶上了桩台。

但凡学武之人,皆从儿时便开始修习内功,子桑榆早已错过了最佳的学武时期,要想有大的成果,可能性几乎为零。好在子桑榆天资聪慧,悟性极强,再加上她身体灵巧,反应力极佳,恰恰弥补了她起步晚的缺陷,若是潜心学习,假以时日,也少有人能伤到她,这是江捷说的。子桑榆对这话当然是深信不疑,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真理,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你这么想自然是最好。”

“呵呵,当然当然。”子桑榆干笑两声,继续喝茶,喝茶。

次日,江捷带着金凤楼最精英的手下,前往呼勒草原执行这隐蔽的人物。也因着这是这个隐蔽的人物,朝中并未派人相送,倒是子桑榆和独孤祈乔装改扮了一番前去相送。按理说草原蛮子空有一身蛮力,这对于中原的高手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江捷此行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性,只是他毕竟大病初愈,身体还在复原的阶段,这一路又需要快马加鞭而行,两人难免还是有些担忧的。

“好兄弟,回来请你喝酒。”子桑榆哈哈哈的笑着走上去,抬手便往江捷肩上一拳,煞是豪爽道。

江捷一挑眉,将她的爪子拿开,一掀袍子,转眼间已经到了马上。手中马鞭扬起,看了身后的子桑榆和独孤祈一眼,一言未发,但那眼神却已经道尽了所有。

“驾--”

马儿发出一声长嘶,瞬间闪电般冲出,艳阳下,身着黑衣远去的那人和胯下黑马渐渐融为一体,再化为一点,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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