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珞的身份是曹操做的,但是经历,那都是姚珞与丁夫人再加个曹荣七嘴八舌讨论出来绝对不会在女眷方面出错的经历。在这段经历中,最重要的“未婚夫”……
虽然没这个人,但曹操总觉得有点怪。现在好了,看他被姚珞利索搬出来用的频率,当真就是如同姚珞所言是个工具人。
“你还真准备把这个未婚夫用到不能再用啊?”
“本来也没想过,这不巧了嘛。”
姚珞嘿嘿笑着对上曹操带着点小威胁的视线,立刻正襟危坐还顺带着拍了拍身上衣服的褶皱:“而且您瞧,有了这么个人我这边就能消停下来,您也能得个安静。仔细算来唯一麻烦的也只有这似乎并不存在的工具人未婚夫,多好啊。”
听到这里曹操冷笑,表情里更多了点怨气:“所以回头等你大点再问起来,就可以变成对方已经死了,你要给他守着?”
“也不一定真死了,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要真这样了我也有别的路子,只要东家您不给我做媒,我什么都能搞定。”
等下,按照姚珞的意思他保媒水平有那么差么?啊??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偏离了主题,姚珞看着曹操气完了继续憋着气等所有人都到的模样也安下心。别的营盘来了多少人发生过什么口角她也懒得理会,但是现在济南军倒是越来越被别家军队好奇了。
毕竟等到回合的人越来越多,自然就会有好事的人互相攀比。在联军并未有统一粮草供给时,对外能够看得过眼、也能拿来对比下的的就是军营营帐与伙食。原本袁绍家还有些洋洋得意,毕竟袁绍本人被过继后就是长子嫡孙、将来袁家的继承人,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最好的才对。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们被比下去了,还是被袁绍的跟……幼年玩伴给比下去的!
现在是冬日,然而济南军的军帐却是严密不透风,外表看上去也格外干净利落。整个营盘打得分外扎实,每日军中供给都是一样的菜色,看起来没多好但每个人都能吃饱。偶尔还能看到这群人疯了一样去山上跑圈,前三回来的居然还有肉——
怎么看都有点让人眼馋。
如果只有这些倒也罢了,有一日张邈与手下来到曹操营里议事,确认不是奸细才放进去,刚一步走进就听到一群人愁眉苦脸跑着步,边跑边在背论语。
背,背《论语》?
张邈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队人远去之后转头看着一群人哄散而去,确认自己应该确实是听错了。
就说嘛,普通的兵罢了,怎么可能还会认字读书?
随着十八路诸侯齐聚,袁绍营帐中放着的那个沙盘也越来越显眼。在听闻是曹操手下谋士所做时一群人看着如今的济南相一个个说着各种各样的话,都想着让他给自己“引荐”一番。
这手艺放在行军打仗上,那是真的没话说。地形起伏一目了然,设伏地点与河水走向都一清二楚,若是还会再算天时……
曹孟德这家伙到底得了个什么宝贝?
就算旁人怎么好奇,曹操也硬撑着没让人见到姚珞,但姚珞的名字也确实在不少人心里留了个底。也或许是因为沙盘的缘故,在推举完袁绍成为盟主后袁绍让曹操统帅几州兵马时张邈鲍信等人倒也不反对,屯兵酸枣后目送着袁绍等人往河内出发。
“仔细算算其实咱们济南人居然还不是最少的。”
听着留在酸枣的一大堆名字姚珞就头疼,但是也不得不说人确实挺多,然而不是都听曹操的就很麻烦。而且她又不可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扒拉人,反而更加烦躁:“还算好,只是东家,长期驻守不出会消磨士气,怎么办?”
“确实是这个问题,等到撑不下去了,我去问问看能不能演习一场。”
济南军中是经常演习的,但是放在不同人带领的兵马上也不知道行不行。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做好差不多要打仗的准备时,汉献帝跑了。
不,应该说是这孩子被董卓胁迫着从洛阳一路跑到长安,而董卓独自依旧坐镇洛阳。这种迁都方式死伤百姓大半不说,整个洛阳几乎都成为了一个空城。
“不过往好里想,洛阳城的城墙没被拆。”
姚珞表情冷淡,在象棋盘上伸手啪嗒一下用车撞掉了典韦手里的象:“只要城墙还在洛阳城就还能在,人可以再来,但是存地失人两者皆空,趁此机会一路西进是个好机会。”
“没得好机会,袁本初在开宴会呢。”
典韦都没忍住发了句牢骚,偷偷回头确认曹操还没回来才又跳了个马:“军师,你能不能……”
“这你可抬举我了,这得看咱们东家能不能哄好袁本初。”
“……您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怪?”
