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帕杰罗星上存在类似石油的物质，也许我们现在早已突破了5级文明。”大脑袋帕杰罗人的语气中通露出无尽的遗憾。

“据帕杰罗科学院通过探索星系得出的数据，在宇宙中存在无数存在生命的星球，但在这些星球只有十万分一的几率存在石油。”

“当探索队从一颗生命刚刚萌芽的星球上，带石油的样本时，所有的帕杰罗人都被震惊了。”

“因为石油这种能源简直是为1级文明量身定做的，它经过简单提炼就可以作为能源直接使用，也可以制成各种化工品，更重要的是仅需要1级文明的科技就可以直接利用它，这一点对于科技水平低下的文明很重要。”

“比如要想大规模的使用核能和引力能，要求科技水平必须达到2级文明的水平。”

李默点点头，对于这种观点，他是认同的。人类科技的突飞猛进也是发生在近代内燃机发明，可以有效利用石油之后。从能源角度看，人类目前的文明确实是建立在对石油的利用之上，虽然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已经拥有了驾驭核能的能力，但要想把核能作为主要能源使用，以目前人类的科技水平还远远做不到。

“当帕杰罗人跨入1级文明后，我们对能源的选择只能局限于恒星能和生物能。这两种能源由于成本高和不稳定，也导致帕杰罗人的1级文明成为了一个漫长的阶段。”大脑袋帕杰罗人接着说道。

“这种神奇的能源物质引起帕杰罗科学院的注意，为了解密石油的来源，我们特意选择了数颗星球作为实验场，结果运用了各种手段，都无法成功生成石油。”

“这时，一颗游荡在星系边缘的大型陨石引起了帕杰罗人的注意，因为按照陨石的受力分析，它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片发现它的那片区域。”

“宇宙万物都拥有各自的轨道，但有时在浩瀚的宇宙中，也会出现一些轨道异常的物体。”

“这些轨道异常的物体往往隐藏着一些秘密。”

“所以帕杰罗人特别关注这种物体，还特意成立了一个分析跟踪部门。因为这些物体的秘密通常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也许会问，为什么帕杰罗人不直接探测这颗陨石的内部？”说了这么多，大脑袋帕杰罗人也许是感觉一个人说话没意思，开始了自问自答。

“当一个文明开始步入太空，开启了探索宇宙的征程时，他应该明白一个真理，那就是这个宇宙中存在着一个最高规律，而这个规律充斥着整个宇宙，宇宙所有的生命和物质都会受到它的约束。”

宇宙中的最高规律？李默精神一震。

大脑袋帕杰罗人放慢了语速，说道：“这个规律就是就是因果规律！”

“因果规律凌驾于所有规律之上。”

“有因必有果，万事万物被一条看不见的细线串联起来，当你草率的对一颗不明身份的陨石进行探测时时，大概率已经被一些可怕的存在盯上了。”

“我们帕杰罗人中流传着一句谚语，当你在太空中发现一块微小的能量结晶时，最好的做法调转机头，跑得越远越好。因为当你试图靠近它时，离死亡就不远了。”

能量结晶？大脑袋帕杰罗人提到了能量结晶，想到背包中那两枚大块能量结晶，李默心中一动，听起来能量结晶在4级文明中也是一种珍贵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被写进谚语。

大脑袋帕杰罗人并不知道李默心中所想，依然慢慢讲述着：

“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隐藏自己，远远的观察，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在宇宙中，要想活得久远，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这次也是一样，帕杰罗人的探测飞船远远的跟在那颗陨石的身后，好在这次只花费了几百年。几百年后，这颗大型陨石的轨道与一颗年轻行星的轨道交集在一起，陨石径直撞向了星系，在即将撞击的一瞬间，借助即将到来冲击波的掩护。我们帕杰罗人成功探测到了大型陨石的内部。”

“你知道陨石的内部有什么吗？”

李默对于他的突然提问，有些摸不着头脑，顺口回答道：“石油？”

