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是唐姬的贴身侍女,她来找曹铄,必定带来了唐姬的消息。
曹铄向侍女吩咐道:“请彩儿姑娘书房等候,我稍后就来。”
侍女退下,曹铄对轻舞说道:“吃了之后躺下睡会,无论多难过的事情,只要睡着一切都好了。”
“公子……”吃了些热汤,轻舞恢复了体力,泪眼婆娑的看着曹铄:“我总感觉好像在做一场梦……”
“那你就把它当做是一场梦。”走到轻舞身旁,曹铄扶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可能就回归到之前。”
眼圈红红的仰脸看着曹铄,轻舞轻轻“嗯”了一声。
“伺候你家夫人睡下。”曹铄向轻舞的贴身侍女吩咐了一句。
侍女上前,曹铄又对轻舞说道:“好好睡,什么都别想,我先去见彩儿姑娘。”
“嗯!”轻舞又应了一声。
离开轻舞的房间,曹铄走向书房。
陪在他身后的卫士推开书房门,曹铄一眼就看见彩儿站在屋里。
“彩儿姑娘。”拱手一礼,曹铄问道:“怎么不坐。”
“公子!”彩儿欠身回礼:“唐皇后请公子过去一趟。”
“唐皇后请我?”曹铄问道:“有什么事不成?”
“皇后没说。”彩儿说道:“公子去了就知道。”
“父亲把她安顿在什么地方?”曹铄问道:“是不是皇宫?”
“是皇宫。”彩儿说道:“只不过距当今陛下很远,还安排了卫士整日保护。”
“在弘农生的事情是吴子兰暗中谋划。”曹铄说道:“吴子兰背后也有人,许都形势十分复杂,还是谨慎些好。”
“公子说的不错。”彩儿问道:“现在可以去见唐皇后不?”
“请姑娘领路!”曹铄说道。
走出书房,曹铄和彩儿一边说着有关唐姬的事情,一边往正门去。
“当初李傕逼着唐皇后下嫁给他。”彩儿说道:“皇后抵死不从,李傕无奈,最终没能成事。”
“唐皇后和先帝怎么回事?”曹铄问道。
“公子问的是……”彩儿反问道。
“据说唐皇后和先帝成婚之后并没同房。”曹铄问道:“难道是先帝不行?”
“公子怎么想起问这个?”彩儿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有关先帝和唐皇后的事情。”曹铄像是很随意的说道。
“唐皇后嫁给先帝的时候我还小。”彩儿说道:“不过也依稀记得一些。”
看着彩儿,曹铄没有追问。
在这种话题上追问,任何人都会怀疑他有所图谋。
唐姬毕竟是汉少帝刘辩的皇后,身为臣子问关于皇后和先帝的私生活,怎么都有些突兀。
还好彩儿并没打算隐瞒,她对曹铄说道:“灵帝在位时,黄巾祸乱天下。先帝继位,虽然黄巾已平,却赶上十常侍之乱。年纪幼小哪经历过这些事情,先帝在房中……”
说到这里,彩儿脸颊一片绯红。
即使她不再接着说下去,曹铄也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刘辩当年虽然迎娶了唐姬,却始终没有和她行房。
这也是为什么唐姬没有孩子的原因。
“唐皇后住在弘农,从来没有真正安宁过。”彩儿说道:“各地兵祸不断,如果不是公子把她接到许都,真不知以后会生什么。”
“曹家忠贞汉室,绝不会眼看唐皇后流落在外。”曹铄说道:“即使我不把她接到许都,父亲也一定会这么做。”
“唐皇后要的很简单,只是为先帝正名。”彩儿说道:“董卓擅专朝政,废黜先帝……”
“董卓乱臣贼子已经伏诛。”曹铄说道:“他做的事情,天下人怎么肯服?先帝在时,依旧是皇帝,当今陛下不过因为先帝无后,继承帝位罢了。”
“假如能如此正名,唐皇后必定感念公子大德。”彩儿说道。
“做臣子的,为先帝做些事情也是应该。”俩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正门口。
正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卫士也为曹铄牵来了马。
“公子还是不要骑马。”彩儿说道:“如果公子不嫌奴婢卑微,还请同乘一车。”
“我怎么会嫌彩儿姑娘卑微。”曹铄说道:“既然姑娘相邀,我就不骑马。”
他向卫士吩咐:“把马牵回去,我和彩儿姑娘同乘一车。”
牵马的卫士应声退下。
曹铄对彩儿说道:“姑娘请上车。”
“公子尊贵,我不过是个宫女。”彩儿说道:“怎么敢先公子上车?”
“我不过是大汉外臣。”曹铄说道:“姑娘是唐皇后身边的人,等到为先帝正名,她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太后。我怎么敢在姑娘前面上车?”
曹铄说的也有道理,彩儿不再坚持,先上了马车。
看着她上车,曹铄嘴角勾起一抹贱贱的笑容。
虽然只是宫女,彩儿在唐姬面前的地位可不低。
一旦唐姬坐稳了皇太后的位置,她这个宫女在皇宫里就能只手遮天。
常年陪着唐姬在外,彩儿并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贴身宫女,身段保持的十分窈窕。
上车的时候,两瓣浑圆轻轻摇摆了两下。
曹铄真想上前给捧住,感受一下是不是十分滑腻……
这身段……啧啧……
彩儿上了车,曹铄咂巴了两下嘴,也跟着钻进车里。
车厢里铺着锦缎垫子。
垫子里絮着丝绵,软软的,坐着很舒服。
摸着垫子,曹铄说道:“马车不错,是不是父亲送的?”
“公子怎么知道?”彩儿问道。
“唐皇后来许都的时候是骑着我的马。”曹铄说道:“如果不是父亲送,难不成当今陛下会为她置办马车?”
“公子……”彩儿迟疑了一下,向曹铄问道:“你说当今陛下会不会为先帝操办祭典?”
“陛下已经答应了。”曹铄说道:“其实这件事对他也有好处,董卓专权,废黜先帝而扶持陛下,各地豪雄多有不服。尤其当年袁绍,更是公开否认陛下登基。先帝皇后承认陛下帝位,他要付出的不过是供养一位皇太后而已。换做是我,我也肯那么做。”
彩儿没再多问,不过她脸上的神色却比先前坦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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