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很勇哦(1 / 1)

雅间内,钱士升和候恂身边各有一女子陪伴,这叫红袖添香。

对于文人们来说,这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

旁边还有女子弹琴伴奏,这叫钟鼎鸣食,以前是贵族们才能享用的。

现在呢,是他们这些文人享用的,说不得还得感叹一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酒桌上,穿着高雅的女子为候恂斟酒,候恂对着女子微微一笑道:“多谢红云姑娘,几日不见,红云姑娘风采更胜从前。

刚刚这一举一动之间,可谓是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一痕明月老春宵。正似酥胸潮脸、不曾销!”

红云当即捂嘴一笑道:“油嘴滑舌,侯公子想必对不少人说过吧,特别是江南的相好。”

候恂微笑道:“哈哈哈,这不一样,你们这北方的女子那可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而这南方的女子嘛,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哈哈哈!”

钱士升当即说道:“大真兄果然多才,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这可是宋代诗人刘辰翁以虞美人为词牌。用在这里着实妙啊。

还有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可是李太白写的,这里面一开始就引人入目,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妙极了。

最后这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大真兄真是神来之笔。宋代词人张先的《醉垂鞭》。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厉害,厉害,当浮一大白!”

候恂有些矜持道:“哪里哪里,都是借用前辈们的,抑之兄过奖了!说罢便与钱士升喝了一杯。”

坐在钱士升身边的女子,连忙撒娇道:“钱公子,你看侯公子都给红云这么说了,人家也要!~”

钱士升轻抚女子的手说道:“看到清月你啊,那真是身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再看你的人,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抖擞龙蛇动。

如今在下这心里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候恂立马在一旁称赞钱士升,又是喝了一杯酒。

随即那清月嘴含一杯酒送入钱士升嘴中,红云不甘示弱,随即开展绝活。

虽然场面有些香艳,但是还很克制,而钱士升和候恂很享受这种场面。

其实在江南,这样的花样多着呢,特别是扬州瘦马。

玩乐一番之后,候恂便把话题引到了朝堂之上。

候恂故作忧伤道:“抑之兄,在下可借着佳人美酒消愁,但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魏阉不死,这天下何时才能清朗,我等何时才能见众正盈朝啊!”

钱士升当即靠近候恂说道:“大真兄,在下和你说一件大事,可别说出去。”

候恂来了精神,周边的清月和红云也跟着靠近,并且夹菜添酒。

钱士升表情有些神秘道:“大真兄,在下与你细说,你可能不信,这世上还有鬼魂,太庙里有太祖高皇帝的鬼魂!”

“噗嗤......”

清月和红云都没有忍住,直接就笑了。

钱士升抓了抓清月,说道:“此事是真的,我已经在太庙里见了两次,文武百官都知道。

若是太祖高皇帝出世,你我可就不能像今日这般悠哉了。”

候恂还是清楚钱士升的,他觉得钱士升没有说谎。

他立马问道:“太祖高皇帝最讨厌宦官后宫干政,怎么没杀了魏阉?”

钱士升回道:“在下估摸着,应该是陛下在求情。嘘,可别提此事,当时王尚书就说了此事,结果被太祖高皇帝骂了。”

候恂脸色微变,说道:“看来朝廷现在是暗流涌动啊。”

钱士升点头道:“最近锦衣卫指挥使空缺,但是东厂还在活跃,锦衣卫的人都被查了,不少人出了事。

大真兄,等锦衣卫查完,新的锦衣卫出现,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候恂皱眉道:“太祖高皇帝时期日子,大家怎么会想着去过,就算是太祖高皇帝,也会有人阻止的。”

钱士升点头道:“不管是谁阻止,但都不是我们的事情。”

候恂和钱士升在快活的时候,朱园在牌位里还在想着怎么吓唬候恂呢,而且他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他依旧没法托梦。

朱园呢喃道:“这家伙在干吗?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这都要第二天凌晨了,我技能都要刷新了!

不是吧,大晚上的夜生活那么丰富?真是失策啊!”

朱园抱怨着,然后在牌位的黑色空间里飞来飞去。

然后嘴里叫嚷着,等会一定要吓死候恂!

也不知等了多久,朱园总算可以托梦了,朱园当即残忍大笑道:“好小子,让我等这么久,咱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托梦!”

红光绿光照耀的房间里,不少女子正在扭动自己的身躯,他们样貌与身材是那么的诱人,候恂此刻也有些把控不住了。

“大真兄,这是什么地方?”钱士升有些惊讶道,“这些姑娘怎么回事,总感觉很吸引人啊。”

就在他们看着姑娘的时候,朱园凭空出现,他一看到这场面,顿时血压飙升。

而钱士升看到了出现的朱园,当即跪下道:“臣詹事府左中允钱士升拜见太祖高皇帝陛下。”

朱园看着发呆的候恂,问道:“你怎么不跪?”

候恂迷糊道:“不可能,我肯定是在做梦,在梦里,我为什么要怕你!”

朱园被气笑了,他怒视候恂道:“好胆,原来你候恂就是这样的人?”

一旁的钱士升吓坏了,他也没想到候恂这么大胆。

他当即喝道:“候大真,快快跪下请罪,你只不过是个白身!”

候恂去拉钱士升,说道:“抑之兄别怕,在梦里呢,他能把我怎么样?”

朱园连连冷笑道:“你很勇啊,上一个这么勇的叫客氏,你是第二个。”

说罢,朱园的手中出现鞭子,在候恂无惧无畏的视线中,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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