“........”高台上的大脑袋帕杰罗人。

“正是石油，也许应该称之为石油的原料，撞击后，陨石四分五裂的沉入了行星的地壳中。几十万之后，这个行星上的新生智慧生物，惊喜的发现了一种可以燃烧的神奇物质。”大脑袋帕杰罗人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这么说石油是陨石带来的？”李默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为什么陨石中存在石油呢？”

“不是存在，是充满了石油，请注意两者的区别。”大脑袋帕杰罗人纠正他的话。

“陨石中不可能自然产生石油的，那么这颗轨迹异常的大型陨石内部为什么会充满石油呢？”

“对宇宙未知的探索，是所有文明前进的动力。”

“在动用了数百台量子计算机，经过几十年的模拟分析，我们帕杰罗人终于发现了石油陨石的运行轨迹。”

“按照轨迹计算，它的起源于距离帕杰罗星系十万光年外的奥特星云。由于距离太远，常规的探测手段已经难以奏效。”

“在这种情况下，经过科学院长老们的投票，帕杰罗人动用了大眼睛。”

大眼睛？看来这是一种比较贵重的探测仪器，要不然也不会需要经过投票，李默心想。

“大眼睛回溯了石油星球的整个轨迹，一条直线出现在大眼睛之中。这颗石油星球竟然是在奥特星云中凭空产生，然后以直线为轨道，直接撞上那颗新生行星的。”

“正当科学院试图继续回溯到石油星球凭空产生的那一刻时，大眼睛眨了眨。”

“虽然最终没能看到石油陨石产生的过程，可是能阻止大眼睛的力量，并不是4级文明的帕杰罗能匹敌的。由于因果规律，我们知道了石油陨石的背后有着一个超级文明，而那个超级文明也意识到它的作品，已经被宇宙中其他的生物注意到了。”

“科学院只能放弃了追踪。”

“还记得我们帕杰罗人从一个超级文明手中交换到了这个学习辅助系统的事情吗？”

李默正准备回答，大脑袋帕杰罗人却接着讲了下去。

好吧，又是自问自答！

“那个超级文明是宇宙中奇异的存在，它们在数千万年之前已经达到了8级文明的顶峰，却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把碳基身体转换成立一种奇异的形态。”

“特殊的形态下，他们丧失了对繁殖、空间、能源甚至是科技的追求，成为一种不会带来威胁的文明。”

“当然也不会有不长眼的文明去骚扰他们，因为他们依然拥有8级文明顶峰的实力。”

“这个超级文明丧失了一切正常的文明需求，改而收集宇宙的本质。”

“你还记得宇宙的本质是什么吗？”大脑袋帕杰罗人突然提问。

李默想了一下，回答道：“是信息？”

“恭喜你，回答正确，宇宙的本质正是信息。”大脑袋帕杰罗人这时像极了一位合格的教师。

“宇宙中所有的一切都可用信息表达，地球是一种信息，人类是一种信息，甚至你的想法也是一种信息。”

“当然，这个超级文明并不收集人类这种信息。它们收集的故事，真实的故事。”

“任何种族都可以用自己的故事，从他们那里换取需要的事物。”

竟然有这样“奇葩”的种族？那岂不是可以用人类的故事，换一艘星际飞船？李默的眼睛闪闪放光。他觉得自己已经想到了一个快速“发家致富”的好办法。

“这种真实的故事，并不是你们地球上那种故事书上编写的故事，它们必须由文明在发展中遭遇的真实经历构成。文明的经历越丰富，能换取的物质越多。”也许是意识到李默正在胡思乱想，大脑袋帕杰罗人出言提醒道。

“就这样，这个超级文明成为了中立的故事文明，也成为了黑暗森林中为数不多的灯塔。”

“在他们的图书馆中，收集了许多宇宙的隐秘。”

“帕杰罗人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获取了一批问题的答案。”

“石油陨石的起源正在这些问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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