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离开后，马国民前思后想，总是心不静。看着坐在八仙桌另一侧的妹妹，满脸的兴奋，担心问道：“你这个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挺有钱啊？”他怕妹妹被人算计，或者被人拖下水。毕竟他不了解韩春明，也隐隐约约看出妹妹的意思了。万一遇人不淑怎么办？

马国燕对于哥哥的询问没有在意，如果不问，那才是奇怪呢！将自己知道的韩春明简单讲述了一遍。“他人脑子活，一直以来做点买卖。返乡后在面包厂，还研究过新配方。现在市面上几种畅销的面包就用他的配方。现在听说和几个干部子弟做买卖。”

马国民仔细听着妹妹的描述，忍不住点点头。看来人不错，肯专研啊！不等他说话。马国燕补充道：“人大方，好交朋友。哦。对了，据说做菜特别好吃。”

马国民对前两点没有质疑，吃饭时感觉出来了。他又问：“做什么买卖？和谁呀？”

马国燕望了望哥哥，见五哥一脸严肃，她看出五哥的担心。“这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打听。”

马国民拍自己继续深究，引起妹妹的反感。“哦，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这可不是小钱啊！”。

马国燕是被娇惯坏了，哥哥多问了几句，她就有点不高兴了。嘟哝着“人家有本事，还不行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你交友不慎嘛！”马国民苦笑一下解释。

马国燕解释一下。“他可是和我一届考上来的。”

马国民决定不在隐瞒自己的意图了。“那只能说明能力，不是人品。咱们家看人品。”

“这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哥我不是瞎子。你的表现说明了一切。我可是侦察兵出身，观察是强项。”他说完，就盯着妹妹，想从妹妹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你胡说什么呀？”马国燕红着脸，低下头嘟哝着。

马国民轻轻叹了口气，心被不舍占据，妹妹长大了。看着眼前的妹妹，不在是跟在他后面喊着哥哥的小姑娘了。不经意中出落的如此美丽，大方。这就要便宜姓韩的小子了吗？真气人啊！但是很无奈！“你也不小了，我理解，家里也理解。但是我必须的审查一下啊！”他在四九城的目的之一就是保护妹妹，出了意外，他没法对家里交待，对自己都没法交待。

马国燕低着头，没吱声。心里想着怎么和哥哥解释。点点头，默认哥哥的话。她的结婚她了解，没有家里同意是不可能的，再说她也没打算不经过家里同意，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是不能幸福的。

马国民想借这个机会和韩春明接触一下。那就先喝点酒吧！酒品看人品嘛！“这里有酒吗？晚上我和他喝点，说说话！”

“没酒！你。你能不能改天？”马国燕明白哥哥的意思了，担心酒桌上哥哥打探太多，进而拒绝她的想法。

“为什么要改天？”马国民有些奇怪，既然你喜欢人家，家里也没有说反对，但是家里考察这个程序是必须，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马国燕低着头，想了想。早晚哥哥都的知道。就咬着牙，红着脸跟哥哥坦白了。“因为，因为他有对象了。”

“什么？”马国民腾的站了起来，脸冷了下来，两眼严厉的盯着妹妹，脸在抽搐，涨的通红，久久不能说话，屋里安静的可怕，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平静了好一会儿。想起来了一些事儿。严厉问低着头的妹妹说：“你上次让小鱼跟踪的人是他和他对象吗？”

“嗯！”马国燕点头回答。马国民被妹妹气的浑身发抖，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小鱼是他父亲的警卫员，跟着他来四九城，在他手下任排长，常常被安排给妹妹送东西，有一次小鱼回来向他汇报，说妹妹让小鱼盯个人。理由是妹妹的好同学兼朋友的对象，刚才大学，有始乱终弃的迹象。希望小鱼能给盯一段时间。找找证据什么的。

他对自己妹妹是非常信任的，得知妹妹是在帮助同学，也就答应了。小鱼就接受这个任务，盯着韩春明一段时间，将韩春明、苏萌、宋敏等事情汇报给马国燕。同时也向马国民汇报了。马国民见真的有这种迹象，还为妹妹的警觉性高，和小鱼一起狠狠夸奖了妹妹一番。而后发现是女同学骚扰，他还和小鱼讨论一番，赞赏过韩同学呢。

小鱼来自西北贫困的乡下，目前的一切可以说是马家的照顾，非常感激马家，而且本身就和马国燕熟悉，把马国燕当成自己的亲妹妹，自然很上心的执行任务。将韩春明的所有行程都逐一记录汇报。等韩春明、苏萌、宋敏在公园谈话后，马国燕就通知小鱼不用再跟着了。之后小鱼就没在关注。可没过多久，他来学校给马国燕送东西，听说一个叫宋的女同学自杀了。他也就听个新奇，没往心里去，也没有打听，但是回到军营还是跟马国民提了一下。马国民就没往那方面想，他不认为韩春明等三人之间的纠葛，会导致谁自杀。根据小鱼的汇报，三人连生活作风问题都算不上。至于姓宋女同学，他觉得就是巧合啊！

今天见到韩春明，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个韩同学是不是就是被小鱼盯着那个呀？毕竟同名同姓的人特别多，但是同校的，还同名同姓就不多了。他心里有些侥幸，认为妹妹很明事理，不会插进这种事情里面。小心的不敢试探，怕让妹妹没脸。

“那个自杀的姓宋的女同学就是和韩春明有纠葛那个吗？”

“嗯”马国燕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和哥哥解释啊！

“你？”马国民指着妹妹，手不停的抖。

“我问你，那自杀的女同学，真的和你无关吗？看着我！”马国民严厉的呵斥妹妹，很严厉的看着妹妹的眼睛，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没有！”马国燕毫无畏惧的直视哥哥眼睛。心里很虚，但是必须应对，不能胆怯。

马国民盯着妹妹好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不少！“哎，你还没被惯坏，我再问你，她为什么自杀啊？因为韩春明拒绝嘛？”

如果是那样，韩春明肯定是干过什么啊？不然谁能因为被拒绝就自杀。太要脸了吧，反过来说太要脸，也就不会知道对方有对象了，还纠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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