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和蒯越两人起手并肩地来到刺史府,求见荆州刺史刘表。
刘表接见了他们,只是刘表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接见他们了。蔡瑁和蒯越感觉刘表的状态不是很好,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刘表咳嗽了几声,病怏怏地说道:“咳咳,不知德珪和异度,你们前来有何事。”
“主公,你要保重身体啊。”蒯越关心地说道。
“老了。这身体经不起折腾了。嗨,老夫也到该结束的时候了。”刘表虚弱地说道:“你们今天协同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主公,荆州有人准备要造反了。”蔡瑁语出惊人地说道。
“何人如此大胆!咳咳!”刘表情绪激动了,突然暴喝而起,只是最后又倒在床上。
蒯越急忙过去帮刘表抚摸胸口,关怀备至地说道:“主公,您千万不能太激动了。要多注意身子啊。”
刘表好不容易回过气来,说道:“德珪,你说,究竟是谁!”
“刘备刘玄德!”蔡瑁说道。
“不可能!玄德贤弟乃是与我同宗,素来仁义,不会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刘表摇头,根本就不相信。
“主公,刘备来到荆州后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难保有人想趁着这个时间挑拨离间。在下打探得知,已经有不安分的人开始接触刘玄德了。”蒯越淡淡地说道。
刘表老眼之中闪过一丝精光。
蒯越继续说道:“荆州富庶,刘备手中豪杰无数,若是得到荆州某些人的支持,难保会生出野心。到时候主公将难以处理了。”
“所以为了主公与公子着想,我等建议主公铲除刘备这个心腹大患!”蔡瑁说道。
“你们说什么?老夫有点听不清楚。”刘表开始装傻。
“我等愿意听从主公的一切安排。”蔡瑁和蒯越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的意思已经表明了,绝对不会背叛刘表或者他的继承人。
“老夫能有异度和德珪两名忠心耿耿的属下,真是老夫的福气啊。”刘表抚须而笑。
“主公,那刘备是不是......”蔡瑁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姿势。
刘表淡淡地说道:“老夫身体不适,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异度和德珪你们来协助参详。玄德贤弟做的实在有点过分了,老夫是要教训一下他,只不过千万不能伤了他的性命啊。”
“属下明白!”蔡瑁和蒯越都微笑点头,老狐狸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都回去吧,老夫累了,需要休息了。”刘表做瞌睡状。
“我等告辞了!”蔡瑁和蒯越得到自己想要的,立刻就离开,他们不愿意打扰刘表的休息。
蔡瑁和蒯越走出刺史府后,刘表的一个亲兵前来汇报:“回主公,蔡瑁和蒯越都离开了刺史府。”
“好,很好!”躺在床上的刘表突然坐了起来,命令道:“命令下去,一定要时刻监控这两家的人,老夫要知道他们所有的动向!”
刘表现在的样子并不是病重,也是精神抖擞,完全看不出是病了。
其实刘表根本就没有病,他这是故意装病,想要试探一下整个荆州的会不会因为他的病倒开始动乱,然后他再根据实际情况把荆州出现的乱象和隐患都给清除了。
刘表感觉自己的年纪太大了,万一有一天逝去了,自己两个儿子就会成为别人嘴中的肉了,所以他要玩一次装病。
看来他这一次把所有人都给骗了。
现在蔡瑁和蒯越都来表忠心了,而且如同他们说的那样,刘备要是得到荆州世家的帮助,必定成为刘表的心腹大患,所以刘表现在就要把刘备给除了。
“玄德贤弟,为兄只能对不住你了。”刘表心里叹息道。“为兄真的不想杀你,但为了荆州,也只能委屈你了。为兄一定为你办一个巨大的葬礼,让你风光大葬的。”
亲兵是刘表的心腹,完全按照刘表说的去做,无论刘表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刘表挥手让其离去,然后一个人坐在床上沉思起来。刘表一世英名,如今却沦落到要装病试探属下,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更悲哀的是,他的两个儿子都是不争气的。刘琦从小的就懦弱,根本成不了大器。刘琮虽然聪慧,但还只是个孩子,刘表看着他被蔡氏和蔡瑁控制的样子,就知道以后也刘琮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嗨,虎父为何生犬子!”一种后继无人的悲哀笼罩在刘表身上。
蔡瑁和蒯越离开刺史府后,就一起商议如何铲除刘备的相关细节,他们谈论了很久之后,得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最后各自回家。
蒯越回到家后,就来到蒯良的房间,对着自己的兄长说道:“兄长,刘景升要对刘备动手了!”
“呵呵,刘景升是不是看起来很虚弱,行将就木的样子?”蒯良反而问了一个让蒯越感到疑惑的问题。
“是啊,刘景升已经很虚弱了,只是看到我和蔡瑁表示支持他所有的命令时,他就同意了我和蔡瑁的建议。”蒯越实话实说了。
“看来刘景升装得不错,连你都看不出来。”蒯良说道。
蒯越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刘表之前的种种表现,内心变得冰冷起来,说道:“兄长,你是说刘景升他装病,故意试探我们!”
“若不是如此,蔡德珪怎么会放心大胆地去除去那些他认为不顺眼,刘景升认为该除去的人?”蒯良微笑地说道。
“那兄长,我们蒯家要怎么办?”蒯越询问道。
“刘表不是想试探荆州各家对他的忠心么?我们就成全他,吩咐咱们的细作在整个荆州散布刘景升即将死去的消息。”蒯良笑得有点恐怖。
“我明白了。荆州各家对我蒯家有意见有图谋的不在少数,正好借刘景升的手给除去了!”蒯越终于明白自己兄长的计策了。
“我们也要向北面的那位表表忠心了。要不然等到那位大军杀到的时候,我蒯家或许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蒯良悠悠地说道。
“小弟清楚,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蒯越保证道。
蒯良笑而不语,心想刘景升当年只不过占了先机,否则这荆州还不知道是谁的天下。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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