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心态变了(1 / 1)

有些事情,待到家人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不要看孙老头活着的时候力压天下,他的家族人丁兴旺。

不过要论起来武艺的话,二代以及三代人里面,还就只有孙驼子和孙小红二人的武艺最高。

然而。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

在知道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方式,无法逃脱金钱帮的追杀之后。他们孙家剩余的人,反而是聚集在了老宅里开始相互抱团。

望着头顶上幡子还未干的字迹。苏任笑着摇了摇头。勇气可嘉。不过可惜了了,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单单靠着勇气是做不成的。

虽然说勇气也占据着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吧。

孙家是这附近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三世同堂。

不过很可惜,前不久苏任干掉了孙老头。作为一个特别讲规矩的家族,他们的丧葬期还没过。来自远方的仇家就找上了门打算彻底的清算一下双方的恩恩怨怨了。

在阳光下看来,附近金钱帮帮众的衣服就像是全部都是金丝制成的。

而在周围的街道旁,那些高高低低的小楼上,窗子都是开着的,每个窗口都挤满了人头。

他们正在看着这贞节牌坊前站着的二十九个人。

二十九个身穿白麻布,头上扎着白麻巾的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手里拿着擦的雪亮的兵器。

甚至连几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孩子,手里都提着一把匕首。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悲壮之色,就像是一群即将到战场上去和敌人拼命的勇士。

站在最前面的,是个长髯、样貌非常文雅的中年人,而后面的显然都是他的家人。

他本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可是站在那里,神情却显得是那么的悲伤与低落。

风吹着他的长髯,他的眼睛里却布满血丝。

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瞪着长街尽头处。

他们正在等一个人,已等了两天。他们等的人就是金钱帮的帮主。他们的大仇人上官金虹。

自从这群人在这里出现,大家就都知道这里必将有件惊人的事要发生了。

周围的邻居也都知道这种事绝不会是令人愉快的,却还是忍不住要来看。

而有的江湖侠客,甚至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看。

现在大家正在窃窃私议。

“他们等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会不会来?”

邻居们为这问题已讨论了两天,始终没有得到过答案。

当然也没有人敢去问他们。

忽然间,所有的声音全都停顿。

一个人正在上官飞与几名金钱帮帮众的簇拥下,从长街尽头慢慢地走了过来。

看见了这个人朝着这里走了,此刻街上的所有人都立刻感受到了某种可怕的杀气。

现在每个人都知道孙家要等的人已来了。

苏任此刻在上官飞等人的簇拥下走到了孙家外。

现在他已看见是些什么人在等他了。

“上官金虹!”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极为悲愤的就冲着苏任咆哮了起来。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苏任都懒得搭理这种小人物。

“我就是……”

对方想要自报姓名。然而苏任连听的想法都没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你用不着说。反正我也懒得记。毕竟是要死的人了。”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灭族这种事情,他第一次做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来到这种地方去眼瞅着一堆不如他的家伙们去死。

随后,苏任也不打算搭理那家伙愤怒的脸庞。缓缓的凝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几个小孩子,以及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的女人之时。他的脸上复习出了和蔼的笑容。

而这种岁数的小孩子又能懂些什么,在苏任那堪称是亲和的心神力感染之下,居然还咧着嘴冲着苏任笑了笑。似乎想要打招呼。

然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女人见状连忙把孩子们拉到身后,双眼极其惊悚的打量着面前,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人畜无害气势的男人。

很难相信,面前这个家伙就是凶名赫赫的上官金虹。

“我杀了你们的家人。”苏任语气极为平静的说道:“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我这几天可是一直在等着你们动手啊。”

苏任的脸上流露出了丝丝的笑容:“你们若要为家人复仇,就该拿姓上官的一家人也全都杀尽杀绝!”

“现在我们父子二人都在这里。怎么了?莫非你们只会在人后嚼舌头吗?”

很快,苏任脸上的笑容变得极为讥讽的缓缓扫视着对面那些人的脸庞。平静的说道:“孙老头的后人就这?就这?”

此刻,孙家所有人的心都在抽搐着。

突然苏任表情一边厉声吼道:“现在你们一家人已全都在这里看着我,若是你们不敢动手。那么你们就可以统统去死了!”

每个人的眼睛都已红了,有的甚至已因紧张而全身发抖。

只有孙老头那几个最小的孙子,还在挺起了胸,看表情丝毫也没有逃避退缩的意思。

也许他只不过还是个孩子,还不懂得‘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长街上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此刻连正午的阳光之中,仿佛也都带着那种可怕的杀气!

苏任面带讥讽的大喝了起来:“你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过来动手?”

孙家人的脚就像是被胶水粘到地面一般不敢动弹一下。

他们不能过去。只要他们动弹一下,金钱帮的人一定会一拥而上。

突然之间,一声尖锐的大叫声,刺破了这可怕的寂静。

只见一个小孩子突然提着刀冲过来。

“你要杀我爷爷,我也要杀你!”

一个连练武基础没有的小孩子。他提着刀狂奔,姿态本来是笨拙而可笑的,但却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只有那个小孩能笑出来。因为苏任从头至尾都没有把杀气放在他们的身手,在孩子的眼里,这个刚才还冲着自己脸上浮现出和蔼笑容的中年人,是一个‘好人’。

不过,这种事甚至令人连哭都哭不出来。

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妇,显然是这孩子的母亲,看见这孩子冲了出去,脸色已变得像是张白纸,忍不住也想跟着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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