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铃铛的声音继续在空气中回荡,玉夭皱了皱眉后从床榻上坐起来,周围的景色忽然一闪,刺耳的吹奏的喜乐声如同尖刺刺入了她的耳膜。
被强声刺激的下意识眯了眯眼睛,玉夭顿时被吸入了一片黑暗中,紧接着身体一颤,眼前的景色豁然变化,她竟是蒙着盖头出现在了被红帆装点的喜堂内。
下意识想要掀开自己脸上阻碍视线红盖头,可当她试图伸出手来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她全身上下像是被灌了铅,四肢发沉,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
而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喜婆,正在搀扶着她的胳膊,帮她站在喜堂内拜天地。
眼角的余光扫过了这两个喜婆,玉夭发现这两人的皮肤都白的吓人,并且在昏暗的烛火照耀下,似乎还泛起了一层十分诡异的光泽。
而且,她们搀扶着她的双手,竟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玉夭皱眉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努力的透过盖头的缝隙观察着位于喜堂高位的老太婆和老头。
整个喜堂内只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烛光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围的景象,让她没办法更加仔细的观察这里,只能看到高位上的老夫妻两人身上都穿着极为奢靡的服饰。
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她此时正位于幻境之中。
果然,刚才她听到的铃声就是有问题,有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算计她。
只是,她很好奇,这样精密的幻境,到底是怎样的邪祟才能构建出来?
玉夭这么想着,耳边传来的喜乐声也更加刺耳,几乎是想要将她的耳膜都跟着一并刺穿。不仅如此,喜堂的后方同样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哀乐和哭声,似乎是在举办葬礼。
两种刺耳的乐声疯狂的抨击着玉夭的耳膜,伴随着凄厉的哭声,她听到了司仪僵硬的声音。
“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一声令下,本来搀扶着玉夭的两个喜婆也拉着她,加快脚步离开。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吹起了玉夭盖头上的一角。
她的眼眸一转,看向了那些坐在喜堂内等着喝喜酒的宾客。
窗外的森白的月光投射进来,照在这些宾客的脸上。他们保持着笔直的坐姿,明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僵硬的笑容,却没有人因为这一场婚礼而喝彩鼓掌,他们甚至看都不看新人们一眼,直勾勾的只看着前方,更没有人动桌上的饭菜。
整个喜堂都安静的可怕,所有人一动不动,唯有面上泛起的光泽在逐渐流转,令人看着都觉得心颤。
他们让玉夭想到了二十一世纪服装店里的假人模特。
玉夭来不及看到更多,就已经被两个喜婆给强行带了下去,送入了洞房。
婚房内同样还是一片刺眼的鲜红,玉夭被喜婆们搀扶到了床前坐下后,两名喜婆便起身离开。
耳边传来了清晰的关门声,玉夭也在同时催动了体内灵力,强行的冲破了身体上的束缚。
全身上下传来了一阵撕裂的剧痛,玉夭强行的用灵力冲开了身上被封锁的筋脉,动了动嘴巴后唇角溢出了一抹刺眼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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