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吧,这一次,请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事实上这家伙稀里糊涂的一番言论让我和张小饼都感到十分反感,他是个懂得隐忍的人,这种人或许未来会取得一定的成就,可是我在张小饼眼中,他未免太过世俗,也过分钻营取巧了。
我们和周远山之间的恩怨,只是单纯的发泄情绪,并不希望节外生枝,却搞那么多麻烦事,小陈想必也看出了我和张小饼的心思,心中不知是怎么想的,嘴上一句话不敢说。
半小时后,我们乘坐小陈租来的汽车,一直开到了城郊的另一栋规模稍小的别墅前面停下来。小陈之前那辆汽车是周家的,如果大张旗鼓地开在街道上,难免会被周家的眼线所发现,为了谨慎起见他另外租了一辆小轿车。
停车之后,小陈指了指前面的别墅大门,对我和张小饼小声说道,“前面就是了,周远山在宁城的势力盘根错节,狡兔三窟,并不止一个窝,这栋别墅平时只有他包养的一个情妇在住,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他在知道惹上你们俩个煞星之后,肯定会跑到这里潜伏起来。”
我说能确定吗?小陈说虽然不敢说百分之一百,但是六七成概率还是有的,假如连这个地方都找不到周远山的话,那我也没辙了。两位,我刚才说的事,还请你们考虑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你不用进去了,就在外边守着吧。他讪讪一笑,说好,那两位就自己行动吧。
从车上下来,关上门之后我和张小饼并没有选择从前门进入,依旧是绕到了别墅后方,借着地势观测整个别墅的结构,在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放心大胆地摸到了后门方向。
这个过程中张小饼对我说道,“这个姓陈的小子还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居然打算那咱们两个当枪使,一会潜入别墅之后,这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我说看他表现好了,周远山这老不死的活着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那姓陈的小子也想借此分上一杯羹,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家伙之前端着周家的饭碗,为了自己活命出卖东家也就是了,居然反过来勾结咱们两个外人,想要掠夺周远山的家产,实在有些可笑。这种二五仔的请求并不值得考虑。
这人呢,都有一种“叛逆”心理,假如小陈之前没有对我们说那种话,我和张小饼或许就抱定了弄死周远山的主意,可现在,我心中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咱俩费这么大劲弄死周远山,罪名全都被我们背了,他却能坐享其成,掠夺姓周的势力,凭什么?
张小饼也点头,说正合我意,走吧,这姓周的心肠这么狠毒,咱们也该进去找他算算帐了。
别墅后围墙绑着很多铁丝网,好像还通电,不过修行者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就算这铁丝网通上了电,只要不是强高压的,一般的家庭电流还不至于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张小饼是惯用雷法的好手,第一个通过围墙上的铁丝网翻阅进去。
直到他剪断电线之后,我才紧随其后,翻墙进入了里面。这栋别墅比之前要小得多,后花园假山翠屏,装饰得依旧美轮美奂,只是格局就显得相对小了一些,并不符合周远山这种成功人士的“王八”气质。
看来小陈讲得没错,这里常住的的确应该是一个那人,因为假山下坐落的盆栽都被修剪得十分精致,一般男人忙着做事业,是没有精力去打点这些的,请来的园丁也不会对花草照顾得这么无微不至。
凭感觉,我猜测常住在这别墅里面的,应该是个生活十分精致的女人。
我和张小饼对视一眼,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开,潜伏到了别墅落地窗下面,果然一眼就看见穿着一身睡袍的周远山,正带着眼镜守在电话旁边,看来是在等待消息。
假如我们没有得到小陈的内应,不晓得他已经躲藏在这里,那么我和赵小兵报复的第一选择,必然会是去之前的那栋别墅,这样一来,行踪也就彻底暴露了,这老东西这么晚了还不睡,一直守着电话,估计就是想知道我和张小饼到底行动了没有!
还真是老狐狸啊!
我心中暗笑,并未在附近察觉到任何危险活着埋伏,胆气立刻也足了起来,根本不再隐藏什么,直接站起来,大摇大摆地朝着大厅中推门走去。
穿过厚厚的落地玻璃窗,大厅里布置奢华,一个穿着华贵睡袍的女人正端着咖啡从里面走出来。
这女人很耐看,年纪大概三十多岁,可是保养得相当好,皮肤细腻犹如少女,姿态十分优美,或许是刚给周远山送去了咖啡,正准备回房睡觉,睡袍显得略微有些松散,那种慵懒的姿态倒是挺让人心动的。
我心中不由感慨,这社会有钱就是好,谁管你的钱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有钱有势,就可以住豪宅,养小秘,至于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则连一口热饭都难得吃到,运气不好的,穷尽半生心血讨个老婆,也不晓得究竟是富贵人家转了几手的烂茶叶渣了。
我就站在大门口,那个端着茶杯的女人顿时也看见了我,四目相对,她柔弱的眼神写满了惊恐,张嘴要叫,我一个健步上前,用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唇,小声说道,“别喊,放心我的目标并不是你,不想出事就别叫,明白了吗?”
女人瞪大了眼睛,飞快点头,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不晓得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个女人,穿着睡袍,站在你面前柔柔弱弱的,用很无辜,很惊恐的表情看着你,反倒更加容易刺激起一个男人的荷尔蒙。
为了控制好这个女人,我跟她靠得有些近,不自觉就瞥到她松散睡袍下的某些内容,心中反倒一跳,甩甩头,将脑海中那些不健康的想法驱散掉,拽着这个女人去了侧厅。
其实我距离周远山已经很近了,直线距离只有仅仅不到五六米,可他太过专注于盯着电话,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我将这女人拽到了大厅外面,找了一个隐蔽点的地方,刚把按在她嘴上的手松开,她便瑟瑟发抖地问我,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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