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谦拿着文件上楼,电梯叮的一声响,总统套房门口守着的自家保镖朝他点头示意,易谦敲了门喊哥,江湛没回应他,不一会,房门就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一进门,江湛就朝他比了“嘘”的手势,易谦才发现江湛在接电话。
“宝贝,你别不说话,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湛这两天忙的很,察昆是个莽夫,江坤是个城府极深的笑面虎,偏偏这俩人不是嫌对方不保险就是势力不够格,快要倒台的吴达山到处攀附,煽风点火,各个都想往贼船上拉上他。
江湛听见那边略显粗缓的呼吸声,寂静深夜,酒杯被撩上茶几的清冽碰撞声就显得格外钝锐。
“…你的胃不好,别喝了,是案子为难,还是最近太累了?”
江湛的眉皱起来,他察觉出今天季秋寒的反常,他向来不在自己面前这样毫无禁忌的喝酒,他手上有季秋寒的行踪,但他最近除了去警局和回家实在没去什么别的地方。
江湛招手,让易谦把家里的监控调给他。
不消多时,笔记本上显示就是江宅卧室的实时监控,整个房间没开灯,只有半拉半掩的窗帘透过外面花园里未灭的灯光,幽幽暗暗的光影里,季秋寒捂着额头坐在地毯上,消瘦的背虚虚得靠着小沙发,看起来十分醉了。
“乖,你先从地上起来,我让佣人给你做醒酒汤,喝完睡一觉,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别让我担心。”
季秋寒的眼前笼上了一层很浅薄的红色,好似纱幔飘荡,过滤了其他感官,他呵出一口浓重酒气,鼻腔里气息都是炽热的刀片。
跟江湛在一起久了,他鲜少让自己喝的这么醉了,原来想起来感觉这样难熬,哪怕只有一点,都让他忍不住去寻求浓烈酒精的麻痹了。
“江湛,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几天我常常梦到一个女孩…,她拉着我在下雨的公路上拼命地跑...,我不知道她慌慌慌张的究竟在躲避什么,我一会觉得是她牵着我,一会又觉得她牵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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