怪?呵,顺毛摸袁本初这件事情,她家曹老板最有经验也干得最熟。现在洛阳的惨状她都已经知道了,实在是让人在意。
“不过军师,洛阳的事情我怎么觉得,您知道的比主公还多?”
“我有人留在洛阳,东家也知道。”
看着姚珞虽然焦躁但也并没有过于担忧的表情,典韦也努力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莫非是那蔡姑娘还有那个跟着我老典练过几天,叫阿律的侍女?”
“嗯。”
石律那个姑娘当初她就看出来大胆心细,而且也是她主动要求留在洛阳作为线报。但知道董卓接下来会干的事情姚珞没敢让她一个人留下,而是在跟着曹操离开之前把她托付给了蔡琰。
这段时间里蔡琰一直通过石律与她通信,但两个人从来都不会说事务只谈“风月”。看着蔡琰只字不提董卓,却能够见她辛辛苦苦“自兰台抢运书籍上万,然仍有不足”时姚珞就知道大约讨董的机会是来了。
但是袁绍,交际花,四世三公嫡长子,宴会狂魔,屯兵专家,究极拖延症患者怎么可能会抓住这个好机会呢?那当然是继续开宴会啦。
看着曹操气得发抖回来的模样姚珞就知道他没拿到什么好处,只能继续等。至于她为什么没跟着过去,那当然是过去也没用。
袁绍其人多有疑虑,说好听点叫这个盟主很强但过于谨慎,不打无把握之仗;说难听点就是这人瞻前顾后,从来都不肯抓住机会,硬是要等到不行了再拖拖拉拉。
这样个人能偶尔顺毛摸摸讨点好就算了,现在这个时候?
得了吧,怎么可能动身。
不过曹操也没对着姚珞典韦发火,一个人研究了姚珞做的小型沙盘后又跑出去像是联络他人。姚珞在看着曹操背影时微微一顿,随手进兵按死典韦后站起来快步走到沙盘边,按照刚才曹操所站的方向看过去后更加头疼。
“老典,过来。”
“啊,干啥,有事儿?”
“不提别的,让你打虎牢关,你行么?”
听着姚珞的话典韦脚下一软,撑在桌子边上看到姚珞的视线是真的头皮发麻:“军师,你说主公想打虎牢关?”
“八成是,东家也不想想就那么点人,济南军一万五他最多再拢上三万,加上那三万还能打虎牢关?没强弓不切粮道转打攻坚战又要对上对面凉州并州军,这边能用的加起来也就不过是四万五,打他爹的虎牢关。”
难得爆了一句粗口,姚珞却又忍住了自己的嘴,手指顺着虎牢关往酸枣划动,最后停在荥阳才收手:“董卓想要负隅顽抗,只要有这个想法虎牢关就绝对打不下来。战场估计要另外开,往外的话他们也不敢来酸枣河内,开在荥阳最有可能。”
典韦愣了愣,随即专心致志听着姚珞的声音再到处乱翻笔,就当是她给自己开了小课。姚珞看着他的样子索性也从旁边把笔与几块竹片都交给他,确定准备完毕才继续说下去:“若战荥阳,对面无骑兵也还好,若有骑兵怕是会糟。对面突然来袭也很有可能,军中乱起,那么断后者必定要提前训练。我去与元让说,讨论完了再会商议,你跟着东家就好。”
“我知道。”
典韦郑重点了点头,他是最相信姚珞的,既然姚珞这么说了那肯定没什么差错。只不过他担忧的是另外一点:“军师,若是这样的话,主公会不会……”
“不会。”
曹操虽然偶尔会莽,但是在这种“联盟”的情况下反而不会擅自有所动作。尤其他还是酸枣这边名义上地领头人物,就更加不会贸然前进了。
这段时间她也好给自家人上上课,讲讲撤退的分组。要知道撤退也是有撤退的技巧,谁先谁后,路线怎样,成功的撤退偶尔还能反打一波,失败的撤退……那也不叫撤退,那叫溃逃。
断后的永远是最强的部队,济南军里也得用上最强者方不会自乱阵脚。曹操去合纵还得有段时间,趁这个机会挑出人也还不……
“抱歉。”
“不必,是我在想事情,有些唐突了。”
哪怕隔着三米远也能听到对方这一声致歉,姚珞回过神,看到对方行礼时也无比自然地回了一礼:“英存唐突,望先生莫怪。”
“倒也没有。”
眼前的人身上有着隐隐的香气,抬起头时姚珞眼皮微微一跳,看着面前这位面容俊秀眼神温和的男人先往旁边站过去让开路。偏偏对方又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才再走过去,看得旁边跟着的王獒咂舌:“军师,你……”
“可惜了。”
看着荀彧走过的背影姚珞才转过身,对着身边王獒开口时声音里多了点笑意:“不过看起来也不错。”
“嗯?军师,难道你看上他了?”
