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能信你?”轩辕亦紧盯着风谨,他算好他们回来找他要解药,但说要要留下子桑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风谨富可敌国,能力更不容小觑,跟他作对想必没有什么好下场。
况且风谨一出现口气就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人退让的余地,轩辕亦只觉得如果他如果达不到目的,当真会如他所说的一般跟他鱼死网破。
“大丈夫一言九鼎,出尔反尔的事风谨还不屑做。”风谨眯着眼看着轩辕亦犹豫的神色,心中暗叹,亏得遇到的是这位刚上位不久的帝王,心智还不够成熟,顾虑太多,才能这么容易就被他的条件诱惑。
轩辕亦对上风谨的眼睛,伸手入怀,将一直贴身携带的解药拿出来,递给风谨:“服了这解药,她就能醒了,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在这解药里做什么手脚。”
风谨也不再多问什么,轻巧的接过来塞进怀里,笑道:“皇上当真识时务!等我和桑儿安全回到临州,风谨在整个胄国的产业便会有人奉上,风谨告辞!”
说完,风谨笑着对轩辕亦拱拱手,转身便走。行至门边,身后的轩辕亦突然叫住他,声音极低的道:“请你保护好瑜姐姐!”
“那本就是风谨一直在做的事,告辞!”背对着轩辕亦,风谨眸光闪了闪,放弃子桑榆,就等于放弃了有可能统一大陆的机会,这对于一国之君来说需要多大的决定他心里很清楚。
那日轩辕亦毫不犹豫的跳下屋顶去救子桑榆,丝毫没考虑到他在身后,他就看出来轩辕亦对子桑榆的那份感情的珍视,不同于他对子桑榆的爱情,就像是弟弟对姐姐的亲情。
今日他提出的交换条件,甚至根本没有轩辕亦对子桑榆的那份感情分量重,那份感情本就让他犹豫不决,再加上今晚风谨的一番话,一个足够的诱惑,轩辕亦这才下定了决心。
风谨低低一叹,消失在大门外。
殿内,轩辕亦出神的看着门外,苦笑一声。
瑜姐姐,我已成全你的自由,但望今后你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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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不远处,风谨呼啦啦的扯掉了身上的太监服,将手中的解药扔给早已等着接应他的独孤祈,急急忙忙的套上手下递上来的外袍,哇哇哇的向自己的宅子奔去。
独孤祈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解药,再看看已经不见人影的风谨,了无波澜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了房间的大门,风谨就开始一路走一路脱,走到浴桶边,衣服也冲干净了,他纵身一跃,“哗啦啦”水花四溅,舒服的躺在了浴桶里。
浴桶的旁边有一个高凳,上面胰子、澡豆、香精、檀梳一应俱全,浴桶的水面上还飘着干芎?,热水的温度刚刚好,整个内室氤氲在一片的芳香中。
风谨的心情顿时大好,除了北羽还有谁能这么了解他的喜好?只有北羽能将他沐浴的习惯都一一安排得恰到好处。
门外一个开门进来,风谨依旧靠在浴桶边没有睁眼,这宅子周围守卫重重,常人根本无法靠近,轩辕亦此刻更能不会再来叨唠,此刻进来的只能是自己人。
那进来的人袖子挽起一截,手中拿着一块毛巾,来到风谨身后,恭恭敬敬道:“主子可要属下为你搓澡?”
水中的风谨微微的睁开眼,身体向前一趴,拍了拍后背,笑道:“来吧!”
那人果真就这浴桶的水将毛巾浸湿,细细的为他搓起背来。一开始力道适中,极其精细的毛巾拂过风谨的后背的每一寸肌肤,已经有些疲惫的风谨舒服的呻吟一声,眼睛半阖,像只慵懒的猫。
“主子舒服吗?”身后的人轻声问道。
“嗯,嗯。”风谨含糊的回答,迷迷糊糊的想还是北羽在身边好啊,死小子,还以为他没发现呢?
“呵呵。”北羽低低的笑了两声,搓着风谨后背的手逐渐用了力,搓一层再一层,我搓我搓我搓搓搓!
彼时还舒服得险些就在浴桶内睡过去的风谨猛地回过神来,怒道:“北羽你谋害亲主!”
“哼。”北羽不理他,继续搓。
“是我太纵容你了么!”风谨的声音冷冷的,但背对着北羽的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丝笑意,这小子还在为他丢下他赌气呢。
“哦,不敢。”北羽声音比他更低更冷。
“想必是马不停蹄的赶来的吧?别这样跟我说话,好像本主亏待你了一般。”风谨依旧趴在浴桶边上,背后的力道也恢复了正常,他心疼的想刚才他光洁的后背一定被搓得通红了。
北羽试了试水温,将毛巾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出门一会儿提了一桶水进来,慢慢的加进浴桶里,拿过毛巾,继续慢慢的搓。
“公子跑都跑了还关系我怎么来的做什么?”北羽赌气道,但手下的动作却依旧没停。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要是累死了,本主可是会心疼死的。”风谨可怜兮兮的道。
“您是心疼没人给您搓澡吧!”北羽在他身后咆哮。
“呵呵,还是北羽最了解我。”风谨没心没肺的笑道。
“那我去死了。”北羽转身就走。
“哎哎哎,搓完再去死啊!”风谨在他身后急吼吼的叫道,他还没舒服够呢!这么快就走了做什么呀!
北羽听到身后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冷着脸出了门,出门之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倒回来两步,向门内探了探脑袋,风谨看到他又倒了回来,大喜:“快来快来!”说完扬了扬北羽留下的毛巾。
北羽一个踉跄,坚决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之前还将门重重的甩上。
“砰”
风谨在浴桶里可怜巴巴的洗澡,这年头,主子不如属下,他好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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