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1 / 1)

我在三国说评书 离机 4220 字 2个月前

虽然不能说这些人带着刘协回来是强逼着这位小皇帝跑路的,但姚珞知道小皇帝也就是现在看着好像挺相信曹操,等到之后曹操和他待久了,他叫更信任谁?

那当然是会更信任和他一起来洛阳的人。

他是皇帝,和他一起有过痛苦经历的臣子没关系,但是没有和他一起经历过那些摸打滚爬,最后仿佛是以救助者姿态出现的曹操呢?

现在的刘协会感激曹操,以后的刘协……

“会忌惮的吧。”

靠在窗边撑着脑袋,姚珞和曹操还有一干人都住在他们曾经的典军校尉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曾经的典军校尉府出乎意料没有破损太过,匠人只是单纯修了下门再补了点墙,一干兖州军帮忙再打扫一通后稀奇地参观了圈曹操旧宅,他们就能搬进去住了。

她的“清华园”甚至于连牌匾都没掉,院子里的梅树也生机勃勃地生长着,甚至于还在枝头开出了不少花苞。

“不仅仅是忌惮,肯定还会对他很防备,甚至于会开始猜测他来救他是不是为了要和李傕郭汜一样。”

虽然她从来都喜欢用正面印象去看人,但对于更高层所在的古代封建统治阶级,姚珞却从来不惜以最恶劣的猜测去揣摩他们的行动。为了防止这一点,她需要直接往这些容易影响到刘协的臣子脸上狠狠甩一个巴掌印。

把他们的目标变成她,之后再让曹操去安抚。这样一来萝卜大棒都全了,这些老男人最看重的东西不再是曹操想怎么做,而是变成“姚珞又想做些什么违背祖宗意愿的事情”。

“违背祖训这事儿,我干的可真是多了去了。”

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感觉到背上似乎多了一件披风时她浅浅地笑了起来:“我就是在这儿遇到阿音她们的。那会儿我每天披马甲又是去社交又要给东家干活,生了病夫人派她们来照顾我。”

“外面的梅花呢?”

“新年搓麻将郭奉孝被我和慈哥联手杀了个精光,又不肯去做体能训练,我就让他给我移一棵保活的梅树过来。”

“那为什么是梅树?”

给姚珞递过去自己刚才泡好的茶,陈宫在她旁边坐下后将目光也转向了那棵梅树上,却听到姚珞带着点调侃的声音:“你不是应该最明白的嘛,每次都给我寄梅子还酸得很,狗子都来问我说你和我是不是有大仇。”

多年前的梅树不仅没有因为洛阳的战火枯死,枝条反而显得更加苍劲有力。梅花花苞大大小小地在枝条上爆开,姚珞都可以想象等再过半个月初春时节自己窗口的美景。

“那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后来的梅子我都给你糖渍了。”

“是啊,毕竟后来都是我来监督你做梅干的。”

姚珞侧头看向陈宫,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看上去很灵巧的模样:“有说么,什么时候走?”

“大约一月后,等到河水化开就行。”

陈宫看着姚珞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茶的模样表情柔和许多,声音里带上了点感叹:“许县如今已经改名为许都,并且另遣工匠前往营造宫殿了。主公这一次……可真是占了个便宜。”

“这个我知道,公孙瓒那边又被刘虞旧部闹起来,袁本初准备去揍人了?”

听到姚珞揶揄的声音陈宫撇了撇嘴,反正袁绍和公孙瓒就打呗,两边迟早分出个胜负来。但是真的要分出胜负,怕也是袁绍力竭的时候。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绍倒是不用太担心打完了他就没了。

“现在还是先把洛阳城给好好修一修,等到差不多时候了再说。对了,现在今上应该还是得进学吧?有人去教他读书么?”

“有,两边都推举荀文若去了。”

荀彧啊。

也是,荀家本来就是儒家世家,在孔家没人的时候荀家肯定是最好的选择。郑玄本来是没问题的,奈何他现在和蔡琰交好又有她这个学生,朝中那些老顽固们恨不得给郑玄按头让他别出声。

如果不是因为郑玄曾经做注不少而且又有很多弟子,教出她这个姚别驾怕是都要被敲个“祸乱朝纲”的名头。

“荀文若去教书,我希望他没被当初的新兵作业弄出阴影来。”

“今上应该不至于是那个水平。只不过,他当年来济南那会儿我听闻你和他还有奉孝志才经常一道吃饭?”

陈宫这个问题听得姚珞嘴角直抽,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瞎胡闹:“他来济南那会儿小绮都八岁了,你吃什么飞醋。”

“今天晚上喝鸡汤。”

“我错了我错了!”