“是啊,这么好一人,不来咱们济南干活真是可惜了。”
知道王獒的意思但姚珞也没往那方面拓展,反而很是认真地举了个例:“狗……进冲啊,你闻他身上还香的,多配咱们济南军对不对。”
“……”
听着这个王獒嘴角一抽,实在是不敢对隔壁几个营盘的味道发表意见。他们济南军的卫生处理一向都是最严格的标准,每人晚上还得泡脚,被别人说娘们他们是真的不服。
臭成那样算爷们?那还是算了吧。
“不过也确实得看咱们东家,都寻到这里来了,怕是早有打算。”
姚珞低笑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悠哉悠哉逛了一圈地盘在抽查了两间营帐的卫生情况,看着周围人苦着脸的样子姚珞也不罚,只是走到空出来被划做是擂台的地方站起来,抽出腰间的长虹剑放在旁边,拿起一柄木剑开口:“来一个。”
“军,军师,这就别了吧?”
“快点,敢来的都上。”
听着姚珞的声音所有人愣了愣,最后还是扭捏着上了台,刚冲过来就被姚珞抓住胳膊往前一带失去重心,趁着他跌倒直接用剑柄敲在了背上。
“一个,下一个是谁?”
看着姚珞明显是已经活动开的样子济南军也不再有什么侥幸心理,一个个连续冲上台再被打趴下,最后还是姚珞伸手拿起长虹剑走下台才算停下。
就连济南军也都开始有所懈怠,就足以证明他们在酸枣到底等了多久。要姚珞说,袁术袁绍两个人老叔都被杀了甚至于还被夷族,还不去打洛阳真的是……沉得住气啊。
“别这么阴阳怪气。”
听着姚珞的声音曹操也嘴角抽搐,摸着象棋盘整个人都有点头大:“还有,大约再过段时间就能出兵了。”
“您要打虎牢关。”
曹操原本揉着太阳穴的手一瞬间顿住,抬头看向姚珞也不生气,照常把手里的“卒”往前推了一步:“我知道瞒不过你,也没想瞒。英存,若我要进攻虎牢关,可行否?”
“若是东家要进攻虎牢关也不是不行,但关键就在于,我不信除了咱们济南军以外的人。”
这段日子足够让姚珞看清周围十八路军的实力以及对比,按照她做好的表格来看能够信任的也不过是济北相鲍信的一万人。剩下的说实话,多一点都让她觉得麻烦:“而且东家,现在联军分别驻守河内,酸枣与南阳,三地构成基本防线对方也打不过来。若是您要突进——”
姚珞伸手将车直接推到对面,声音里多了点谨慎:“太容易被发现也被摸清动向,届时估计您到不了虎牢关,就会半途遇袭。”
“你觉得会在哪里?”
“荥阳,无论是度过汴水之后、还是击我军于半渡都是如此。这一块地形平坦全是平原,甚至于找不到声东击西的牵制地。”
看着姚珞将大半棋子都撤下,曹操注视着棋盘良久才开口:“我已经联合张邈与鲍信决定数日后前往成皋,届时英存你……你跟随于我,若见不妙立刻回营。”
“我倒是以为您会让我来殿后。”
姚珞轻笑着将手中棋子重新摆放过去,伸手轻轻地拉开军帐通风口上挂着的纱:“东家可有想过,距离‘会师’时节已经过了半年了?”
半年了,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袁绍袁术俩兄弟也继汉灵帝之后在姚珞心中喜提“狗东西”宝座,成功成为最厌恶的人之一:“这战机延误得也太久了。”
“所以这一仗……”
“这一仗不好打。东家,不要怪我多言,做好输的准备。”
“是啊,不好打,但是不能输。”
说到这里曹操突然惨淡一笑,伸手重新系好自己的手甲:“若是输了,我怎么有脸回济南?”
