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云在天瞧不起唐不甜。
相反,他很佩服唐不甜的性格。
......他就怎么也做不到这点。
唐不甜可是一向是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挂在嘴边的。
这次难得出息一把。
“也好,就让我们兄弟三人,共同面对!”或许被浩然之气感染,或许是兄弟情义,云在天语带铿锵。
唐不甜翻了个白眼,就这个热血上头的笨蛋没发现,他是因为之前用力过猛,一时缓不过劲儿来。
跑不动而已。
“嗡!”
山上四人自觉有一柄巨锤,敲击在脑壳上,眼中尽是闪光,大脑一片空白。
居白梨更是被打断‘碧血丹心’状态,内息反噬,直接呕血昏迷过去。
大地在起伏,山峦在摆动,空气在颤抖,连太阳似乎都要坠落。
听着山体滑坡发出的轰鸣,本因和尚缓缓收回拳头。
似乎好像大概可能,用力过猛了。
有些心虚的看看四周,以他为中心,大地向下凹陷几十米,呈漏斗状,仿佛被陨石狠狠击中。
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痕在漏斗上向外延伸,如数只狰狞的蜈蚣。
所过之处,树木折断,山峰开裂。
就连本因和尚本人,都有些惊到!
他所展现的破坏力,已经超越他曾经世界的常规武器。
常规导弹也仅限于此吧?
“看来释放百分之八十的内息,对于这个世界,还是太危险了……”
至于四季老人谢铎丰?
被本因和尚解放百分之八十内息的一击,打得渣都不剩。
不过,熟读影视作品的本因和尚,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相信,四季老人谢铎丰身死。
他翻开掌心,中央一枚红志微微颤动。
原来,本因和尚一直消耗二层内息,来维持‘掌中佛国·须弥芥子’的消耗。
哪怕于四季老人谢铎丰战斗时,也未取消。
本因和尚可是深知,对付这种无视生命的狠人,若是让他逃跑,会留下多大隐患。
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影视作品中,那些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例子。
不要太多!
利用四季老人谢铎丰分身与本体之间联系,本因和尚可以轻易锁定四季老人谢铎丰的大致范围。
怎么说呢?
“就像两块磁石相互吸引。”
本因和尚之所以一直未用‘掌中佛国·须弥芥子’,亦是如此。
通过这种感应,他知道就算将黄衣化身收入其中,也没有丝毫意义。
直到四季老人谢铎丰自己作死,从幕后走到前台,给了本因和尚‘一击必杀’的机会。
而如今,本因和尚依旧用手中四季老人谢铎丰的‘精神分体’,来确认四季老人谢铎丰的状态与......位置。
若是这丝精神力消散,那就说明四季老人谢铎丰已死。
反之,则说明他依旧留下复活的后手。
本因和尚只是稍一感应,便眉头微皱。
这个感觉是.......
“果然,没死么?”
本因和尚抬起手掌,顺着冥冥中的联系。
逍遥游使出。
他飞身而起,顺便对着山顶上的四人微微颔首。
以大宗师之能,自然能发现那四人的小动作,分辨敌我。
“虽然弱小,但也是来帮助我的,果然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正在为弟子居白梨疗伤的丹白鹿瞬间察觉,回以微微颔首。
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着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几个呼吸,丹白鹿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无论本因和尚用了什么‘手段’,胜了就是胜了。
胜利者不需要理由。
更不用解释。
他就说嘛,能成就大宗师之位,果然是个极聪明的人物!
怎么会像传闻中那般‘无脑’。
这尊大和尚与建业帝之间关系,比他猜测的还要深。
不知不觉,丹白鹿越发肯定自己观念,让本就偏斜的天平,越发偏向建业帝一方。
……
时间稍微提前几分钟,就在四季老人谢铎丰灵觉有所触动时,也正如他感应的那般,出现‘威胁’他的变故。
新江城,谢家。
一道身影,偷偷来到密室之外,探手按在机关之上。
借着阳光,可以看到,此人正是谢家三房长孙,谢秋实。
此人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因为他与他父亲谢秋铭一样,没什么修炼天赋。
不过正因没什么修炼天赋,他父亲谢秋铭有更多时间。
于是谢秋铭负责人事、家务等,掌握谢家小半大权,反而成了过得最舒服的那个。
正因如此,谢秋铭对其子谢秋实也未多做限制。
在他想来,与其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还不如在他的庇护下,做个富家少爷。
但谢秋实,就不这样想了。
尤其是在几年前,看到那道倩影,从此念念不忘。
他利用其父权利人脉,威逼利诱,多方打听,收集资料,得知四季老人谢铎丰最大秘辛。
他那盖压一世的爷爷,本是平凡之人,正是得到《四季歌者》,悟得无上真功,才能一飞冲天,有今日成就。
而《四季歌者》在末尾,更是记载着一个天大秘密!
一个可以打破大宗师枷锁,使之更近一步的秘密!
他那位爷爷,广派人手,多方打听,花费无算。
终于在几年前,解开谜题,找到了这个答案,并带了回来。
后虽灭口,更做了诸多掩饰,但他父亲谢秋铭,做为整件事的参与者,自然知晓。
而他一但知晓,作为他儿子的谢秋实便也能通过只言片语,推测出个大概。
那个秘密,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少女,一个让他一见便难以忘怀的少女。
谢秋实按住机关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一旦打开密室,他就面临着爷爷的追杀。
这让打记事起,便听着爷爷传说长大的他,怎能不心生畏惧?
只是,那个少女,已成他的心魔,让他念念不忘。
再说……他谢秋实也是有梦想的!
不想如他那父亲般,看似在这个家中说一不二,实际却唯唯诺诺,怕级了几位叔伯。
别说叔伯,就是他那几个同辈兄弟,只是在武学上稍有成就,他那父亲应对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真真让他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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