看着陈宫的表情姚珞熟练抬手,但眉眼间也确实有些无奈:“那我和你说句大实话,你不能说出去的那种。”

“好。”

“其实,我讨厌上早朝。”

“……”

是的,来到洛阳之后,姚珞就需要上早朝了。现在这大冬天的,上早朝——

简直就是比噩梦更加噩梦的存在。

被郑西大清早叫起来时姚珞满脸狰狞,捏着火头军送过来的馒头咸菜坐上车直接塞了半个在嘴里:“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早朝这种东西!”

“咳咳,一般人还参加不了呢。”

“我又上不了小朝会,五天一大朝不可以么!”

而且平常时间也就算了,早朝可是在卯时就要去到德阳殿前面站着。卯时是什么时候?

六点钟。

比她当小学生都要起得早,这还能活么??点卯点卯,早上六点钟就要开始候着,然后再干活到晚上六点回家,而且还是五天一休沐。感情996是自有我国情在此,传统艺能啊?

“现在想想,济南那会儿的日子才是神仙过的。”

蹭车的郭嘉同样双眼无神,发呆一样瞪着牛车座位,整个人像是被电过,看上去灵魂都出窍了:“我真傻,我单知道来洛阳是个好事儿,却不明白升官之后是得干活的。当祭酒多好,兖州军都乖乖的,也不闹腾。结果我一转身,他们怎么就都不见了呢?哦,是我升职了啊。”

“……”

“……”

这孩子大约的确是因为睡眠不足,整个人都疯了。

要是有朝一日曹操真的当皇帝了,她一定要和曹操说确保睡眠从我做起,早上五点钟出门六点钟在宫殿门口等开门谈工作是不人道的!

在牛车里东倒西歪,然而一下车个个都是表情严肃精神振奋,被冷风吹得就算再困也铁定能够精神。进入德阳殿按照批次站好,他们这些臣子等皇帝来时倒不行跪礼。

汉朝上朝都是坐着的,手里还需要拿着笏板记上自己要说的事情。但是让姚珞有些打颤的是虽然坐着感觉挺好,但在汉朝上朝要脱鞋。

跪坐还行,但久了以后冰凉的地面寒气嗖嗖的,透过坐垫差点没把她冻得通心凉。现在上朝要给小皇帝报告的事情不太多,大部分也都是类似于“公孙瓒和袁绍又打起来啦”“袁术也和谁打起来啦”还有“朱皓因为伤势过重,宰了笮融之后终于病死了,徐州要给谁”之类的问题。

不过最后那问题确实有点严肃,原因很简单,朱家已经没有成年男丁了。

朱皓的老爹是被李傕郭汜给气死的,而朱皓的弟弟也被笮融杀了,全家除了几个还没成年的男丁以外就朱皓一个。徐州这地方已经三年走了两个州牧,接下来的人选必须要慎重才行。

“徐州,州牧啊。”

刘协犹豫了一下,看着堂下站着的人突然看向孙策,眼睛也亮了起来:“我记得孙伯符的舅舅是曲阳太守对吧?”

“回皇上的话,正是。”

众所周知,当年讨伐董卓到最后只有孙坚盯着董卓打,因此小皇帝对孙坚一直都很感激。再看他儿子长得又高又帅还很能干的模样,毫不犹豫就点到了孙策头上:“那么伯符,你来当徐州州牧吧。”

让孙策去当徐州太守,那确实厉害了。

姚珞瞥了眼对面那些人,看到他们要么装聋作哑要么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也没开口。孙策听到这句话还愣了下,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姚珞又立刻收回,认认真真地对着小皇帝抱拳:“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啊?为,为什么伯符不愿意?”

“皇上,伯符并非不愿。其一,伯符刚才加冠,如今授得州牧一职有些过于登天。其二,我来洛阳只是为了皇上安全,而非为自己讨官。”

孙策本来就长得好看,再加上他满脸正气声音铿锵,让不少人在心里都暗暗点头。姚珞依旧敛目坐在旁边,在心里默默数下第二个回合。

反正肯定是不可能直接点头的啦,先小皇帝做出决定,孙策这里推一推;然后第二个回合小皇帝再表示这件事情就是你了,非你莫属,然后孙策这里来个老头再劝劝来个辅助。最后小皇帝点头指个和他们一起来洛阳的人跟着孙策,孙策和对方同时点头接下,皆大欢喜了不就是?

