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老杨猛地一拍脑门,破口大骂:“妈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快走快走”
老鸟一马当先,老杨护在我的身旁,我背着昏迷的曹亦,方唯然断后。
我们慌慌张张往来路跑回去,跑出才十多米,就听轰然一声巨响,一道铁闸门从天而降,就像铁将军一样,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那道铁闸门乌黑发亮,又沉又厚,少说重达千斤,门上那个火焰图腾,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愚笨。
砰
老鸟抬手就对着那道铁闸门开了一枪。
子弹不知道被弹飞到哪里去了,铁闸门纹丝不动,上面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迹。
我日
老鸟飞脚踹在铁闸门上,一连踹了好几脚,回头气喘吁吁地看着我们:“完了,这门打不开”
老杨说:“废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来试试”我举起天邪枪,沉声喝气,猛地斩在铁闸门上面。
哐当
天邪枪竟然被反弹回来,在铁闸门上划出一道璀璨的火花,震得我虎口欲裂。
我讶然地看着面前的铁闸门,一颗心呼啸着沉入谷底,糟糕,这门真心打不开了
我又惊又怒,惊的是原来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怒的是藏在暗处的凶手变态而残忍,我又想起了昨天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也许那个时候凶手就盯上我们了吧。而如今我们落入变态凶手的圈套,恐怕凶手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后面的火势越烧越猛,热浪滚滚,当铁闸门关上之后,温度陡然升高,而且空气非常沉闷,我们登时连呼吸都感觉困难了。
我扬起天邪枪,怒吼道:“藏在暗处害人算什么英雄有种的就现身一见”
没有人理会我,这个山洞就像一个困兽牢笼,将我们困在其中。
我的心中万分懊恼,如果我能早点想明白其中关键,我们也许能够躲过一劫。不过,如果及早知道这里是个牢笼,我想我们还是要来闯一闯,毕竟曹亦还在这里,我们不可能不救她。凶手吃准了我们的心里,把曹亦当做诱饵,诱骗我们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无论是手段还是心计,都彰显出凶手是个厉害角色。
“看样子必须得请求支援了”老杨摸出手机,却发现山洞里面一点信号都没有,电话根本就打不出去。
老杨试了几次,发现听筒里面传出很嘈杂的声音,信号源根本发射不出去。
老杨急了:“妈的这里的磁场很强,干扰通讯信号,电话压根就打不出去”
正自焦急的时候,忽听哗啦一声响,铁闸门上竟然露出两个窗口。
窗口外面,竟然出现了两张鬼脸
我们蓦然一惊,再仔细一看,那并不是鬼脸,而是两张戴了防毒面具的脸。
火光在他们的防毒面具上跳跃,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们的面容就像魔鬼一样狰狞。
“王八蛋放我们出去”老鸟扑到窗口边上,举起手枪。
“老鸟,快闪开”老杨猛地飞身将老鸟扑在地上。
几乎就在同一时候,门外的两个混蛋居然各自举起一瓶奇怪的气瓶,气嘴直接从窗口里伸了进来。那两个气瓶黑漆漆的,上面也有火焰状的图案,造型像是两个灭火器。
我猛然一惊,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足尖猛地一点地面,急速向后退去。
嗤嗤
两团墨绿色的奇怪雾气从气瓶里面喷射而出,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看不见了。那两团绿雾就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从气瓶里面喷出来,浓得就跟墨汁一样,喷出的量也非常大,空气中顿时传来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眼睛也传来阵阵灼痛感。
我突然想到外面那两个混蛋居然戴着防毒面具,心中一紧,边退边喊:“大家屏住呼吸,这是毒气这是毒气”
老杨拖着老鸟,跌跌撞撞从雾气中跑了出来。
老鸟捂着嘴巴,回身愤愤地开了两枪,铁闸门上传来清脆的子弹撞击声。
老杨骂道:“别他妈浪费子弹了,还是想想怎样从这里逃出去吧”
“逃”老鸟露出一脸苦色:“我估计是逃不掉了这些畜生,居然还用毒气来毒杀我们要是老子能活着出去咳咳咳”
说到这里,老鸟再也说不下去了,四周都是浓浓的毒雾,越说话吸入的毒雾也就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也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我抬头望着山洞顶上。
只见山洞顶上有一个火山口,山壁嶙峋,也许能够贴着山壁爬上去,然后从火山口逃出生天。
但问题是,那个火山口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五六十米,要想徒手爬上去,可能有些难度。
老鸟咋舌道:“从上面爬出去”
我点点头:“这是我们唯一的逃生去路”
