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虽然说要让孙承宗负责练兵一事,不过暂时还要等其余四人就位,这大概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孙元化和徐光启都在上海那边,孙元化在山西,而卢象升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至少还要大半个月。
朱由校和孙承宗说完,就让老人家先下去休息了,至于安排孙承宗进内阁,就交给魏忠贤去办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朱由校看起了奏折,时不时的还会问一问朱由检,而朱由检也会回答几句。
不久,魏忠贤回来看到俩兄弟奏对,他低着头侍候在一旁,内心有些不安。
随着夜幕降临,朱由校留下朱由检吃饭,饭后有一起聊了一会,朱由校笑道:“检弟今日就先与我一起休息吧。”
随后朱由校便拉着朱由检一起睡觉,晚上,朱由检百思不得其解,心事满满,有些睡不着。
但是旁边的朱由校很快就睡着了。
而朱由检想了半宿,最终也睡着了。
至于朱园,他终于又等到了技能刷新。
“托梦!”
朱园再一次来到了紫禁城里,这一次他不仅看到了朱由校,还看到了一位年轻的男子。
不过,他一出现,朱由校就拉着那男子跑了过来,在朱园面前跪下道:“太祖爷爷,这就是孙儿的弟弟朱由检。”
朱由检看着眼前的老人看了看,愣住了,这不是和太庙里的画像一模一样吗?
朱由校看朱由检还在发呆,他连忙扯了扯朱由检道:“快给太祖爷爷问好啊。”
朱由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行礼道:“孙儿朱由检见过太祖爷爷。”
朱园微微点头,看向朱由校道:“好小子,昨儿刚说完你弟弟,你就带他来见咱了啊。”
朱由校嘿嘿一笑,说道:“孙儿只是想太祖爷爷教教检弟。”
朱园微微皱眉道:“他也能教?他能当个好皇帝?你要让他继位啊?”
朱由校叹了一口气道:“以防万一罢了。”
朱园冷哼道:“你这弟弟有着野心呢,他应该早就看不惯你治理朝政了,他觉得他才可以力挽狂澜。”
朱由检一直低着头,但是他表情变换了很多次,特别是在朱园点破他的心思后,当即站起道:“不错,孙儿确实觉得皇兄做的不好!
专宠阉人魏忠贤,导致朝政乌烟瘴气,外面民不聊生,要是孙儿来,必定让另外几个甚至几十个太监分掉魏忠贤的权!
若是我,一定会加钞关税、加盐课、加杂税。加渔税、桥税、香税、牙税、契税、典当税、门摊税。贩竹木有税,进京师九门要交税,水路过闸收船税,这样就可以弥补税收不足。
还有,那生员优免也应该废除,这里又能省出一大笔钱,有钱才能办事!”
朱园抬手道:“你真觉得几个太监分权很好?”
朱由检用力点头道:“当然!”
朱园冷笑道:“你和你哥一样蠢。几个太监分权,他们就会争权,因为争权,他们就有可能被外臣收买!
像魏忠贤这样,大权独揽,就不会被收买,他就只能成为你哥手中一把对付外朝的刀,只是你哥太相信魏忠贤罢了,他少了一双眼睛和耳朵。
你就是想当然,觉得分权就行。你有考虑过那些太监是怎么想的?很显然,你没有,你高估了他们对你的忠心!
还有你加税,加的对象是谁?那些个士绅豪商大地主勋贵,有的是别的办法逃税漏税,这个政策真正影响的是中小人家出身的读书人,还有那些普通的商人和百姓!
你恐怕还不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吧?真是想当然!
也是,你们生长在这皇宫,那里知道升斗小民的艰难,也不知道那些官吏在百姓面前是何等凶狠。
但是咱知道,咱当年饿死了爹娘,饿死了兄弟姐妹,咱当过放牛娃,乞丐和尚,起义士卒。
咱是从底层一点一点爬上来的,所以咱很清楚,那些个当官当皂吏的是何等的不堪。”
朱园说着,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朱由校,当即变出戒尺对着朱由校就是一下,朱由校痛叫一声。
“你还好意思笑?”朱园指着朱由校说道,“你比你弟也没好到哪去,你俩咋就没有继承朱厚熜半点聪明劲呢?
他就比你俩聪明多了,你们能学到一半,大明都不能是这个样子。
算了,他孙子也没有学到多少,要不然也就不会给你们留下一个烂摊子。”
朱园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又感觉到了一股吸力,他愣了一下,今天好像没说什么,他跺脚道:“造孽啊!”
说罢,整个人就消失了。
朱由校看着朱园消失,连忙行礼道:“恭送太祖爷爷!”
而朱由检看向朱由校,心中一惊,随即苏醒,他起身动作太大,一旁的朱由校也醒了。
朱由校看着朱由检道:“没想到检弟对我如此不满。”
朱由检瞳孔一缩,正准备说假话,朱由校继续说道:“不过你的想法还是比不上我,被太祖爷爷狠狠教训了一顿,哈哈哈!”
朱由检立马想起一些片段,他昨晚和朱由校一起见到了太祖高皇帝,而且自己的一些想法还被太祖高皇帝给训斥了。
他不由得问道:“昨晚的梦是真的?”
朱由校笑道:“当然是真的,都是太祖爷爷在托梦,只要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入眠,就会被太祖爷爷托梦。
太祖爷爷说了,他会帮助我拯救大明,检弟,今日你便出宫吧,回到府上我便会下旨,可让你在京城附近行走,你好好替我看一看,这真正的大明。”
朱由检当即起身,退到外边接下朱由校的命令。
不过他胆子似乎大了些,抬头问道:“皇兄不杀我吗?”
朱由校笑道:“不会,你我毕竟是亲兄弟,而且现在有太祖爷爷在,我不会担心什么,因为太祖爷爷会保佑我的。”
随后朱由检陪同朱由校吃早饭,吃过之后,朱由检就离开了皇宫。
而朱由校看着离去的朱由检,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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