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宣大总督王继谟(1 / 1)

明末妖僧 沉渣 1289 字 2个月前

九月二十二,刘慧明再次踏上征程,临行前特意把文鼎吉、胡学金和腾吉泰三人留下来交待一番,“你们这段时间在草原各地到处买马,动静闹得着实不小,我估计清朝那边肯定已有耳闻了,他们现在已经处理完了内部事宜,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对你们动手了,你们千万要小心行事。”

文鼎吉忙点头应是,腾吉泰却不以为然地道,“安达放心,草原上到处都有我们的探子,他们那边一有情况,我保管第一个知情。”

刘慧明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不免多了一分顾虑,再次叮嘱道,“你们这一次深入草原,不要怜惜财物,该使银子的时候千万不要吝啬,要到处结交朋友,不要做睁眼的瞎子。”

腾吉泰终于打起了精神,道,“安达说得有理,你放心,以后草原上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个报给你。”

刘慧明点头应承下来,又对胡学金道,“胡老二,你马上加固城防,以防万一。”

胡学金连忙应承下来。

刘慧明想起了制砖机,又道,“我一会儿修书一封,你可尽快着人去京城见方以智,他那里有制砖机,你弄一些过来,把城墙全部包上砖。”

胡学金又应承下来,刘慧明便写了一封信,提醒方以智尽快做好战略收缩工作,尽快放弃砖厂,马祥麟败绩,刘慧明又出了京,他在京里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现在已经没有精力管小事了,把银行建起来才是正事。

和腾吉泰三人作别,刘慧明马不停蹄地向大同行去,九月二十九终于到了阳和,此时已经朔风凛凛,百草枯折了。

阳和县现在叫阳高县,和后世一样,都隶属大同管辖。刘慧明两世为人,第一次踏入黄土高原,顿时被眼前的壮丽的景象震撼了,赞道,“黄土地貌,果然名不虚传啊!”

随军的李长祥插话道,“都说代北之地,粗狂豪迈,今日总算一见矣。”

刘慧明看着远处的晴空万里,又想起了毛主席那首《清平乐》,大声念道,“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太行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他一吟完,李长祥和张家玉就同时赞道,“好词,好词!”

刘慧明笑了笑,道,“这是在北京时的旧作,我觉得还是现在更应景!”

正说话间,两旗飞奔而至,原来是己方的夜不收带着宣大总督王继谟的探马一起赶了回来,刘慧明忙止住谈事论文的雅兴,问那探马道,“你们王军门在哪里?”

那人道,“我家老爷离此还有十里路程,特地打发小的前来通报,老爷已出城二十里迎候阁部。”

刘慧明笑道,“好,好!你去告诉你家老爷,让他不必劳师动众。”

又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和王继谟接上了头,刘慧明见他不过是个干瘪的老头子,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本来还想拉拢一番的,说了两句话就打消了念头。

王继谟招待得还算殷勤,但刘慧明长途跋涉,兴致不高,喝了几杯酒就回到了军营。

一到军营,他就把留守在此的侦察营旗正罗靖叫来问情况,罗靖便把阳和县和王继谟的事都说了出来。

王继谟万历庚戌(1610)年进士,现在已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了,此人不论在前世还是现在都名声不显,刘慧明执掌兵部三月,从没收到过他的塘报,朝中也没人弹劾他,他也不参与朝争,几乎是个透明人。

历史上的王继谟的结局也很搞笑,李自成从山西一路打将过来,直抵宁武关下,作为宣大总督的他竟然在阳和遥控,他先派大同总兵姜襄去增援,奈何姜襄根本不听他的,他也只好算了。后来李自成兵临大同城下,姜襄直接投降了,他的亲兵也准备投降,吓得他带着几百亲兵赶紧跑回北京,才跑到一半,他的亲兵就抢了随军辎重逃之夭夭了。

王继谟丧师失地,自知罪过不小,便上疏请罪,但是崇祯此刻已经焦头烂额,朝中无人可用,因此没有处理他,反而让他继续担任宣大总督收复失地。

王继谟手下没有一兵一卒,还谈什么收复失地,最后在北京城下像他的前任卢象升那样以决绝之姿与李自成的百万大军交战,最后光荣地战死了。

刘慧明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活菩萨到底是怎样做到这种高位的,好在刘三强的人已经把本地的情况摸熟了。

罗靖说到最后,总结道,“这人不忠也不奸,不贤也不愚,有报国之心无报国之能,和郧阳巡抚王永祚的性格差不多。”

刘慧明一边听着罗靖给自己汇报阳和的情报,一边在心里对老王同志作出评判,先前的接风宴上老王说起闯贼攻下西安秦王罹难的事面上十分悲痛,就像死了亲爹一样。

当刘慧明说李自成的下一步行动就是扫平全陕的时候,他的表情更难看了,因为他是陕西榆林府府谷县人,正好处于敌占区。

罗靖补充道,“大人,王继谟此人虽然无能,但还算是个好人,至少没有做什么恶事,王总督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只是自己手下没兵又没将,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慧明呵呵地笑了笑,道,“大明所有的文官都这样。”

罗靖又补充道,“此处王总督说了不算。”

刘慧明一愣,问道,“那谁说了算?”

“以前是田生兰田家势力最大,县里大小商贾都听他的”,罗老三笑了笑,继续道,“田家被我们抄了以后,就是李茂才李家势力最大了,他有一个子侄在京里做主事,是本地出的最大的官。”

刘慧明想起宴席上司有一个姓李的员外在席上很有影响力,应该就是他了,问道,“那他是什么态度?是向着朝廷还是向着闯贼?”

“听说以前是向着朝廷的,自从咱们抄了田家以后就态度不明了”,罗靖大着胆子道,“经查他们也是做边贸起家的,因此不论他是向着朝廷还是向着闯贼,反正都是很恨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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