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给他(1 / 1)

五日之后便是五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当今各大武林门派齐聚雪峰,雪峰之下是离临州城不远的雪峰镇,位于锍国境内。一年到头都沉寂非常的雪峰镇,在二月初便开始迎来了大量的武林门客,一时间客栈爆满,酒楼日日人声鼎沸。

子桑榆和鬼医似乎都忘了那日的谈话,照常每日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但谁都没看到子桑榆眼底对即墨东隅一日深过一日的眷恋半带苦楚。

雪峰镇内,有专门为上一任武林之主准备的庭院,并不需要跟其他武林门派一同去住客栈,由于上一任武林之主已死,即墨东隅自然而然便代替他住进了那独立的庭院,庭院坐落于雪峰镇较为偏僻的角落,却极其的静寂,一般人都知道这时候里面住了谁,少有人来打扰。

这一日晚间,即墨东隅与子桑榆用过晚餐,漫步在雪峰镇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石板路上。月光冷冷的在前方的路上投下一片霜白,二人在那片霜白里晶莹纯澈,光芒笼罩,他们走得缓慢,似乎想将这段路没有尽头的走下去。微风拂过,女子轻薄衣袂在月色下像一道展开的娴静流水,旋着一朵流丽灿烂的花。

更灿烂的却是她身旁那人的容颜,似人间斑斓美景的缩影,俱凝化于一人的眉宇,瞬间便惊艳了万里山河。眉宇下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清雅澄澈,转动时流彩逼人,凝视时则静若明渊,带着令人晕眩的笑意,看着身旁的女子,那眼中的光彩,华美尊贵,直欲将人淹没。

“墨,回去之后,我们成亲吧。”子桑榆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欣喜,眼底却不见笑意,隐在暗处无人可以窥见。

“好。”即墨东隅没有丝毫的犹豫,宠溺的抚平了她额间的乱发。

她嘴角勾出一抹极大的弧度,一笑间眼神流动,如层层烟火逼近,如采了漫天的霞光,光艳璀璨,不可方物。

回到庭院内,即墨东隅送子桑榆回房,正欲离开,却被子桑榆拉住了手。

他微微错愕的回首,一眼之下看到她眸中隐约有一丝决然之意,一闪而过,便见她的眼中已是笑意嫣然,微带了媚色。他被她此刻美艳惑人的样子所震慑,一时间竟忘了去深究那片刻决然之意的由来,只把它当成了错觉。

他任由她牵着走到床边,拉着他一同在床沿坐下,她的双手搭上他的肩,双手在他颈后相扣,微闭着双眼,逐渐靠近他,将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贴上了他抿着的双唇。

即墨东隅目光近乎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她靠近时带来她身上的阵阵芳香,萦绕在他的鼻端,他的眸光不可抑止的一沉,一暗。

“闭眼!”怀中那人口齿含糊道,似乎是因为第一次主动,话中带了些羞涩,就连睫毛都在轻颤。

即墨东隅忽的便抬手扣住了她的脑后,加深了由她主动的吻,一道电流瞬间袭遍二人的全身,一室旖旎。

半晌,即墨东隅正欲放开她,怀中那人却一个翻身,他猝不及防的便被她推倒在了床上。身上那人柔软的躯体紧贴在他身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身体的紧实触感,带着女子的精致柔美和恰到好处的柔韧。

黑暗中,即墨东隅的眸色愈发的深了,目光却依旧清明。

“别推开我。”

即墨东隅微微抬起的手蓦然一僵。

“不是说好了回去之后就成亲吗?我不想让你受委屈。”许久,他无奈道。

“反正都是要成亲的,你在怕什么?”子桑榆反问道,“委屈不委屈是我自己说了算的,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如何都不委屈。”

“桑儿…”

即墨东隅一句话还未说完,便伸手猛地擒住身前那只乱动的手,随即听得“嗤拉”一声,在子桑榆的大力拉扯下,他胸前的衣服被扯破,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他的脸色…很精彩。

“谁让你拉住我的。”子桑榆嘟哝道,可是手下却依旧没有停止挣扎。

她一个劲在他身上乱扭乱动,却没注意到即墨东隅愈发痛苦的神色,不是因为疼痛引发的痛苦,而是强忍着某种*的痛苦。

一线理智崩开,即墨东隅眸光一沉,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子桑榆惊呼一声,眼中惊慌尽显。

“现在怕了?”即墨东隅看着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分明是她挑逗再现,怎么现在倒像是他要强迫她似的。

“怕的是龟孙子!”子桑榆的慌乱过后,眼睛愈发的清亮,推推扯扯间,她胸前的衣襟微微散开,露出颈间光洁的肌肤,与精致平直的一线锁骨,那精妙又流丽的弧度,天神之手无法绘其线条之美,一时间惑自天成。

他与她靠得如此的近,她的气息此刻便像是春日蔷薇冬日流泉,藏着细密的尖刺,浮着沁凉的冰晶,乍一感觉美不胜收,一旦靠近了,却是万劫不复。

即墨东隅鬼使神差般便俯下身去,绛红的唇飘若轻羽般落在那秀美的一线上,两人都在这一触间,僵直了身体。他更是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眼前是微微泛着莹光的冰肌,身下是他用生命爱着的那人如水般的娇躯,那紧实而又柔韧的触感,瞬间便将他脑中残余的理智淹没。

衣裳尽数委地,他们很快坦诚相见。

子桑榆微微泛红的脸颊映衬在即墨东隅深沉的眸子里,身下的锦被被她抓住又放开抓住又放开,她的手心不可避免的浮了一层薄汗。

身上,即墨东隅颤抖着双手抚上她的身体,所到之处皆带起她身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与轻微的战栗,她的身体也在那指尖的轻抚下,逐渐柔软,放松,如一汪春水。

室外月辉皎洁,室内金鼎香炉袅轻烟,锦帐秀幔内,春光绮丽,一双眼睛染了桃花醉了月色,一双眼睛烟气渺渺冰光晶莹。

微弱的一声自帷帐内传出,似梦呓似嗔怪,随即被微重的呼吸声掩去。

“你…”低低的一声响起,夹杂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许久之后,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锦帐被一只洁白的手轻轻拂开,月光倾泻在床头,照见床头那人白皙如玉的脸,紧锁的眉。

黑暗中不知是谁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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