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不要忘记祖先
田德明暗自想着,父亲一个工人都不请,全都让自家人去做,现在看见别人有钱赚,就想偷偷地插一脚,也不害怕被别人算计。
田大山看着田德明。
他心里非常的生气,当年自己出来的时候,从早做到晚,从来没有叫过苦,而自己的儿子天天和那些白人小子混在一起,根本就不做事情。
“卡门,我现在虽然做干洗店的生意,如果不是靠自己人根本赚不到钱,米国人对我们非常的不友好。”
“我希望你们将来能够站稳脚跟,唯一能够让自己变厉害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变得很有钱。”
“想当年,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现在咱们有机会与白人平起平坐,咱们要当然要好好的抓紧,千万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如果做假牙生意真的很赚钱,那就让我哥去做这生意……”田德明说话的声音很低,显得一点都没有底气。
田大山顿时气得肝都只疼:“臭小子,你大哥现在对干洗店已经非常的有心得,而且又开了好几家连锁店,每天都要专注于做生意,哪里有时间去做这事。”
“让你去店里帮忙你又不愿意,你一天到晚就是一个富贵闲人,如果这样干,以后你一分钱都没有,连饭都不会给你吃。”
“我什么时候很闲?”田德明立刻就反问道:“我可是经济硕士,现在准备考经济博士,以后到华尔街上班。”
“你赶紧给我住嘴!”田大山差点要崩溃:“如果你敢去华尔街上班,我就打断你的双腿,直接把你丢到海里去,就当我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的。”
“什么股票经纪人?全都是骗人的,我上次就被他们宰了好几万块,那可是咱们家一年的收入,绝对不会允许你做这样的事。”
“还有你那个老师,不是因为炒股票弄得倾家荡产,还跳楼自杀,弄得我在街坊面前都没面子。”
田德明不耐烦的说道:“行吧,我就听你的话,如果做假牙真的赚钱,我立刻就跟叔叔合伙,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父亲,每次都打击我的自信心,人家米国人的父亲,都非常支持儿女的选择。”
“我反正是不喜欢做生意,一定会考上经济学博士,到时候,我绝对不会跟大哥争夺继承权,洗衣店的生意和假牙的生意,全都是大哥的,我要实现自己的理想。”
田大山差点气昏过去,同样是自己的儿子老大,田德虎就非常的听话,自己说什么他都惟命是从,绝对不会反对,而且在自己规定的范围内发挥自己的才能。
“你这个臭小子。”
“是不是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为了你们我付出了多少?你们看看我的双手,哪里还是一双人的手,每天深更半夜都还在洗衣服,你们俩过过这样的日子吗?”
兄弟俩瞬间不吭声。
他们能够受到高等的教育,全都是父亲拿命拼出来的,如果没有他的全力支持,他们根本读不了这么好的大学,全都和那些白人青年一样,成了地地道道的小混混。
田大山不依不饶。
好不容易有了发财的机会,田德明居然不稀罕,还要坚持自己的梦想,他立刻抽了自己一巴掌,当初就不要应该让他读经济学。
“都怪我没眼光。”
“当初就应该让你们学医和学当律师,将来肯定会非常的有前途,可惜我目光短浅,居然让你们学什么经济?”
又是同样的戏码,田德明有些不高兴起来,父亲每次都抹眼泪,好像自己欠了他很多一样。
“父亲,我现在已经长大。”田德明猛然站起来说道:“你可以不给我一分钱,也不需要给我留任何的遗产,我想靠自己的双手打天下,你等着瞧好了。”
“毛病!”田大山猛得拍了一下桌子:“不能在任何时代,咱们的踏踏实实的做事,本本分分的做人,一夜暴富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你不要给我做美梦。”
田德明认为这并不是美梦,有很多人都是从华尔街起家的,他已经坚定了这个梦想,就算父亲不同意,他也会去实现,将来就算破了产,他也会流落到街头,绝不会找哥哥乞求。
“已经有人实现,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这种好事情,当然轮不到我们华人,我一定要打破这个铁律,让他们看看,我们华人也非常的聪明伶俐,并不比白人差。”
“住嘴!”田德虎不喜欢田德明的这幅德性,自己没有本事一天到晚的就吹牛逼,没钱的时候就找自己骗,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现在还要气死父亲:“你说的这么好听,那从今以后你不要回家,我们都不会给你钱。”
田德明顿时没了劲。
他现在和那些白人青年还没有攀上关系,人家完全瞧不起他,他现在就是在磨练自己的脸皮,让自己变得比城墙都还要厚,只要功夫深铁杆,一定能够磨成针。
“我投降。”
“已经答应按你们的话去做,我明天肯定会好好的跟杨铭在一起,把他所有的路子都走通,以后我们肯定比他做的好。”
田大山脸上露出了笑容。
想要说服田德明真的不容易,他现在越来越厉害,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幸好他现在没钱,有钱的话早就跑掉,根本不会受自己的节制。
“你想通就好。”
“做人一定要记得自己的底线,咱们的皮肤永远都不能变成白色,时刻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先,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我们。”
田德虎有些不高兴。
他可是出生在米国,长在米国的人,对于那个遥远的华国,根本就没有感情,而且也不承认自己是华人,他现在是彻彻底底的米国人,只是皮肤是黄色的罢了。
“父亲,那里是你的故乡,我们的故乡在这里,我热爱米国,根本不想知道华国是什么样子的,那跟我们没有关系。”
田大山彻底的傻掉。
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费心费力培养出来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德性,而且已经连自己的祖宗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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