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叉?(1 / 1)

小僧一心修炼 云之理 1736 字 2个月前

面对本因和尚的可怖掌力,混江夜叉张大纤自然不敢硬拼。

他暗骂一声‘贼秃’,随手拉来身边侍女,灌足内息,将其送出。

接着看也不看,已踏上窗梁,口中高呼:“给本帅拦住那和尚。”

听闻混江夜叉张大纤呼喝,那些刚刚退走的歌女便如打开‘开关’般,向本因和尚扑来。

原本倩丽的少女各个脸色狰狞,用手抓,用牙咬,用头撞,更有抽出簪子刺杀。

所攻之处,无不是双眼、下身等要害。

倒是那些将领,有的逃跑,有的疾呼。

只有寥寥几个不太聪明的,向本因和尚扑来。

他们挥舞刀剑,竟毫不在意这些舞女,一并砍之。

刚刚收回掌力,顺手击散混江夜叉张大纤的恶毒内息。

本因和尚将少女推出,面色微沉。

“你们这是,自,取,死,路!”

好个本因和尚!

他竖掌成刀,世界刹那变为纯黑。

一滴水落于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扩展、绵延……

三十米!

由白线勾勒的人体,随着涟漪扩展而显现,在本因‘眼’中,如同慢放的镜头。

回归现实。

本因手刀缓缓斩出。

一斩。

却是将场中之人,尽数锁定!,

手落。

人扑。

看似一挥,实则从不同角度,斩出百刀,三十米范围,尽是他的‘刀围’。

其结果。

男死。

女昏。

可这一耽搁,混江夜叉张大纤已是借机跳窗遁走。

本因和尚没去追赶,看着地上昏迷一干少女,迟疑起来。

按照‘江湖经验’,他应当将这些人尽数击杀,不暴露弱点。

不然以后必然会有人,拿无辜者的生命作为筹码,进行要挟。

如今不杀,很可能在未来,将更多无辜之人卷入其中……

“阿弥陀佛,未来是未来,不能因未来的可能,放弃现在。”

本因和尚冲天而起,破船而出,迎上他的,是由水汽组成的黑粗钢叉!

越来越大,占据整个视野。

赤旗翻卷,水师提督丁拓海立于甲板之上,看着前方巨大的深藏色身影,神色凝重。

那是一只由水汽组成的,近十米高的怪物。

面如蓝靛,头如驼峰,发似硃砂,目闪双灯,巨口獠牙。

身体呈青蓝色,有黑光,背生一对短小羽翼。

怪物带骷髅项链,手持一杆乌黑钢叉。

正是传说中的巡海夜叉。

舰队中嘈杂一片,这违背常识的一幕,让小部分水兵精神崩溃。

他们或叩拜哭喊,或癫狂乱舞,或跳水自尽,甚至抽刀对着一众袍泽疯砍,一时间混乱非常。

“执法队,扰乱军心者斩!”

下达命令后,水师提督丁拓海继续思索起来。

南方世家出身,饱读兵书的他,自然知晓,在千年前的神话时代,有神仙天庭,亦有妖魔荒兽。

《蛮荒志》开篇歌曰:

“天上升星宿,海中潜龙王,山岳藏妖国,江湖奉水君,大地出神裔,九幽隐冥府,鸿钧传阵法,人道世世昌。”

阵法,可引天地之力。

或聚气成神,或招风施雨,或惑心迷感,或凝沙建塔。

达到以弱胜强之目的。

可是,自昌帝绝地天通后,人主大地,千年以降,少有阵法出世。

每一次出现,都能扭转乾坤,改便气数!

这张大纤何德何能,能拥有这等神物?

最近一次阵法现世,还是五年前北蛮大汗,用阵法偷袭,打破镇北关时……

不好!

“快,我得当面禀报陛下,扬帆,全体后退。”

作为有权参与机密者,他显然意识到阵法出现,所带来的变数!

这和尚糊涂啊,明知有危险,为何还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闯营?

大宗师,对危机都有冥冥之感应,不会对阵法这种能威胁到他的东西,无动于衷。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知道有危险,你还来做什么?

偷偷刺杀不就得了,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成大事乎?

水师提督丁拓海,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轰!

那由无数水汽凝结出的夜叉身影,在巨响中变得模糊,接着溃散成无数水滴,在环形气浪的带领下,向周围飞散。

江面上顿时下起一场阵雨。

抹了把雨水。

水师提督丁拓海双眼爆凸,看着那道伟岸的身影。

他近乎呻吟着道:“怎么可能,莫不是幻觉......”

本因和尚收回拳头,顺着气机感应,再次锁定浑江夜叉张大纤,再次探出手掌。

一掌贯空!

雨水中显露出十几米长的透明手掌,由虚变实,层层破障。

“神僧饶命,我有……”

可惜,本因和尚并没有听敌人说话的习惯。

“啪!”

堂堂一流高手,一州之首。

混江夜叉张大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成血沫,涂在强上。

在兵将的惊呼声中,掌印继续前进,将张大纤所在船只,生生打爆,木屑飞射。

一道笔直线条,在江面上浮现,排开江水,如一条怒龙,奔袭远方。

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高祖与张贼集兵战与江上,夜叉日袭,神僧翻手灭之,张贼扶诛,兵将跪匐,曰:“王上天威,莫敢不从?”

《高祖本纪·其三,异闻篇》

世界仿佛安静下来,数道彩虹在本因和尚身后浮现,几如神魔。

“啪啦。”

“哗嚓。”

兵器落地声不绝于耳。

仿佛打破了某种凝固,一众江西官兵,竟丢下武器,跪地祈活,无一人逃。

“弥~陀佛,交给你了。”

本因和尚对水师提督丁拓海传音吩咐几句,便踏江而去。

卢府。

“糊涂,糊涂啊。”

听闻奏报的太师卢俊拍案而起,连连摇头。

建业帝朱友真收起笑容,身体微倾问道:“太师何意?”

“是臣失礼了。”

太师卢俊连忙告罪一声,才解释道:

“本因大师此举,却是开刺杀之先河,固然是陛下短期得利,长此以往,天下必乱。”

建业帝朱友真神情凝重:“先生却是看照百里,只是王业艰难,还请先生相忍为国,以后之事,朕自一力承担。”

这话说得铿锵,令太师卢俊动容。

即便知道这是演戏,也不是一般君主能说出来的话语。

他本就是极为聪敏之人,马上想到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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