“您倒也不用有这么大压力,这毕竟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若您想做就去做,我们并不会认为是您做错了什么。”
看着姚珞的眸曹操微微勾起嘴角又放下:“你又算好了?”
“不是算好,只是觉得,大约会这样而已。”
是啊,她不是算好的,是一切早就已经发生过一次,在她的脑海中重演一遍罢了。
出征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调动粮草,也需要留人守卫。虽然说酸枣现在还有几路别的军队,但是能跟着曹操走的也就两人。张邈是因为曾经袁绍要曹操杀他却保了他,算是还恩,而鲍信则是真的就是信任曹操。
“不过你还真舍得。”
“舍得?”
看着跟在旁边的姚珞,瞥了她一眼后鲍信看到曹操困惑的表情笑了笑也没继续,看着前面的道路表情严肃:“若是能占据虎牢关,那之后再进洛阳便就方便了。”
“的确如此,只不过这一路上怕是会艰难些。”
“这有何怕,若是董贼出兵,来一个灭他一个便是!”
听着张邈在旁边的豪言壮语姚珞露出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同时心中警惕更甚,直接对着身后的太史慈做出了一个手势。
一般来说根据她经验,只要有人说“好空啊”“今天一点也不忙”“不用害怕”,那么下一秒绝对是会有顶天坏消息。
“报——”
很好,来了。
济南军旁边两方还没来得及摆出阵型,姚珞就敏锐朝天看去,已然看到从天空中飞舞过来的箭支。徐福毫不犹豫挥下手中青旗,所有济南军立刻举起盾牌,同时调整好战斗姿态时刻准备冲锋。
“主公,避箭!”
太史慈眼疾手快,看着为首的箭羽已经要射杀曹操的马立刻张弓,直接一箭飞出,弹飞了那支箭羽。曹操迅速带着马后撤,然而除了济南军以外的两支几乎是傻在那里,箭雨的飞出伴随着惨叫与哀嚎,血液已然在这片黄土地上开始流淌。等到箭势结束,为首的夏侯渊看着对面似乎也还在列阵丝毫不管,直接拔剑策马,带着已经准备好反击的济南军大吼着带头冲锋。
“趁其不备,认为我方受箭雨之袭立足不稳,疾行杀之,斩其大将首。”
想到昨天晚上姚珞已经给出的三条可能果然中了其中一条,乐进也毫不畏惧,当头跟着夏侯渊一同杀出。姚珞与典韦一把拦住也想往前冲的曹操,语气里都带上了点咬牙:“东家,发号!!”
曹操这个时候冲个p啊,交给前面两个绝对不可能会出问题的家伙就行了,你这个老大还冲,你以为你是李世民么!
号声已响起,周围原本被箭雨打击了一波士气的陈留济北两军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看着表情坚毅往前冲杀的济南军竟也提起不少士气,跟着打头的乐进太史慈喊杀着向前。号声伴随着喊杀声响起,以为占据了天时地利的董卓将领徐荣一下子傻了眼,看着两个面目狰狞直接朝着自己一根短矛掷出的乐进立刻拉过一个士兵挡枪再扔到旁边,拔出手里的剑也直接迎了上去。
一方冲锋,一方仓促,哪怕徐荣手下有着近八万士兵也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差点被乐进带着他的冲锋队直接杀穿。徐荣刚想下令就感觉到一阵寒意迎面袭来,侧身躲过一支利箭的同时伸出手中长剑,挡着脸上还沾上了点血的夏侯渊。
“好你个徐玄菟,倒也经得住你阿翁我一锏。”
“夏侯妙才,你居然冲到了这里?”
“有何不行!”
夏侯渊大笑着再度往前,就像是咬死了一样绝对不会松开。而太史慈没有冲上,依旧立在不远处张弓搭箭,眯着眼睛找到最好的角度。
“五五分散,列阵!”
姚珞伸手对着吹号员挥动另外一面黄旗,形式看起来不错,但关键就在于,对方人太多了。
八万对加起来的四万人,人数差就够所有人死一次,哪怕中途济南军提起士气也只不过是一节罢了。如果等到对面反应过来碾压,这样的人数差距怕是反而会溃退下去。
“东——”
“杀!都给我上!把徐老二砍死在这里!”
妈的她就知道!!!猪队友!!!!
看着喊着杀往前的张邈姚珞脸色黑到无以复加,曹操看着姚珞的表情咬牙刚想发话,就看到盛怒的姚珞高高抬起手,啪地一下直接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东家,要杀要撤,您来决断。对面人太多,再不决定等他们反应过来马上就要合围了!”
