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欣的一通胡闹,让郭嘉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万般无奈,他向郭欣问道:“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折中。”郭欣说道:“兄长想个折中的法子,帮夫君把这次难关度过去。”
“凌云阁半年收益?”郭嘉问道。
曹操让他来要的是凌云阁一年收益,如果减成半年,还真是不好回去交代。
可郭欣却不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她对郭嘉说道:“半年收益也是不少,夫君这半年怎么撑过去?”
“公子得了十多万大军,总不能一毛不拔?”郭嘉说道:“这样也太说不过去了……”
“谁说一毛不拔了?”郭欣说道:“我家夫君也不是那种有错不认的,兄长可不要把他说的那么不堪。”
“那你说说,我该找公子讨要什么,又怎么向曹公交代?”郭嘉问道。
“兄长人称鬼才,这点小事要是办不成,也是白让我崇敬了这么多年。”郭欣说道:“该怎么处置,还得是兄长去想法子。”
“你倒是推的干净。”郭嘉叹了一声说道:“却不知道我要在曹公面前替公子背多少罪过。”
“当初可是兄长帮着夫君促成的那件事。”郭欣说道:“如果兄长不帮他,可不就是挖了个坑给夫君跳?我家夫君也是老实的可以,兄长让他跳,他还就真的跳了下去。这世上坑亲眷的人不在少数,可我却没想到,兄长居然也是个坑妹夫的人。”
从郭欣进门就一直在给郭嘉罗织罪名。
满头黑线的郭嘉无奈说道:“你想说的我已经明白了,我会和公子商量这件事情,等到有了个稳妥的法子,即使不用我和你说,你应该也会知道。”
“那是当然。”郭欣说道:“火舞无处不在,我想知道的,还真不会有人能瞒得住。”
看了一眼进入内间的房门,郭欣站了起来说道:“兄长应该还有事情要做,天色不早,我就不再叨扰了。”
郭欣离去,郭嘉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来到寿春之前,他们居然遗漏了郭欣的存在。
小小的疏忽往往决定着事情的成败。
正因为忽略了郭欣,这次来寿春恐怕是不可能达成曹操委派的任务了。
郭欣走了有一会,郭嘉站了起来,转身往里间走去。
烦心的事情总会发生,与其每时每刻都想着那些,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有妞今晚睡……
郭欣去见郭嘉的时候,曹铄已经和甄宓、步练师操练了两回。
两位夫人软软的躺在他身旁,手臂都搭在他的胸口,已经睡了过去。
曹铄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甄宓的贴身侍女跑了进来。
“公子,大夫人要生了!”到了跟前,侍女匆忙说道。
猛的坐了起来,曹铄问道:“不是说过两天才临盆?”
“刚才大夫人腹痛不止,稳婆去看了,说是就要生了。”侍女低头应道。
侍女的禀报也警醒了甄宓和步练师。
俩人睁开眼睛,还睡的有些迷糊的甄宓连忙问道:“稳婆都去了?”
“都过去了。”侍女回道:“是大夫人的贴身侍女前来禀报公子。”
“她人呢?”曹铄问道。
“大夫人那边需要人,已经回去了。”侍女说道:“还请公子快些过去看看。”
“穿衣服,你俩跟我一同过去。”曹铄起身,向甄宓和步练师吩咐道。
事情发生的突然,甄宓和步练师也来不及描抹红妆,穿上衣服之后,跟着曹铄就出了房间。
这座宅子曾经是袁术的皇宫,其规模可想而知。
甄宓的住处到袁芳那里走路得要好一会。
曹铄等人到的时候,稳婆已经在屋里为袁芳接生。
袁芳的贴身侍女焦急的在屋外来回走着。
见曹铄来了,她连忙迎上前:“奴婢见过公子。”
“怎样?”曹铄问道:“进去多久了?稳婆怎么说?”
“回公子,进去已经有一会了。”侍女说道:“稳婆什么都没说,只是时常会叫我送些东西进去。”
侍女正回着话,房门打开,曹铄听见屋里传出袁芳的惨叫声。
从没听过袁芳这样惨叫,曹铄紧攥着拳头,连手心都沁出了汗珠。
他真有些后悔,没有把华佗请到寿春。
如果华佗在,用他的麻沸散,袁芳的疼痛也会轻一些。
“快取热水。”打开们,稳婆喊了一声。
侍女连忙跑去打热水去了。
听见袁芳的惨叫,又看见出来的稳婆满头是汗,曹铄急的来回走着直搓手。
从没见他这样乱了方寸,甄宓劝道:“夫君不用担心,大夫人和孩子必定都会没事。”
“怎么可能不担心。”曹铄说道:“女人生孩子就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我也不能帮她做什么……”
此时的曹铄确实感觉十分无力。
征伐天下他不怕,再强大的对手在他看来也是早晚能够打败。
可袁芳在房里生孩子,却让他觉得束手无策。
女人生下孩子,和男女之间制造孩子完全不同。
愉悦的爽快感完全没有,取而代之的则是人间最为剧烈的疼痛。
让人无奈的是,身为她的夫君和孩子的父亲,曹铄此时居然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屋里传出来的惨叫和担心着母子的安危。
袁芳临盆的消息在后宅传开。
夫人们纷纷来到。
可她们同样不能给予袁芳任何帮助,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曹铄在外面等候。
又过了一会,袁芳的惨叫终于停了下来。
曹铄顿时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手心的汗比刚才出的更多。
“夫君……”从没见过曹铄这么紧张,甄宓轻声说道:“大夫人必定不会有事,这么多稳婆在里面伺候着……”
曹铄没有应声。
袁芳不再惨叫,站在外面根本听不见屋里的动静,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最期盼的就是稳婆打开门走出来,对他说一声“母子平安”。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样,曹铄越是着急,房门越是打开的晚。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的时候,房门终于打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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