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温宿年心神虽然大受震动,只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夏汀离开,然后进宫求了母后,他们想现在就成亲。
但是,残存的理智,到底还有一些。
所以,温宿年也只是心头火热了瞬间,之后又慢慢的冷静下来。
其实他已经准备起身了,结果最后关头,到底抵不过心头对于夏汀的尊重与爱护,不想着就这样急匆匆的准备了婚礼。
他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这些年已经习惯了。
只是,他不想他的听听,饱受流言与暗议。
急匆匆的婚礼,会被人猜测,两个人是不是有别的事情,所以急着成婚。
而且时间太紧,很多礼都没走完,对于夏汀也不够尊重。
这样会让别人轻视夏汀的。
这是温宿年万万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些道理,其实夏汀都明白。
她就是……
脑子和嘴巴一时没匹配上,或者说是激动之下的失言。
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夏汀早就已经习惯了。
或者说是躺平了,改又改不了,这种事情,激动上头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了。
只是,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总觉得……
自己似乎又不够矜持了。
而且还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
夏汀想说什么描补一下,结果她还没开口呢,就听到温宿年低声说道:“听听,我也想啊,可是我也不想别人看轻了你,钦天监挑日子,走礼,布置府宅,准备新人婚服,都需要漫漫长的时间,估计最近的婚期,也得在明年。”
今年肯定是不行了,皇家团宠的婚礼,怎么可以急匆匆的就搞完了?
所有流程,还有婚服布置,肯定都要精心准备。
最起码要准备一年时间。
也便意味着,婚期能定在明年秋天之前,都算是对两个人的照顾了。
“我就是,一时激动。”听温宿年这样说,夏汀小声的解释了一下。
还是要解释一下的,虽然说她在温宿年这里,多半已经没有什么矜持贵女的形象了。
但是,稍稍遮掩一下,骗一骗自己的脑子。
“这回换听听来叉鱼吧,我来指挥。”温宿年知道,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就很危险了。
他身上的热度还没退下去呢,这个时候再接着聊,他怕自己这一天都是灼烧的状态。
他这个破身体,还没真正的恢复,可受不了这些刺激。
所以,找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这会儿两个人都没叉鱼,所以水也慢慢的沉淀变清了。
温宿年一声提议,也想跟着岔开话题的夏汀马上跟上:“好啊,好啊,我还没叉过鱼呢。”
夏汀兴致极好的挥动着自己手里的鱼叉,跟温宿年说了一声之后,便举着鱼叉要往水里扎了。
夏汀觉得,这第一下十分重要。
扎好了,说不好真能扎到鱼呢!
经历了刚才的风平浪静,这个时候的鱼,应该是最没有警惕之心的时候。
所以,就在此时!
夏汀甚至等不及温宿年的指挥,挥起鱼叉就上前去了。
结果……
扎是扎到了,但是因为力气太小,根本没扎透鱼,还把鱼吓着了,然后一窝鱼都吓跑了。
夏汀:。
温宿年:。。
不想夏汀难受,温宿年反应很快的说道:“没事儿的听听,至少你碰着了,我还没碰着过鱼呢。”
温宿年这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一条鱼都没碰到。
夏汀倒也不灰心,这才第一条呢,虽然说很重要就是了,但是……
慢慢来。
叉不到也没关系,他们要的是一种乐趣。
两个人很快又动了起来,这一次夏汀倒是乖巧配合着听指挥,温宿年指哪儿,她就打哪儿。
虽然结果是,两个人被溅了一身的水,却连一片鱼鳞都没碰着。
但是,重要的还是,享受这个过程。
不远处瞧着的夏湘,看着这一幕,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抱太紧,不然被人看到,怕是不太好看。”夏湘一直盯着看呢,虽然知道两个人都很有分寸。
但是万一呢?
这情字上头,做错事情的人可是不少呢。
所以,夏湘有些后怕的小声说了一句。
这会儿夏浅也过来了,她歇了一会儿,便带着人过来看着热闹。
她是没办法去扎鱼,连水边都去不了。
婢女们准备了软榻,棉被,层层铺好之后,她就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府上的这些姐妹们玩乐。
夏湘刚跟夏涵她们配合,结果除了溅了一身的水,毫无收获。
再抬头就发现夏汀和温宿年抱上了,夏湘浑身戒备直接拉满,一直盯着那两个人在看。
夏涵和夏湄也不好打扰她,又怕人太多盯着看,再被温宿年察觉不对。
所以,两个人想了想,接着叉鱼,夏湘则是去到夏浅身边,借着聊天的机会,暗中观察。
这会儿,夏湘开口的话,自然是跟夏浅说的。
夏浅出来看热闹,还带着话本。
是的,话本。
她最近也看起了话本,是夏汀推荐,老太太在旁边也表示了支持。
老太太觉得,夏浅就是想太多,懂的太少,所以才会吃亏。
多看看话本,多看看话本里那些人,在面对各种事情之时,都是怎么样解决处理的。
特别是一些女主人公是辣性子的那种话本,老太太可是准备了不少。
由夏汀亲自挑选,从她看过的话本里挑些女主人公是辣性子的,可太容易了。
因为这样的女主人公,给人留下的印象也是深刻的。
所以,夏汀挑出来,老太太简单的过了几眼,觉得挺合适的,就给夏浅送过去了。
自家妹妹建议,老太太还支持,哪怕是夏二夫人都说不出来什么,更何况是性子一向柔软的夏浅。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看话本。
越是看,越上瘾。
如今都习惯随身带着两本,时不时的翻开看看。
真正的看过话本,看到别人的人生之后,夏浅方才慢慢的明白过来。
从前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又有多让人恨铁不成钢。
其实她心里不是不清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每每求助大姐,也是因为看着大姐性子利落,办事十分有条理,她羡慕的同时,还想学习。
只是两个人性格不同,适合大姐的那一套手段方法,不一定就适合她。
所以,她一直摸不到法门。
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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