只不过这个人……

听着跟孙策一起去徐州的人叫“吴硕”时姚珞眯了眯眼睛,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努力想要把面前这块地砖给捂热一点。

这年头她能不能去搞个暖宝宝啊?上朝脱鞋可真是太要命了。

折腾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把地砖焐热,结果朝会却是已经结束。带着点恋恋不舍站起来走出去,剩下的人却呆呆看着姚珞被侍女引着去了小房间,单独换鞋还不用排队甚至于还能坐下歇歇脚,差点没当场化身柠檬精。

等姚珞从小房间走出来看到死死盯着她的同僚们,笑得那叫一个欢快。而排队等换鞋的朝臣,也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有别”是件多么让人瞬间崩溃的事情。

他们还要排队,但姚珞就专门给她开了个房间,他们不服!

“既然不服,就多找点姑娘来上朝嘛,人多了我不也要排队了?”

调侃了一句后姚珞清清爽爽看着还在排队的大人们,整个人都得意了起来:“所以说啊,为了让自己不排队,有两种方法。”

“哪两种?”

对着适时递话过来的戏志才姚珞给他飞过去一个十分赞赏的表情,声音也拖长了一点:“要么扩大更衣房,但大家也知道那不可能的。”

“那还有一个呢?”

看到对面沉不住气姚珞笑得更开心,刷拉一下打开折扇,也不管大冬天的直接摇了两下,语气更加调侃起来:“回头咱们招一半臣子是女的,您可就不用排那么长的队了呀,你们说是不是?”

“……”

“……”

“哎呀,好冷哦,我先回车上了,您们慢慢来。人少就是好啊,回头等朝堂上女子再多些,我就和你们一样咯。”

看到姚珞那得意洋洋的背影兖州一干人憋笑,剩下的却开始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果然睚眦必报,不是个好货!

“我倒是觉得也挺对。”

换好衣服出来的曹操轻哼一声,语气里多了点意有所指:“若是实在不想上朝那也别来了,虽然各位大人护送今上有功,但诸位大人在洛阳城里,可也干了不少事儿呢。”

想到姚珞手里那一叠记录,整条队伍瞬间安静如鸡,看得郭嘉只想笑。下朝的姚珞也没有马上就回到典军校尉府,而是按照顺序先去了一趟医护营。

在某种意义上医生和说书人都是在这个时代最底层的人,然而这也是要看情况的。她现在是一州别驾,现在又当了个什么太中大夫掌管议论,说书人和乐工有了个当官的“祖师爷”,那当然自动又往上升了一级。

而同样的,兖州重医护,医生多做义诊之事,早就也已经从后世的“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中脱离出来。曹荣更是执掌援营,作为曹操的女儿她却是个医生,更有说服力地将医生的地位又往上推了一层。

在洛阳更不用说,帮忙诊治的医护营众人更是让不少人安心了许多。走了一圈确认基本都防护得当后姚珞拉了拉石商,声音里多了点认真:“怎么样南星,洛阳城里有没有不能动的老人了?”

“大家都挺好,就是柳老太太年龄大了,腿脚实在是不方便。而且她又是年岁最大的一个,能熬过来还真是多亏这段时间老赵有特别照顾过。”

石商根本就不用翻病历,表情却也认真了一点:“是不是今上要跑……要去许都了?”

“嗯,让中林稍稍多留一会儿吧,至少留到开春。”

姚珞叹了口气,她并不觉得洛阳的人会跟他们去许都。毕竟洛阳城都这样了他们还没准备要跑,又怎么可能跟着人迁居到许都呢。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还不如先打理好等皇帝跑了之后洛阳城留下的人的后续:“一般来说留在洛阳都是家有余资的人,先问问想不想走,不想走的话到春耕时候给他们发些种子就行。洛阳接下来还是会有人管的,只要撑过去就能好起来。”

“是。只不过这段时间药材稍稍……”

“盈丰那边……是了,冬日偶尔水路不通,先紧一紧,李公他们都是老船把式,走水路比走陆路都要熟,他们都明白的。”

“明白了。那我先与北翼去查房再通知一声,您慢慢看。”

石商对着姚珞行了一礼后走到房子门口又有些犹豫地回头:“那,洛阳以后是谁来管呢?”

洛阳啊,留守洛阳的如果说没有什么别的意外那大概率还是让戏志才来干这事儿。他们倒是想让刘曲来管洛阳,可这厮听到他来管洛阳后就差连夜出逃,恨不得彻底躺平别让曹操和刘协都想起还有他这么个宗室。

“可耻,可耻啊!居然这么逃班,刘小曲真是扶不上墙!”

郭嘉骂骂咧咧地回到校尉府上,只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了人:“当年我就和你们说了,就算拉下退役线也不能放人走,现在好了,咱们这儿多了条滑不留手的咸鱼,志才又要在洛阳呆着,这还能行?”