老杨将配枪往腰后一差,撸起衣袖道:“妈的那还等什么赶紧吧至少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也好过在这里活活等死”
“说的也是那就赌一把”老鸟也挽起衣袖,快步来到山壁边上,伸长双臂,攀着山壁往上爬。
老杨看了我一眼:“小孤,你”
我知道老杨是在担心我,因为我的背上负着曹亦,可能会施展不出身手。
“我没问题”我让老杨脱下外衣,拧成一股麻绳,将曹亦的身体和我的身体紧紧捆绑在一起,然后我沉声喝气,飞身而起,说了句“保重”,奋力往火山口爬去。
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谁也帮不了谁的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我的掌心被锋利的石块划破了,火辣辣地疼,有鲜血流了出来,但我毫不在乎。
我只知道,曹亦的性命跟我的性命紧紧捆绑在一起,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救她离开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距离火山口已经越来越近。
我的两条手臂就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次出手都格外沉重。
曹亦还在昏迷状态,自身不能出一点力,所有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也算是我身手不错,能够带着曹亦这个大拖油瓶一起逃命。
山洞顶上的空气要清新许多,我悬挂在山壁上,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山洞下面毒雾弥漫,就像绿色的潮水在翻涌。
我深吸一口气,拼尽最后的力气,背着曹亦爬出火山口。
一爬出火山口,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站都站不稳了,双膝跪在崎岖的山顶上,眼前金星乱舞。
老杨的双手挂在火山口,我回身拽了老杨一把,老杨也嚎叫着爬了出来。
紧接着,老鸟也爬了出来,爬到火山口就没力气了,整个人挂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向我们求救:“快快拉我一把我要掉下去了”
我把曹亦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然后跟老杨合力将老鸟拉了出来。
我们三个瘫软在地上,背靠背喘着粗气。
“那群那群狗日的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们算清楚”老鸟连连咳嗽,刚才他在下面吸入了不少毒雾,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有些骇人。
“快快用清水催吐”我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张大嘴巴,咕咚咚地往喉管里灌,一直灌到想吐,然后哇的一声,逼着自己吐了出来。
老鸟也吐了,吐出不少白沫泡子,眼睛都瞪红了,整个人这才清醒了不少。
“不好”老杨猛地一拍大腿,触电般蹦了起来。
老杨的举动把我吓了一大跳:“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老杨焦急地说:“你没发现少了什么吗”
我看了看老杨,又看了看老鸟,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一张脸唰地就绿了:“我草方唯然不见了”
老杨面如死灰,瞳孔里原本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下子喜悦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他不是不见了,是根本就没有冲出毒雾”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好像我们刚才商议着怎么逃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看见方唯然了。可是那时候局面太混乱了,而且我们一心想着逃生,竟然竟然没有想起方唯然。岛私丰才。
回头往火山口下面看了一眼,只能看见飘荡的雾气,根本就看不见人影。
老杨守着火山口久久不愿离开,面色惨然,不停地自怨自责:“都怪我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的失职是我的失职”
老鸟将老杨搀扶起来:“队长,这不是你的错”
老杨转过身,擦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花,猛地一跺脚,黑沉着脸说:“妈的我们走回头请求支援,调派人手把雾隐岛给夷平了”
我们迅速逃离火山口,辨明方向,往刘家别墅走去。
一路上老杨都在寻找手机信号,但是这座岛屿仿佛是一座死泥淖,竟然连半点信号都没有,听筒里面仍然是嘈杂的滋滋声音,刺得人耳朵难受。
老杨说:“看来我们得先回到游艇上面,借助游艇上的卫星电话向总部请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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