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玉的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手上已经逐渐用力,指甲刺破了手心,用力之大到在手心里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印记。
玉夭将这一幕淡定的收入眼中,她看着南池玉,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了四个大字。
不作不死。
这四个字用在南池玉的身上,真是恰到好处。
不过,南池玉如此逆来顺受,也让她发自内心的觉得不适应,总觉得南池玉的心里像是在盘算着什么阴谋。
这个男人就像是躲在阴暗处的一条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忽然扑出来,狠狠咬他们一口。
而这边,歌舞已经被请上台来,舞姬们在台上尽情的展示着他们纤细柔软的舞姿。
本来一开始的舞蹈看上去还算是正常,直到后面美丽的舞姬们逐渐退了下去后,一队人马紧随其后的走了上来,丝竹乐声停下,只剩下了紧张的鼓点不停的敲打着耳膜,一下接着一下,那队人马相对于说是在跳舞,更像是在演绎着默剧。
这对人马皆是身着黑衣,直到来了一小对人身着白衣,然后这队白衣人开始在黑衣人的地盘上作威作福,气焰极其嚣张跋扈。
玉夭本来有些不解,纳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直到她看到那群上演默剧的白衣人开始在黑衣人的地盘上构建阵法,立刻扬了扬眉梢,然后抬头朝着南池玉看去,果然正好看到了他愤怒到快要杀人的表情。
此时的南池玉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全身上下都释放出了骇人的戾气,他用力的捏着拳头,眼看着台上正在上演着令他难以接受的一幕。
这一幕幕不用多说,全都是对他的影射,相当于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南池玉之前的失败是何等狂妄,不自量力。
南池玉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用力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在场众人也都清楚这一场默剧到底是安排给什么人看的,当下众人面上的表情看上去都很精彩,视线隔空落在了南池玉身上,等着看他的表情。
南池玉很清楚眼前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他准备的,可是他不能动怒,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耐。即使他的心里已经气得快要发狂,却还是只能忍耐。
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即使他已经无地自容,却还是要继续忍耐。
玉夭默默的看着南池玉的动作,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心里也很清楚这个男人是自讨苦吃。
好在这场闹剧很快收尾,南池玉从始至终都绷紧身体一言不发,那样子引起了墨北澈的注意:“太子殿下可是不喜欢朕特地安排的节目?怎么看上去好像闷闷不乐的?”
南池玉怒极反笑,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了一句话:“皇上误会了,我并没有闷闷不乐。”
“那不知道太子殿下对刚才的表演作何感想?到底是一些外行人,言演绎出来的效果未必能有太子殿下当日更加完美,还请太子殿下见谅。”墨北澈的话语中暗藏着深深的嘲讽,他的眼神好像是锋利的刀刃,不给南池玉任何逃离的机会。
墨北澈的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在场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