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张小饼借机揩油,趁着女孩心怀大乱之际,一边假借安慰的名义,一边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一脚踹在这吊毛屁股上,把人弄开,蹲下身子,凑到女孩面前,说你是不是叫默默?
我连杀了两个凶徒,浑身的血气,看起来有些狰狞,也很凶,女孩怕我,将身子使劲往后缩,瑟瑟发抖好像一只小鸡仔,可她听见我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顿时有愣住了,战战兢兢地抬头看我,又赶紧把头低下去,
“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别杀我好不好……”
女孩一边说,一边凄惨地痛苦,诉说自己不幸的遭遇,她想征求我的原谅,说上次不是故意要敲诈我三千块钱的,是刘哥逼着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其实她的苦衷,我都了解,刀架在脖子上,大部分人都是惜命的,就算违心做了什么,也是值得原谅的事情,更何况张小饼这吊毛的确跟人一夜风流,那三千块贵是贵了点,但也不算特别冤枉。
我擦掉脸上的血,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柔和一点,对她说你别怕,我只杀坏人,对你倒是没什么仇恨,你先起来好不好?外面还有警察,一会儿就该进来了,别怕,我真的不会伤害你!
或许是我一再的保证,让她惊恐到极点的内心稍稍平复了一点,她将信将疑,看着我说,“你真的不会害我?”
我很无奈,张小饼却是一脸坏笑,说姑娘,别看这丫的长得丑,可心底还是挺善良的,你放心,他是我朋友,我们这次是配合警方救人的,除恶务尽嘛,小寒动手是狠了点,但他只针对那些欺负过你的坏人,对你却没有坏心眼。
这吊毛一番话把我心里的火气全给勾起来了,回头怒视他,说你丫长得好,黄花鱼溜边,进了厂房就往便宜的地方躲,什么脏活累活都特娘的交给老子,妈蛋!
其实我心里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个,我只是在意被张小饼说我长得丑,虽然老子没他长得帅,可好歹也是大学生不是?没有帅哥的长相,但帅哥的气质总是有的。
张小饼不跟我闹了,说你先别忙着埋怨我,我刚在厂房里转了一圈了,没有发现浩子,人应该是已经被转移走了。
我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浩子不在,没准是因为这帮人觉得事情有变,提前把浩子交给了秦爷,不管了,浩子是我朋友,说什么我都要把人完整无缺地救出来。
女孩没那么害怕了,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说哥,你们要找那个叫贺小浩的人吗?
我急忙回头问你认识?女孩怯怯点头,小心翼翼指了指身边另一堆被解下的绳子,说他被带来的时候,就跟我关在一块,身上好多伤,还流了很多血,我跟他说过几句话,他刚开始还骂我来着,说他有个发小很厉害,一定会找上来救他的。
我忙着问浩子现在在哪儿?
女孩脸色一黯,说几个小时前,他被人一帮穿着黑衣服的人带走了,他知道我和这帮人不是一伙人,临走时还安慰我,让我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的。
这个叫默默的女孩,她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也让我的情绪变得更深层了,几乎无法遏制住心头涌现出来的杀意。
默默小心翼翼看着我,又问我说,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叹了口气,摇头说你认识王娟吗?她一脸凄苦,谈及好友的名字,流下两行眼泪,埂咽着说认识,王娟死了,是被那些禽兽逼死的,当时五六个男的围着她,要把她……
说到这儿她不说了,把头埋得很低,呜呜惨泣着,声音充满了愤恨,说那些畜生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把我和王娟当畜生一样看待,我除了被刘哥逼着接客,还要被他们……大哥,你帮我报仇好不好?
默默哭得梨花带雨,小模样十分动人,她长得清纯,又漂亮,底子好,边哭边哀求,真叫一个我见犹怜,我和张小饼都禁不住动容,说马勒个巴子的,你放心好了,这帮家伙,一个都逃不掉!
或许是因为我和张小饼迟迟没有传过去消息,没一会儿,守在外面的赵德凯直接带着人破门而入,看见被困在厂房里的默默,一帮警察都愣住了,赵德凯皱眉问我,说这次行动不是为了救贺小浩吗,怎么里面还有个女的?
我将事情简明扼要地交代出来,赵德凯一脸愤怒,血管都快蹦出来了,拳头砸在铁门上,说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用这么残暴的法子对付两个女孩。
我漠然摇头,说老赵你想错了,被这些禽兽祸害得姑娘可远远不止两个,王娟死了,尸体已经被处理,可能找不到了,这个默默只是运气好,愿意配合,才能留到今天。
赵德凯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愁苦,把默默搀扶起来,就问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会落到这些匪徒手上呢?默默哭着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真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所有随队参与行动的警察都露出了愤愤不平的表情,一个个把拳头捏得很紧。
赵德凯问我打算怎么办?现在人已经被转移走了,调查陷入僵局,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掌握浩子被绑架离去的动向。
我说不,问题的关键点在秦爷、或者是他得病的儿子身上,不管这些人用了多少办法,多么隐蔽地转移走了浩子,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浩子身上取出器官,移植在秦爷得病的儿子身上。
赵德凯说我懂你的意思,只要盯着秦爷那个得病的儿子,应该就能找到浩子的线索了,对不对?
我点头,说是的。赵德凯说你尽管放心,秦爷那边,我也安排人盯着,只是这深宅大院,常人想混进去也没这么简单。我说这事你不用管,姓秦的弄走了我朋友,只要坐实了证据,我可不管这老小子究竟什么地位、什么影响力,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我语气冰冷,让赵德凯吓了一跳,问我想干嘛,千万别乱来啊,事情闹大了他可兜不住。我只是冷笑,行走江湖,血性才是最重要的,别人踩在我头上拉屎,难道我就这样算了?
别说什么秦家大院,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一样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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