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韩离辽东最近,受辽东公孙家的气也最多。
落了个“棒子”的名头,三韩人一直认为这个称呼是对他们的羞辱。
然而合三韩之力,还不是辽东一家的对手。
双方也曾发生过几次战斗,每次都是以三韩人的失败而告终。
辽东人的气还没有受够,如今又来了个大汉五州王。
与辽东人还不同,这位大汉五州王居然是从海上来的……
他们拿下弁韩根本没耗费多少力气,相比于辽东大军,这位五州王应该更加强大才是。
臣属可以自大,可以吵闹这和大汉五州王誓死决战。
可他作为马韩王,却不能冒这样的险。
一旦马韩被攻破,身为大王的他是必死无疑!
能和曹铄讲和,他绝不会选择用战争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桑原得到马韩王的命令,一路策马疾驰,在曹铄给他的期限第二天晚上,来到了曹家军营。
他来到军营的时候,曹铄还没有睡下。
得知桑原来了,曹铄让邓展把他领进帅帐。
进入帅帐,向曹铄行了个大礼,桑原说道:“回禀五州王,我家大王已经答应了会面。”
“在什么地方?”曹铄问道。
“马韩与弁韩之间有个地方名叫大田。”桑原说道:“不知那里合适不合适?”
“你知不知道大田在什么地方?”曹铄向邓展问道。
“不远。”邓展回道:“几十里而已。”
“还请使者告诉马韩王。”曹铄对桑原说道:“三天后,我和他在大田见。”
“我这就回去禀报。”桑原回道。
“使者一路赶来,至少也该歇歇。”曹铄对桑原说道:“睡上一晚,吃些东西,明天一早上路不迟。”
“多谢五州王。”一来是桑原不敢违背曹铄的意思,二来他最近接连赶路确实很累,向曹铄谢了一句,就由邓展领了出去。
送走桑原,邓展回到帅帐,向曹铄问道:“公子真要去大田和马韩王相见?”
“我已经答应了,难道还能反悔?”曹铄淡然一笑问道。
“我这就去安排人手。”邓展说道。
“安排人手做什么?”曹铄问了一句。
“公子先前不是打算把马韩王拿住?”邓展说道:“得提前部署才行。”
“用不着。”曹铄说道:“郭奉孝说了,先拿下马韩,倒不如让他们先逍遥着。等到夺下辰韩,再回头把马韩给取了。”
“即便如此,还是要做些准备。”邓展说道:“至少公子得多带些人马。”
“带一千人。”曹铄说道:“三韩人口不多,虽然多年没有大的战事,他们能够休养生息,然而这里毕竟是弹丸之地,任他们生养也不会有太多勇士。带的人太多,别把他们给吓着。”
“传令下去,让郭奉孝统领大军,郭祖协助。”曹铄向邓展吩咐道:“明天一早,你和祝将军跟着我。由子文开道,前往大田。”
“我这就去。”邓展应了,退出帅帐。
他离开后没多久,郭嘉来到帐外。
“公子睡下没有?”站在帐外,郭嘉问道。
“还没睡下。”曹铄应了一声。
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和曹铄见了礼,郭嘉问道:“听说公子打算明天一早前往大田?”
“我和马韩王约定三天后在大田相见。”曹铄说道:“那里属于马韩境内,我还没有去过,当然得去摸摸路径。”
“公子要摸摸路径,只管派个斥候就是。”郭嘉说道:“哪里需要亲自前往?”
“早晚要去,两天后出发和明天出发也没什么不同。”曹铄回道。
“大不相同。”郭嘉说道:“公子明天前往大田,马韩王至少比你晚去一天。要知道,如今我军是孤军深入,弁韩被攻破,马韩也向我军投诚。辰韩怎么可能毫无动作?他们眼下没有丝毫动静,原因只有一个,还没找到最合适的机会出手。公子一旦去了,辰韩见你们人少,不可能不在暗中做些动作。倘若是那样,倒不如先把马韩攻破,尔后循序渐进,再夺辰韩。”
“奉孝的意思是,我去早了反倒不好?”曹铄问道。
“当然不好。”郭嘉说道:“公子只带一千人前往,更加不妥。”
“愿闻其详。”曹铄比划了一下。
郭嘉问道:“公子这次去见马韩王为的是什么?”
看着郭嘉,曹铄并没说话。
郭嘉接着说道:“公子去见马韩王,无非是为了威慑。我也说了,辰韩会派人暗中做些什么,如果大军追随,他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辰韩对公子也会投鼠忌器。”
“你的意思是……”曹铄问道。
“我留在这里,公子带领全部兵马前往大田。”郭嘉说道:“弁韩已经稳定,在从辽东迁移人口来到这里之前,最好还是由三韩人管束三韩。”
“我想我明白了奉孝的意思。”曹铄微微一笑:“这么一来,恐怕我是得重新部署了。”
“只要公子带领大军前往大田就好。”郭嘉诧异的问道:“有什么需要重新部署?”
“当然需要。”曹铄说道:“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放心?”我信不过三韩人,也不想因为你而把整个三韩杀的一人不剩。我带走大军可以,邓展、祝奥俩人必须留在你身边。
他向帐外喊道:“邓将军、祝将军,你俩进来一下。”
邓展、祝奥走进帅帐。
曹铄向他俩吩咐道:“刚才奉孝和我说了,这次前往大田最好率领全部兵马。可他一人留在这里,我怎么都不放心。你俩带着所有卫士跟在他身边,有任何人企图对奉孝不利,即刻诛杀。”
本来都做好了跟随曹铄去大田的准备,俩人又被留了下来,都是诧异的一愣。
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抱拳躬身向曹铄行礼说道:“公子放心,有我们在,郭公必定不会有半点损伤。”
“我把他们留在这里。”曹铄对郭嘉说道:“奉孝可不能太相信三韩人,异族终究是异族,他们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和我们同心同德,还是得提防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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