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来自挪威科学院的电话时,李默正坐在书桌前,凭借着脑中记忆的火箭发动机的实验数据,试图从中发现它们的数字逻辑,构造出一个可以“预测”燃烧室内气流运转的数学模型。
“太难了,ns方程基于连续性假设,这里就涉及到最小尺度问题......”
“不行,如果在黏性流体的情况下,这种假设就不能够成立。”
“n-s方程解的存在性和唯一性均没有被证明,封闭是个极其弱的条件。”
李默揉了揉脑袋,他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无力感,这些数据仿佛没有任何关联一样。
看来纯粹从数学解析,很难的得出这个模型,或许许....
“嘀嘀...”0047-xxxxx来电
0047?很奇怪的区号,难道来自国外?
李默接通电话。
“hello,你是《论limo转换理论》的作者吗?”电话对面的人说着一口蹩脚的英语。
“我是,你是哪位?”李默有点奇怪,对方竟然说出了他刚写的论文。
“我是《数学新进展》的编辑威廉.....”
李默直接挂断了电话。
“竟然想骗我?”他虽然身处象牙塔,也从媒体上听说过现在出现了许多跨国的电话诈骗。至于来电显示出的国外号码,骗子可以通过改号软件实现。并且他在投稿的邮件中并没有留下电话。
“现在的骗子越来越专业了,竟然还会说英语。”
“连穷学生都骗,这些骗子越来越嚣张了。”
“还好我机灵。”
李默对被“诈骗电话”打断了思路,很是气愤。
电话对面的威廉拿着被直接挂断的电话和主编面面相觑。
“您确定号码正确吗?”他问道。
阿诺德又仔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没错,就是那位墨星发现者的电话,我是通过关系从一位教授那里获得的,不会错的。”
通过邮件“解密投稿人”,发现论文的作者竟然是那位发现墨星的神奇少年,他们的信心就更足了。主编阿诺德通过关系找到了他的号码,尝试和这位作者联系,没想到却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要不我再试试?”威廉问道。
阿诺德点点头。
“嘀嘀....”李默拿起手机,0047-xxxxx
还是刚才那个号码,难道骗子还不准备放弃?李默接通电话,他决定好好教训这些试图诈骗一个穷学生的骗子一番。
“喂,电话已经被我录音,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警察破案的线索,在这里我劝告你们还是尽早投案伏法吧。”李默此刻觉得自己已经被正义附体。
威廉拿着电话,听着电话对面传来字正腔圆的语言,脸上露出无奈。
“他说什么?”阿诺德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听不懂中文.”
阿诺德:..............
“尊敬的李默先生,您可以说英文吗?”威廉再次尝试。
说英文?难道真是外国骗子?
李默不由的感叹现在做什么都要专业!
他再次正义凛然的说道:“hello,thephonehasbeenree.everythingyousaidwillbeeaclueforthepolicetosolvethecase.here,iadviseyoutosurrehelawassoonaspossible.”
这次威廉听明白了,电话对面竟然把他当做了网络骗子,这让他哭笑不得。
他操着蹩脚的英语说道:“您误会了,我是《数学新进展》的编辑威廉,我们是从克里斯教授那里拿到您的号码的。”
他生怕李默不相信,又补充道:“克里斯教授是斯坦福大学的数学系教授,他有一只眼睛刚做过手术。”
李默记起在研讨会上是有一只眼睛包着纱布的斯坦福教授,好像就叫做克里斯,研讨会结束还从他这里拿走了号码。
难道真是误会?
“呀,不好意思,一般杂志社在论文发表之前是不会和作者接触吗?”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威廉擦了一下头顶流下的汗,这位作者的脑回路太奇怪了。
“那是一般情况,您的论文是我们整个杂志社编辑集体审阅的,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
原来是这样,看来论文已经引起了对方的重视。
“按照惯例,现在我要开启电话录音,问您几个问题。”威廉接着说道。
李默回答道:“可以。”
“请问这篇论文是不是您个人独立完成的。”威廉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是的。”
“请问在这篇论文写作的过程中,您并没有参考过其他人发表过或者未发表的文章,是吗?”威廉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是的!”李默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听到他的问题都得到了确定的回答,威廉松了一口气,学术纠纷可是一个杂志社最愿意见到的场面。
“我们将把您这篇论文交给数十位匿名数学教授进行交叉审阅,在这里需要征得您的同意。”
李默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同意。”
听到他如此配合,威廉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他说道:“这这里先提前对您进行祝贺,如果交叉审阅没问题的话,这篇论文将获得封面论文的资格。”
又是一篇封面论文,看来还是内容决定价值。李默说道:“谢谢你们的辛勤付出!”
挂掉电话,他彻底放下了心,对于论文的正确性,他又十足的信心。
limo理论是他提出的第一个数学理论,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他希望这个理论可以尽快被数学界接受。
英国剑桥大学
里斯克教授办公室内的电话响了,教授并不再办公室内,助理帕科小姐轻轻拿起电话。一番交谈后,她给出了令对方满意的答复。
虽然接近下班时间,帕科小姐还是决定把学生们的平时成绩整理出来,因为严厉的里斯克总是会把这些学生的平时分打得很低,“那些学生,还是贪玩的年纪,有必要要求这么严吗?”
这时里斯克教授穿着风衣走进办公室,帕科小姐收起成绩表,接过拐杖和帽子,轻声的说:“《数学新进展》的主编打来电话,让我转告您,在您的邮箱内有一份重要的学术论文,需要您审阅。”
“是啊,自从上次拒绝过他们一次之后,杂志社很久没有找我审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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