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冠照着沈三多的那个计划,带着书生两个人朝着鬼子那边走了过去,因为这条道路上经常有小鬼子经过,当地的老百姓好怕与鬼子打交道,大多数都会绕到走山路,不和这些小鬼子打照面,这样一来,马路上出现的中国人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钱万冠与书生两个人的出现,自然引起了小鬼子的留意,在他们还没有靠近关卡的时候,两个伪军就堵住了他们两个的去路,其中一个军衔稍微高一些的伪军军官走到钱万冠的面前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过去干什么?”
“长官,我们是从衢州过来到沁县采购货物的生意人,这不天快晚了,着急进城,所以就来到了这里,麻烦您不是?”钱万冠见到那伪军询问,立刻上前编排了个理由说清楚他们进城的目的,至少得将眼前这些个鬼子伪军给糊弄好。
“沁县的商品都是由衢州运过来的,什么时候改行市了?我看你们是冲着沁县的粮食去的吧?”听了钱万冠的理由,那伪军军官显然开始了质疑钱万冠他们说的话不够诚实起来。
这伪军军官就是沁县人,对于沁县里面的一切,当然是耳熟能详了,钱万冠这个理由糊弄小鬼子行,糊弄他的话,就差把火候了,他压根就不会相信这些鬼话的,“粮食可是被皇军列为战略物资的东西,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沁县粮食的主意!”
书生听到那家伙在面前说这样一大堆的废话,为的就是不让他们从这里经过,好好的计划眼看着就被这家伙给搅了,于是当即就给了那伪军军官一巴掌,然后冲着伪军军官大声吼叫道:“八嘎!”
原本伪军军官被甩这一巴掌,气愤不过之下想到了以牙还牙,于是他本能的伸手去摸腰间的手枪,可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书生那一句地道的日本话,一下子让他给吓懵了,那摸枪的动作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永远都保持这个姿态,不敢有丝毫的挪动了。
“这位长官,您不知道,我的这位老板山崎先生可是地道的日本商人,一直从事着衢州与关外的粮食生意,您现在不让他过去,不是在故意触他的眉头吗?这得罪日本人的后果…”钱万冠见到那小子要把枪,于是立刻上前两步,嘴巴凑到那伪军军官面前欲言又止的说道。
“你知道的,我这也是奉太君的命令看守这里,要是不过来盘问几下的话,我也没有办法给小村太君交代不是?您看在你我兄弟都是给太君当差的份上,帮着兄弟在山崎太君面前美言两句,兄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那伪军军官在听到钱万冠的话后,立刻将摸枪的手收了回来,然后放低声音在钱万冠的面前说道。
在伪军们的眼里,所有的小鬼子都是主子,不管是当兵的还是做生意的,他们是一个也不敢得罪,所以只能夹紧尾巴做人,好好巴结小鬼子来换取自己的安全和前途,如今面对书生给的一个耳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只求不怪罪就好,因此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鬼子扛着手里的三八式步枪,来到书生和那伪军军官面前,立刻询问道:大概是见到伪军军官坂田没有回去他们那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于是特意走过来询问原因的。
“太君,这个是山崎太君,他们是进城做生意的!”那伪军军官一点也不敢怠慢,当即对着那鬼子士兵解释着说道,尽可能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出来,好让小鬼子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做生意的山崎?”听完伪军军官的汇报,那小鬼子走到书生的跟前,用日语询问书生道,看那架势是想完全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毕竟对方的身份是真是假决定了他们在这关卡的责任,要是出现什么蒙混过关的事情,那他们一个个都得以死谢罪的,因此他们自然是一点也不敢马虎了。
“哈伊,我就是山崎,请多关照!”书生以日语回应,并恭敬的在那小鬼子面前点头说话,俨然一副真鬼子的架势,要不是沈三多和钱万冠知道这书生底细的话,凭着这一口流利的鬼子话,他们要不将书生给当成鬼子杀了才奇怪呢。
“最近城里出现了抵抗分子,不是很安全,但是请您相信,有帝国的军队在,我大日本帝国的子民都是安全的!”那鬼子士兵当即给书生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来,然后冲着书生说了这样一番话,显然就是在告诉他里面的环境乱,让他注意安全。
“谢谢!”书生客气的对着那鬼子士兵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立刻摆出转身要离开这里的架势,好不引起鬼子的主意,但他的眼睛这个时间却盯上了鬼子士兵腰间的手雷,要知道那东西可是个好东西,有了手雷在手里,说话做事的胆子也会更大,因此书生此刻只关心那手雷是不是能够到手里,他很清楚,只要有手雷在手里,眼前的这些小鬼子都会玩完。
就在这个时候,钱万冠仔细观察了一下两边鬼子的机枪手,密切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到时机成熟的话,他手里握紧的拳头就绝对不会对小鬼子留情面了,因为他要随时做好准备格斗的打算,毕竟他们在对付小鬼子的时候,武器弹药是个最大的问题,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任何与小鬼子战斗的解决办法都必须慎重,绝对不能容许出现一点点的过错,因此他的眼睛没有一刻不在留意周边的小鬼子。
这个时间两边的鬼子兵比较懒散,大概是仗着有伪军协同他们守卫这里,所以就放松了警惕,这让钱万冠觉得机会来了,于是将手里的家伙准备好,等待沈三多的进一步命令,只有命令下达了,他才能明确知道自己怎么样动手,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扥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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