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寒忽然眼睫微微一颤,是江湛的手拢上他的脊背探进他的膝弯,带着与方才的凌厉全然不同的温度,将他浑身快要精疲力尽的他一把抱了起来。
“我都跟你保证了,那次的事决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事实上,半年前,在废弃厂房里的那次看似“狼狈”的围猎也不过是他们静心策划一场黄雀在后的局,而恰恰是因为“季警官”的突然闯入,才发生了接下来那场意想不到的枪战。
季秋寒说:“……,我不信你。”
“你不信我要信谁,”
江湛真的觉得这早说了后半场不是不用挨了?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躺着,给你找药去,工作上的事待会再跟你说。”
一场太过消耗体力的拉锯战,等江湛拿过药来时,季秋寒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三个月高负荷的工作使得他的身体疲惫到了极限,江湛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给季秋寒身后的伤势上药,又给他盖上薄被,冰凉的药膏舒缓疼痛,似乎也在抚慰旧日伤痕。
这一觉季秋寒睡得很难踏实,他难受的要醒的时候,有温水轻轻的渡进喉咙,江湛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江湛抱着他,他一动则醒了。
“是不是疼了?…乖,”
江湛要起身察看他的伤,却被季秋寒一下摁下他的手腕。
“…,不用看。”
“听话,乖,”
江湛耐着性子哄他,然而季秋寒却不松手,闷了半晌,见江湛要拧眉,季秋寒的脸才埋在枕头里才憋出一句:“…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江湛不解。
季秋寒地的抬起头,咬咬牙恼火道:“我说打都打完了!江总现在心疼太晚了…!!”
“好了好了,打重了成了吧?这回是真的心疼的不得了。”
江湛好笑,凑上去亲亲情人的脸颊,被季秋寒偏头躲开,江湛又揽着他的后颈吻他,手掌摸上他细碎柔顺的碎发。
季秋寒平日里冷冰冰,全然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样子,可是头发却很软,没打理的时候乖顺的拢在耳后,江湛突然觉得有些…,爱不释手了。
江湛心里软的不行,又忍不住多抚了两下:“我不联系你不是玩失踪,更不是不在乎你,相反,知道你玩命工作又没好好吃饭,我恨不得抬脚过来抓你…”
季秋寒斜眸冷冷瞥过:
“是谁在检讨?”
“……是是,我检讨。”
江湛说:“上个月我从香港到柬埔寨,又掉头去了美国忙立江上市的事,我人不在国内,处理那些事的时候情绪不对,我怕影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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