沾之即走,打一个照面同时痛击敌军使其不可再犯基本就是姚珞与曹操定下来的策略。然而现在张邈这个猪队友这么一搞,他们也只能跟打。但是跟打绝对打不过,甚至于情况会更加糟糕。
要杀,还是要撤。
曹操咬牙看着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一场大胜冲杀不止的张邈,扭头再看着姚珞脸上那个被她自己打出来的巴掌印以及明显深陷包围圈的济南军,深吸一口气直接指了过去:“把人带回来,再撤!”
“遵命。老典,看好人。”
“是!等等军师,主公不是这个意思,你——”
“慈哥,走!”
没理会身后曹操愕然的制止,马上着甲的少女并没有拿剑,而是不断抽出旁边比箭囊更长一些的矛袋里的短矛不断掷出,用力之大竟是一矛在贯穿一人之后又凌空刺穿一人,看得徐荣麾下士兵竟是不敢往前。太史慈这个时候放箭封住某个要砍向曹洪身后的董军士兵,听到这声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
等,等等,为什么阿珞也来了?不是说好的——
还没等太史慈想明白,带着两声转弯的唿哨从姚珞的口中传出,嘹亮得仿佛能够穿破云霄。在听到这一声唿哨时夏侯渊趁着一个空隙直接回转,看着喘着粗气的徐荣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今日你耶耶我不取尔狗头,来日记得送来济南!”
“呵,不过是强弩之末,儿郎随我,杀穿曹军!”
曹军是整个战场上绝对的主力,也是绝对必须要消灭的存在。若是让他们壮大了——
第三声唿哨三长二短的随之响起,原本往前冲的济南军却如同明白了什么立刻找准了身边的战友同袍,毫不犹豫汇集起来集体朝着唿哨传来的方向集中突进。
唿哨?
徐荣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对比旁人显得有些纤细的声音,抬手想要放箭却全部被拦了下来。吹着唿哨的姚珞短矛已经基本掷完,身后有着太史慈掩护她也抽出了自己的红缨枪,在马上毫不犹豫地刺出。
徐荣已经开始依靠人数差进行包围,这种时候再不死战突围,怕是济南军真的要没了。
身后的济南军也同样在与深陷敌阵之中的战友会和,乐进直接夺马当先,第一个给夏侯渊破开道路后抹掉脸上的血:“军师,您怎么来了!”
“东家让我来接你们,撤!”
简单地说辞却让所有人惊在那里,不过所有人也没停下脚步,朝着酸枣方向继续。主动前来接应的所有济南军都立刻殿后,时不时为同袍挡下箭羽。
孤军不深入,然而张邈已然深入太多,竟是到了无法回援的地步。而董军在这个时候冲杀的愈加凶狠,典韦看着曹操的马中箭坠马的瞬间直接扑过去给他当了肉垫,旁边的曹洪把人拽起来扶上自己的马,扭头看到太史慈反身张弓再度一箭直奔徐荣马头,同样直接把人给掀翻后咬牙:“军师呢!”
“在后面,断后!”
“你们居然让她断后?妙才呢?”
原本因为坠马冲得差点晕过去的曹操瞬间破口大骂:“这他妈是谁的主意!滚过来,军法伺候!”
“主公,济南军中向来位高危先,这是死律!英存身边五十人全数为她亲手挑出来的济南军前百,无忧,您先走!”
“无忧?无个屁!他妈的让姚珞滚到老子眼前来!完好的!伤了一点老子要剐了他徐荣!”
听着这句话所有人都没当回事,甚至于连曹洪也装作没听见,一个劲牵着曹操的马直奔酸枣。撤退的安排姚珞从两个月前就已经全军演练过三回,撤退得井然有序不说甚至于还有力回击。姚珞扭头看着已经因为断后济南军过于精准的弓术与短掷枪不敢上前才稍稍松了口气。
等王獒确认了不再有追兵,姚珞看着眼前赶来接应又显得格外气急败坏的曹操突然笑了笑,刚想下马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在四周慌乱的声音中她又稳住身形,对着曹操抬起手:“东家,幸不辱命。”
“我特么不是要你……”
曹操还没骂完就看到眼前的少女眼睛闭上往旁栽倒,几个箭步冲过去与旁边的太史慈一起扶住她时曹操摸到她腰后背上的黏腻,大惊失色的同时也嗅到了近在咫尺的血腥味。
“来人,军师受伤,华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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