“不怕小曲会跑开洛阳,中林在呢。”

戏志才倒是很淡定,他早就习惯“留守”这件事情了。而且他本人也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要去了许都他才是不自在:“现在洛阳城百废俱兴,倒是个好机会。”

“……这还能兴呢?”

孙策陪着刘协去许都就要去徐州干活了,听到戏志才这句话也没忍住:“洛阳可都这样了,千户人口都不到,怎么兴啊?迁人?谁还愿意来洛阳?”

“来是可以来的,但是有个前提。”

姚珞眯起眼睛,这次没让她逮到贾诩这家伙让她有些不爽,但也不妨碍接下来的布置:“许都以后是谁来当这个县令?”

“这个我知道,应当是满宠满伯宁。”

郭嘉抬手开口,同时又像是有点想笑:“这人和主公有点像,两个人关系一直不错,大约到时候就是他了。”

一切离开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然而让姚珞有些惊愕的是居然有不少留在洛阳城里的人,都去按了手印表示想要跟着曹操走。

“为什么?”

“这个嘛,石姑娘,我以前一直觉得,老婆子我活不了几天啦。”

柳老太太走路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没以前那么不利索,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天气暖和点了,她甚至于觉得腿脚酸疼都好了不少:“反正都活不了呢,干嘛还到处跑呢。跑又跑不掉,走又走不快,留着还能死在家里,多好啊。”

死在家里落叶归根这种事情虽说好像有些道理,但人在看到希望的时候总是更想要活下去的。柳老太太拍了拍自家孙子的肩膀,对着姚珞笑了起来,在看到曹操时更是直接下拜:“我知道您,您是那个姚先生。还有曹青天,老婆子给您磕头了。”

“不用不用,没必要。”

曹操抢先一步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眼前这老太太看着比曹嵩都要年老不少,让这样一个老人做这动作他也实在是有些承受不来:“您比我长那么多岁数,怎么能拜我呢。”

“哎呀,要老赵那会儿说着东家是曹青天,咱们又怎么会那么害怕他呢。”

没敢去拍曹操的衣服,柳老太太却看到姚珞给自己搭了把手当她的拐杖,一时之间有些羞涩到连路也不会走了。被扶上船时她看着岸边的人,突然笑成了一朵菊花。

“你们是曹家军啊,咱们都知道曹家军不会来害咱们的。而且跟着曹家军走,就有活路。”

跟着他们走,去兖州,就能活下去。

多少人凭借着这一口气,这不知道是大是小的目标努力走来?茫茫看不到边的乱世中,有着一块安稳的环境有多重要?

他们没有任何要求,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所以,咱们陛下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挺好。”

“嗯?”

“就是,‘挺好’。”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决定搬迁的洛阳居民,曹操背着手走在愈加萧条的洛阳没有一点表情:“除了这个没别的想说的了。”

“……还真是个小皇帝。”

姚珞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叹息:“那您有想好接下去要怎么教他了么?教他学什么,让他试着去做些什么,可都有准备好?”

“文若说他会想办法,另外笔墨纸砚再调一批过来就行。”

没人想要留在一个破了三回、百里都没有炊烟的洛阳。等到洛阳居民先一步想走的走想留的留,刘协也终于踏上了前往许县的道路。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走水路,刘协在船上格外好奇地摸来摸去。而船上跟着的人也不多,他看着坐在乌篷船窗边读书的姚珞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凑过去开口:“姚太夫,您在看什么?”

“嗯?你想听?”

无视旁边几个人杀人一样的目光,姚珞袖口一抖抽出醒木放在桌边,先扭了扭脖子再拉伸了下手臂,随即声音又变得平缓起来:“陛下想听什么故事?”

“故事?故事是什么?”

看到刘协似乎是真的有点好奇,姚珞在脑海中搜刮了一圈传说后轻咳着开口:“就比如说,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传说很久以前天上人间并未有何隔开,也并未有所区分,仙人与百姓们在一块儿生活。就打个比方吧,您可知道神农,也就是烈山氏尝百草?”

“啊?不知道啊。”

“……”

“……”

好家伙,那不得好好从头开始科普啊。

姚珞啪得一下把醒木砸在桌子上,瞥了眼吓了一跳的那些侍卫臣子后清了清嗓子,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天地不分春秋前,圣贤代代传其言。炎黄二帝立人君,当是三皇五帝先。却说这很久以前,黄帝之时尚有一人为烈山氏,又称其为炎帝。”

这是上古皇帝的故事啊?为什么没人和他讲过?

刘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仿佛一瞬间变得整个人都生机勃勃的姚珞,眼睛眨巴了一下后继续往前做了点,两只手叠好放在一起抬起头,表情无比恳切。

船上他一开始还挺无聊,现在嘛……

读书,哪有听姚珞说故事来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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