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是半路从晚自习“逃课”出来给他打电话,手里什么也没拿。
他见书报亭后面也没人排队打电话,就给老板娘买了一支铅笔和一份报纸,跟郁小渝说:“好,你把题目给我念一下。”
郁小渝在那电话那头举着练习册念题:“…已知直线与圆相切于点T…,且与双曲线相交于A、B两点,若T是线段AB的中点…,”
陆城一边听,手下在报纸上简简单单的勾画,一边又问他:“今天吃了什么?有没有乖乖吃饭?”
郁小渝的题目还差一句没念完,就知道陆城要问他的问题一定要回答不可,他说:“中午在食堂吃的红烧茄子…,木耳炒肉…,还有米饭,晚上我妈熬的小米粥炒了一盘青菜,我吃了好多菜,没有吃零食…,可乖了!”
陆城“嗯”一声,又问,“只喝了粥现在饿不饿?”
郁小渝急于解题,小脑袋摇的很拨浪鼓似的:“不饿不饿!”
他赶紧把题目最后那行他觉得最重要的问题补上去:“陆城,你快看,是求直线l的方程!”
这一看就是郁小渝这种如普通学渣的典型解题思维,自然觉得问题最重要。
对于陆城这种脑子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顶层学霸,基本听了相切,相交,和AB的中点这几个关键词之后,这种练习册上简单题目的出题人套路就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买笔都是多余。
陆城先在电话里给郁小渝把题目中隐藏的,他没意识到重点信息分析过一遍,惹得郁小渝在那边恍然大悟地叫:“噢噢!…原来这句话可以推出这个啊!!”
然后陆城又给他讲:“在得知以上信息之后,你可以先假设直线l与x轴不平行,…设直线l的方程是y=+a…,把上面整理一下是不是可以推出…”
陆城这幅耐心地口吻讲解、又不断尝试引导思路的样子,要是给身后的学校里跟他一个集训班的那群女生见到,估计震惊的马尾辫都会飞天。
毕竟那天陆城对“班花”一句敷衍到懒得掩饰的“选C”,已经成了集训班男生心里“卧槽,还特么能这样耍酷?”的经典。
当然,其实那天陆城只是刚送完郁小渝回去后有些困,班花跟他说话的声音又细细小小,听不清楚。
他对别人的耐心向来只有那么一点大,加上那道题又“极度简单”,陆城扫过一眼说完答案就埋头睡了,谁知道鼓起勇气豁出去的班花,又追问不是很懂,能不能给我讲一讲…
陆城抬起头,半眯着携困意的俊美眼睛,终于有些不耐的抬抬下巴,“数学老师来了,他讲的好。”
班男生眼睁睁看着班花捂着嘴跑出去,眼圈红的梨花带雨,而这位“始作俑者”的老哥,竟然一刻也不想耽搁的接着伏案…睡了。
而且头埋的比校花跑的还快,严重怀疑他压根没看见校花捂嘴。
“这步听懂了么?”陆城问。
郁小渝在电话那头,拿着铅笔在那边草稿纸上跟着陆城的思路歪斜斜地写了满满七八行,又咂咂嘴疑惑道:“唔…,平方为啥等于a+2…?”
陆城又从方程式的最开头给他慢慢讲。
他知道这道题在练习册上算是难度大的,尤其是明明是应用题的解题步骤却放在了填空。
平常郁小渝遇到这种“麻烦”的题都是恨不得选择性的一眼跳过,被他抓着坐到学习桌前,才肯勉勉强强的东倒西歪的解题。
而今天小孩却一副要跟它决战到底的架势,陆城隔着电话似乎都能想象到,那头的郁小渝为了能跟他在一起,揪巴着一张小脸,手指卷着头上一撮毛揪来揪去发誓要消灭它的样子。
郁小渝虽然常常脑子不太灵光,做起事来总不太上心,但他少见的认真的模样,却总能认真进陆城的心坎里。
他光洁而赤裸的脚丫毫无防备地踩进陆城想要圈禁他的城池,即便所经过每一座山川湖海的汇聚都是陆城织就的网,可他却只当是盛夏嬉水。
他总能有办法,能轻而易举地让陆城对他拿出所有甚至超乎自身拥有的耐心与温柔来。
一道题讲了快半个小时,郁小渝的小脑袋终于被点亮,陆城也得早点回去上晚自习。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郁小渝皱皱秀气的鼻子,哼道:“陆城…我有点想你了…”
他怕郁母听到,伸出手捂着电话筒,呼出的沙沙热气贴着话筒,顺着电话线摩挲在陆城的耳廓:“也想跟你上床…,想你抱我…,陆城…我快难受死了!”
他娇软又委屈的嗓音像裹着一层晶莹欲滴的秘露,如密林中一只初尝情欲又食髓知味的幼兽,他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陆城的眸色又深又沉,他捂着电话背过身来:“郁小渝,我不在可不可以自己碰?”
这问题他连想也不用想:“…不可以…,所以我等你回来嘛!”
郁小渝杏圆的眼睛左右偷瞄一眼,确定郁母不在,才对着话筒轻轻亲了一口,吻那边的陆城,
“…我是你的,只给你碰…”
这大概是女巫从两人出生起便降下的魔咒,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这句话成了陆城在床上分外着迷的一句。他一遍又一遍地让郁小渝在高.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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