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新时代,新开始(1 / 1)

孙少平一早就叫起润生和晓霞,带着他们在山沟里转悠着,讲述他和金波、润生小时候的趣事和囧事。讲述民间的传说,讲述老一辈人真实的故事,指着这山,这沟,这水,指着这片贫瘠却神奇的土地,指着在田间劳作的相亲,告诉晓霞,这就是他创作的源泉。

田晓霞好似领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搞懂,但是几天乡下生活给了不一样的感觉,让她了解了另一个世界。她对少平二爸孙玉亭特别感兴趣,不明白是什么样,让一个全家吃不饱,穿不暖,全身投入事业中去。少平也无法回到这个问题,他也不能理解。他试着一理解二爸,他想到了井底之蛙,也许在自己的这方天地里,有他想要的。

孙家箍新窑,为了给孙少安结婚用,这个举动得整个一队的支持,可以说出人,出力。可见孙少安的声望。润叶也如愿的调到公社教书了。每天和少安一同去公社,一同回家,现在基本不在家吃饭了,他需要老谋深算的田福堂的指导,而田福堂乐得给与指导,这样孙少安很快站稳脚跟。

少平他们回城没多久,运动结束,润生见少平向见到鬼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还有我一直没问你的进货渠道?是一批人吗?”

“当然了,我的贵人啊!不能告诉。”孙少平有些得意说道。

“那恢复考试也是真的了?”

“你都已经验证了吗?当时咱们可是说好。你的认真复习了。”

“嗯,可以,我听你的,要不要告诉晓霞啊?”

“你就是不告诉,她也会知道的。她天天来,能不看见吗?不用直接说。”

“对,咱们明天开始吧?”

“干什么要明天,今天就开始吧!我先给金波和红梅写信,将推测告诉他们,也希望他们能一起考。我准备了四套学习资料,分别给他们寄去一套,如果晓霞用,咱俩用一套。”

郝红梅接到孙少平的信和书籍,很吃惊,她按照信中的嘱咐,没有对方说,只是训练的平时多看一些书,但是她的基础不好,理科基本都荒废了。她将自己的出现的问题写信告诉孙少平,孙少平这才想起,懊恼不已,他自己是能搞懂了,现在在鞭长莫及啊!金波也来信说提到这个问题,孙少平只能凭借自己的数学知识结合上世自己参加高考时记忆,给出一个例题,让他们模拟做吧!又给他们找了些初中的课本,寄给他们。自己补习吧!

相对润生就幸福多了,田晓霞很快就发现润生和少平的诡异的行为,她有些不解,一向不要学习的润生都开始补习数学了。她能不吃惊嘛!

“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学习数理化了?”

“运动结束,我估计国家很快会恢复高考了,提前准备一下。”

“你听谁说的?消息来源?”

“我都说了,是我估计的。”

“估计,理由?”

“还用说嘛!国家不能一直这样,需要发展吧?发展就需要文化知识,必须培养高层次人才,大学肯定复招,保举上大学,必将被替换掉。”田晓霞有些发呆,她觉得孙少平说的对,但是她需要回去问一问父亲。

“什么?少平真的这么说的?”田福军很惊讶,他认可孙少平的推断的,他本人就是大学毕业,在工作,他发现有文化和文化低,真的存在巨大差异。

“您认可他的推断对嘛?”田晓霞见父亲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国家有识之士肯定会这个考虑的,只是时间问题,不会太远,你也早做准备吧!润生也在跟着学习吗?”

“嗯”

“那就好!少平很有远见,是个好苗子啊!”

田晓霞连带着顾养民都加入了学习小组,为了省事,孙少平请学校的老师私下给他们四人补课,并让顾养民将教学笔记抄录好,寄给金波和郝红梅。

到年底了,两年的高中生涯就快结束了,孙少平的书连载50万字了,第一卷就算写完了,在春节前早早回到家里,开始帮助家里人准备哥哥的婚礼。

新窑已经完成建好,里面的家具也赶制完成了,母亲和姐姐和几个相好的邻居一直在赶制新的被褥衣服什么的,孙少安工作很忙,根本抽不出时间,嫂子润叶也在自己家忙着,孙天两家忙的一塌糊涂。以前年景不好也就算了,如今不一样了,不管是孙玉厚,还是田福堂都不想轻慢了自己儿女。自然不停的价码,下功夫。

就这样,少平和润生提前请假回来了,润生充分利用的自己的工作便利,不停往两家拉东西。而孙少平除了帮助准备婚礼,还坚持每天清晨起来,就去转山,锻炼身体,在日常生活中,他严格地把自己定位在“孙玉厚家的二小子”的位置上。对内对外没有任何的逾越。很有分寸地表现自己的修养和才能,人情世故,滴水不露,村里人并没有觉得全公社唯一的秀才高人一等。

正月初六,孙少安和润叶结婚了,这是全村也是全公社的大事,整个公社的干部,所有大队的书记,每个生产队的队长一个不拉的都来了,这就是声望,孙少安的声望,工作不到半年的孙少安,得到几乎全公社人的认可,孙老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荣耀,而田福堂则是震惊,他有些妒忌自己的女婿了。

当田福军带着田晓霞的到来,让婚宴达到高潮,都知道有这层关系,但是也都没想到田福军公开来。这不仅仅是参加侄女的婚礼,也是对孙少安的一种认可,一种期盼。

孙老汉不知道偷偷摸了几次眼泪,连田福堂都激动的落泪了,他还带着失落,每次见到女儿幸福的笑容,又感到丝丝的愧疚,为了婚姻,女儿吃了不少的苦啊!

婚宴是流水席,人不断,火不息,馍管够,肉管饱。孙玉亭穿着侄子给做的新衣服,披着半截棉大衣,满脸光亮的指挥,还把村里的秧歌队组织了起,让婚宴成了一次全村人的具体庆祝的盛宴。最后就连田福军、田晓霞都下场比划着,这是一种发泄,是对旧时代的告别,也是对新时代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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