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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
马路对面的发廊门口的音箱反来复去不断地质问着每一个路人那路人便如霜打了的茄子来去匆匆没有人停下来回答一声。
天气实在是太热道路两道高大的杨树都无精打采地垂拉着叶子偶尔有一丝风吹过才懒洋洋地摆动几下这是九五年的夏天今年的夏天显得异乎寻常的闷热。
张胜坐在树荫下和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下棋。张胜穿着朴素上衣看起来象件破旧的电工服头发比较长、一根根倔强地挺立着相貌长的挺帅可惜那衣着和发型把这唯一的优点都给遮住了使这刚刚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显得有点邋遢。
对面的中年人四十多岁高大身材大背头极具中年成功男士的气质。
一身价格不菲的服饰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枝派克手里摇着一把画满铜钱的纸扇彼此的身份看起来颇有差距。
旁边是一家小饭店热热的天没有顾客登门一个半秃的胖子坐在门里边毫无形象地岔着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苍蝇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再里边坐着个系围裙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乡下来的黝黑的皮肤脸蛋上总带着两晕健康的深红。她手里拿着面小镜子正在脸上东按西摸。
张胜是这小饭店的老板之一另一个老板就是正坐在屋里犯困的郭胖子郭依星。两人原来都是三星印刷厂的职工厂子被外商兼并大裁员时两人都下了岗于是便用安置金合伙开了这家小饭店。
张胜对面这个中年人叫徐海生是三星印刷厂主抓财务工作的副厂长旁边停的那辆桑塔纳就是他的座驾。今天他办事路过这里见到老棋友便下车和他叙叙旧杀上一盘。
“喏来根烟!”徐厂长笑眯眯地给他递过一根七匹狼。
“哎哟谢谢厂长!”张胜连忙两手接过:“我这烟不好吉庆的没好意思给您敬呵呵还抽上您的烟了谢谢厂长、谢谢厂长。”
他接过烟嗅了一下夹在耳朵上继续和老厂长下棋。两人是棋友原来在一个厂时徐厂长一得闲便把他提溜过去陪自己杀上一局彼此还算熟络。
厂里裁员时张胜也曾想过走走徐厂长的路子兴许能把自己留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除了陪徐厂长下下棋还真没有更深的交情徐厂长那边未必能把自已这么一个小工人放在心上那时的张胜姓格腼腆、太过敏感于自尊还不象现在经过生活的挣扎和磨练成熟于是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一名下岗职工了。
两人下棋时曰已长彼此都熟悉对方的套路。徐厂长下棋 。