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期执行这种任务的情报组来说,难度绝对不是很大,他们已经习惯做这样的工作,而且相关的经验非常丰富,每个人都是资深的专家,这是长期实践的结果。
“在目前这个特殊时期,能坐飞机的人也不多,排查工作应该非常简单。可他们也有可能是转道港城,又或者是到金陵,坐火车来沪市,码头和火车站也应该派人驻守才行!”沈伯阳顿时严肃起来。
“码头和火车站的防范,我交给特务科来完成,他们排查的时候更加方便,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而且这个消息来源于高层将领,前来调查我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我掌握了。”许睿阳说道。
“只是特务科的秘密警察,并没有我们军统人员这么可靠,这次的监视行动如此机密,您获取情报的途径又这么宝贵,您就不怕他们在执行过程中走漏消息吗?”沈伯阳问道。
“我虽然没有戴老板那么强烈的疑心病,但怀疑始终是职业特工的特点,能相信你和一小部分人,但在整个华中区的几百人中,我不认为还有谁是百分之百可靠的,不背叛,是受到的引诱力度不够!”
“其实特务科的这些秘密警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我和他们之间,有无法切断的利益关系,有我在,他们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家人不受日军和帮会的欺负,因此,他们对我的忠诚度,远比大部分的军统人员更可靠!”
“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极少数心腹,大多数秘密警察只是在做日常的监视梳理工作而已,但是他们的警惕性,还有职业的敏感度,绝对不会比我们的职业特工差,甚至还要更强。”许睿阳笑着说道。
军统华中区的拨款申请,先使用电台发给了局本部,在这份申请中,总会计唐悦谦申请十月份的拨款三十七万中储券,同时要求把十一月的拨款以同等数目下拨,十二月份以同等数目作为预支经费。
并且向局本部提出,给军统沪市站、湘鄂特别科、浙赣特别科和苏豫皖特别科,还有沪郊指挥站,每个部门加派一名会计,这样可以加快审核速度,并且严格按照局本部的财务制度及时监督经费开支。
他也毫不避讳的提出,要求局本部削减军统华中区的内外勤每天五块钱补贴,还有执行任务期间每天十块钱补贴。
军统华中区督察江秉成,也向局本部做了相关汇报,认为唐悦谦的方式可行,庞大的经费使用,必须要加强监管力度。
军统局山城本部驻地。
“瞧瞧,我们局本部的大麻烦来了,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华中区的经费现在是局本部全额拨付,没有天狼星动用海昌贸易公司的利润进行补贴,一个月的开销居然达到了三十七万中储券,单纯全区内外勤的补贴一项,就达到二十多万,比例确实有点高了。”戴老板说道。
“是个麻烦事,如果我们取消了这两项补贴,华中区的弟兄们势必对局本部大为不满,与我们离心离德,这些钱能够安顿他们的家人,避免了军心不稳,作用是相当明显的。”
“可要是继续让天狼星补贴,面对八百多个特工,他自己是没有办法支撑的,到时候掉过头来要局本部补贴他的费用,那可是比这还大的麻烦!这家伙花钱太厉害,光是为了和平林盛人拉关系,前后就砸进了两万美元和十三根大黄鱼,真是钱来得快,花的更快。”毛仁凤笑着说道。
“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决定由局本部全额支付,可这每月将近四十万的中储券,我可没办法给他搞到,阮庆源这段时间也是屡屡告急,说华中区只给了两百石大米,借支了一万中储券,眼下已经陷入困境了。”戴老板有些发愁的说道。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阮庆源擅自行动无视上峰的行为,惹恼了许睿阳,导致华中区的人也对阮庆源极其不满,虽然有戴星秉的协调,却不怎么起作用,华中区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帮助忠义救国军。
在阮庆源的问题上,他出于半公半私的目的,庇护了阮庆源,也造成了许睿阳对他的不满情绪,嘴上虽然不说,可谁都知道阮庆源部和华中区,关系已经只剩下同在军统局系统的虚名了。
“我们不是从沦陷区找关系搞到一批中储券吗?先拨给阮庆源十万,让他维持日常补给,慢慢再想办法就是。”毛仁凤说道。
军统局在沦陷区也有很多关系户,还有一些想要脚踏两只船的人,从这些渠道也筹集了一批中储券,但数量不是很多,远远达不到需求。
不只是军统华中区需要中储券,军统局在华中地区的各省站和潜伏组,也需要中储券,忠义救国军游击队同样需要中储券,货币不能通用这个问题,也成为军统局目前最大的一个难题。
“这不是长久之计,中储券已经彻底在沦陷区流通了,以后潜伏组织需要大量的中储券作为经费,我能够通过关系搞到一百万、两百万甚至四五百万,光是维持忠义救国军的开销都不够,更别说是华中区了。”
“华中区的经费,还是拨给他法币,他必须要自己解决兑换中储券的问题,还得帮助阮庆源部兑换,我知道这是在难为天狼星,可我这个做老板的也没有办法,他有本事做区长,就有本事解决问题!”戴老板说道。
他知道天狼星在日伪的关系网强大,自己也有一些来钱的渠道,海昌贸易公司每次走私战略物资到沪市,能够从日本海军和陆军得到不错的利润,这些日本人支付的中储券,就用来交换局本部拨给他的法币。
这是纯粹耍无赖的行为,法币在沦陷区根本没法使用,局本部拨给他的这些法币,忠义救国军阮庆源部的法币,他拿到手也是放在家里等着贬值,可做老板的实在是没招了,被逼无奈才做出这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