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身上的黑气本淡了些，可听了宁霜的话后，眼睛重变得血红，黑气也变得浓厚，神情悲愤，看来那个姓朱的养父，对她做了畜生不如的事。

宁霜不想再刺激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孩，转移话题问道：“你养母呢？”

“没有养母，只有那个魔鬼，他每天都会喝很多酒，喝醉了就打我，还……”琪琪眼神流露恐惧，哪怕已经成了怨灵，可她还是不愿意回想那些痛苦的往事。

虽然她没再说下去，但宁霜他们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是个变态畜生。

“你是怎么死的？”

琪琪慢慢说道：“那天晚上，他喝了好多酒，用皮带打我，还掐我，我想逃跑，被他抓住了，打得更凶，后面我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死了。”

当时她只觉得解脱了，再也不用受那个男人的欺凌了，那个魔鬼当时很慌，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就把她的尸体装进箱子里，然后扔去了海边，还在海边放了她的一双鞋子。

再之后这个魔鬼就对邻居们说她失踪了，邻居们都帮忙去找，最后在海边找到了她的鞋子，她的尸体已经沉入海底了。

大家都以为她贪玩才会被海浪卷走，没人知道她是被那男人打死的，不过那个男人也没有好下场，没几年后就因为酒驾撞车死了。

“替这个男人收殓的是谁？”宁霜问。

琪琪摇头，她之后就一直在纠缠萧宝儿，没去关心这个男人了。

“这男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邻居都叫他猪头三。”

很多事琪琪都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才五岁，什么都不懂，而且那个男人大多时候都把她锁在家里，很少让她出门，偶尔会带她出门转一转，那时她会开心极了，但这样的机会少得可怜。

宁霜又问了猪头三住的地方，这个琪琪还有点印象，说了个街名，萧宝儿一听就知道了，“那儿是花街，特别乱，不对，柳生和我说的不是那儿，明明是个高档生活区。”

“他骗了你，从头到尾都在骗你。”王焱冷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琪琪这么一说，明显朱柳生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两头欺骗，可萧宝儿却还蒙在鼓中。

萧宝儿脸色变了，这回没再反驳，她不是蠢女人，反而很聪明，只要不涉及感情，她思考问题都能抓住核心，朱柳生确实有嫌疑。

宁霜问琪琪，“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是萧宝儿的养女？是谁和你说的？”

“我就是，是爸爸说的，以前我在孤儿院，爸爸来收养了我，说以后和他一起生活，可后来她怀孕了，就不要我了，爸爸就把我送到猪头三那儿了。”琪琪指着萧宝儿气愤叫着。

宁霜对神情严肃的萧宝儿说道：“现在明显是你丈夫朱柳生撒谎了，骗了你也骗了琪琪，并且还害了琪琪的性命，以及你的四个孩子，都同你朱柳生有关系。”

“不会的……柳生不会害我的，他为什么要撒谎？”萧宝儿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我打电话给警察朋友，让他帮忙查。”王焱性子急，拿出手机就给朋友打电话。

萧宝儿也没阻止，她也想知道真相。

怔怔地看着琪琪，萧宝儿突然问道：“我的四个宝宝，都是你害的吗？”

“是，他们都应该死。”

琪琪并不否认，她受了那么多的痛苦，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她就是要报复，要让这女人痛苦一辈子。

萧宝儿眼泪簌簌流下，“你有恨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下手？他们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你当初为什么要遗弃我？”琪琪声音尖厉。

“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萧宝儿极力否认，如果不是宁霜，她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宁霜突然出手，将琪琪收回了安魂符里，并说道：“有人回来了，眼泪擦一擦。”

不出意外应该是朱柳生，她正想见识这个男人。

萧宝儿擦干了眼泪，之前的伤心消失无踪，除了眼睛有点红外，看不出一点异样，不多时门铃就响了，利雅去开了门，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客厅坐着的王焱他们愣了下，眼神闪烁，但很快便礼貌地打招呼。

宁霜在一旁观察，朱柳生长得并不算英俊，身材中等，不过保养得还不错，而且气质儒雅，斯斯文文的，声音很有磁性，但总的来说，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萧宝儿确实瞎了眼。

以她当年的名气和美貌，装着眼睛挑一个都比朱柳生强一百倍，可她偏偏就瞧上这么个吃软饭的凤凰男。

“宝儿怎么哭了？”朱柳生很快发觉萧宝儿的不对劲，关心地嘘寒问暖。

萧宝儿拭了下眼角，轻声解释，“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你今天和客户谈得怎么样？”

“还没谈妥，过几天再约吧，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现在还不饿，你先坐会儿，我有话问你。”萧宝儿拽着朱柳生坐下了，假装不经意地问起了琪琪，“你还记得九年前来我们家的琪琪吗？我那时还想收养她来着，可你说不可以，后来把琪琪送回朋友那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朱柳生眼神微闪，微笑着问：“你怎么突然想起琪琪了？我那个朋友移民国外了，有好几年没联系，应该过得很好吧。”

萧宝儿手紧了紧，语气依然平淡，“移民了啊，我还想着去看看琪琪，那小丫头真的很可爱，本来还想要是你朋友对她不好，我们把琪琪收养了。”

朱柳生十分平静，笑着说，“怎么可能不好，我朋友很喜欢琪琪的，你如果真的想收养孩子，要不哪天我们去孤儿院看看吧。”

萧宝儿朝他深深地看了眼，淡然拒绝了，“算了，我只想要琪琪，她过得好就好，我就怕你朋友会虐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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